洞里面待了两个时辰,他有没有问你什么”
“说的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情,公主您放心吧,韦凤并不蠢,虽然没有多想就救了那人,但属下到底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该说的话我一句都没说”韦凤十分羞愧的低着头开口回话。
如此澹台凰就放心了,虽然可能救了敌人,但到底没有透出什么不该说的消息去,于是也没有再加苛责,只是开口吩咐道“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你要记得下不为例,以后如是再遇见这样的事情,先把人带回来,我们再看看能不能救”
见澹台凰都没打算处置她,韦凤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又瞅了君惊澜一眼,支支吾吾道“爷”
“将你给了太子妃,你就是她的人了,她如何处置,爷概不过问”眼见澹台凰的眉头已经渐渐舒展开来,他便收了手,揽了澹台凰的腰坐在一边。
韦凤心中庆幸,凌燕果然高见,一个称呼就能成功的讨好爷,都不用受处罚了
见她们说完,却还没出去,澹台凰先是皱眉,旋而才想起方才韫慧是说有两件事情,她微微挑眉看向她们“还有何事”
这一问,这两个人就都不吭声了,两人互相看了看,眼有些不对,却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答澹台凰这个问题,看了很久之后,都没出声。
倒是门口的凌燕,听着她们半晌没吭声,忍不住跨进了帐篷,她虽然因为一些事情性子变得极为冷漠,但在几人之中个性也最是冲动,有什么话完全憋不住,所以进屋之后,也没行礼,直接就开口“她们不好说,就让我来说这件事情说了,公主恐怕并不相信,但是我们还是要把自己的感觉说出来,信与不信,都只请公主自己思量”
凌燕这样冲动的人,在说这些话之前,都这般郑重其事的说了这么多前缀,这让澹台凰不由得也凝重了几分,颇为诧异的看向她“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你们这般郑重其事”
“我们觉得成雅有点不对”凌燕也没有再转弯抹角,直接就说出了她们这些日子心中的直观感受,见澹台凰皱着眉头等着她的下文,她又接着道,“她没有做什么,但自从我们这一次到了漠北之后,她便一直心不定,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事情,我们问她,她也一个字都不肯说,看起来像是有很重的心事我们担心她所以才来跟您说的”
这种时候,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叛徒成雅毕竟是漠北人,而她现下的反应也确实太为怪,
这话一出,澹台凰也开始思索,说起来,她也是觉得成雅近来有些不对劲,倒不是她做了什么,而是因为她什么都没做以前都是随时在她跟前伺候着的,可这几日却不然,几乎都没怎么见着她的面。
但,成雅跟她也是有过过命的交情的,在东陵皇宫皇太后中毒之事,从东陵回漠北,为了王兄的安危,她也和自己分开逃走,这份命都不要的交情,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假的见着那三人表情都凝重,也知道她们说这些话,其实心中也隐隐有些不舒服,澹台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放在心上的”
她们四个几乎是成天成天的在一起,也许比跟自己的感情都要深厚,现下要她们说出这些话,怀疑自己朝夕相处的人,也一定极为不好受
见澹台凰这样说,她们便知道公主大概是信了。是以也终于放心下来,原本还担心公主以为她们挑拨,终究是多虑了。待到她们全部都出去之后,澹台凰的面色才微微冷了下来,偏头看了君惊澜一眼“你怎么看”
君惊澜看了她一眼,又开始乐此不疲的找抽犯贱“爷最近视力不好,看不见但是如果太子妃亲爷一口嗯”
“吧唧”话没说完,澹台凰就在他如玉的面颊上亲了一口,态自然,表情随意,“不就是亲一口吗那会儿是有陈轩画在老娘觉得不太好,现下就我们两个人在,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吧”
她话音一落,他便伸出手,一把将她面上的人皮面具扯了下来
“喂”又扯人皮面具扯一次就罢了,扯几次是想闹哪样,还想不想愉快的玩耍了
她这般一叫,他也懒洋洋的开口解释“这面具上的男人太丑,看着碍眼”
“”王兄也丑从客观来说,他和王兄分明就是两个极端,一个美到艳丽,一个美到冷冽。美艳和冷艳并不冲突,都是一种美到极致而生的特色,可他为毛会觉得王兄丑不过很快的,她又反应过来了,她肿么忘了,在这货的心中,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是丑的
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方才瞅着他开口讽刺“碍眼,呵呵不如你今日就下个命令,让所有人在见你之前,都在自己的脸上挂一个镜子,让你在看向对方的时候,瞅到的是自己英俊潇洒的脸孔。这样你就能身心愉悦,并不再感到碍眼了,你觉得怎么样”
此话中那浓重的讽刺意味几乎无法遮掩,可这话一出,太子爷竟先是沉吟了一会儿,旋而看向她,颇为赞赏的开口赞叹“此计甚好”
“你还是滚吧”跟这种人她表示完全无法沟通
接着,太子爷人生中第一次如此听话,听说她让自己滚,还当真起身往外走,如墨的发丝散在身后,玉树临风而去,并十分好心情的感叹“滚就滚,太子妃不想知道爷对成雅之事的看法,爷也不在这里惹人生厌了”
“站住回来”澹台凰虎着脸看着他的背影,一张小脸皱成包子状,怎么忘了这茬,她刚刚还献出了一个吻,就这么放他走了不是太亏了
她这一吼,君惊澜确实是站住了,然后回过头,看着她,懒懒笑道“已经滚远,回去颇不方便”
澹台凰一听他这话,险些没给呕出一口老血凝眸看了看他们两个之间,粗略估计一下,也就一米的距离,这特么三步路,回来还颇不方便嘴角一抽,不耐烦的怒喝“回来不方便,你丫的是脚跛了吗”
这一骂,她眸色登时黯淡了几分。
真正腿脚出事的人,其实是王兄。
见她徒然低落下来,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把那颇不方便的三步路走完了,一把将她揉进怀中,缓声开口“放心,他不会有事,干娘一定能治好他的”
他的话,很有种能够安定人心的力量,澹台凰窝在他怀中,听着他的心跳声,渐渐的安下心来。
头顶传来他慵懒的声线,不复魅惑,清浅动听“成雅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