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突然震动了一下。
他的脚
不敢置信地,看著球以怪的角度飞离他的手,周围每一样事物突然变得越来越高他的身体正不听使唤直往下坠。重重摔落地面前,他回眸一望,只见原本该是左脚的部位,已化为像是瓷器般的东西,脚踝处满是裂痕
框啷
方柏樵倏地睁开双眼。
迎接他的是一室昏暗。只有镶在天花板两盏小灯散发出的微弱光芒,让他勉强可以看清自己身处何方。胸口仍急促的上下起伏著,不用探手去摸,他也知道冷汗早已浸湿他的前发。
疲倦的闭了闭眼,他直觉想去碰触自己的左脚踝,但才想曲起左膝,一阵泛著酸麻的疼痛立时从下身传来。他脸微微一热,想起不久前在他告饶下才好不容易结束的漫长交欢。
从东部回来後,他仍夜夜宿在裴烱程的公寓里。而明天就是父母亲他们从瑞士归返的日子,这野兽男人也以理所当然的姿态硬是要了他一夜。他现在只觉得两腿虚软无力,连合拢的力气都没有了。
方柏樵唇边泛起一抹极浅的苦笑。
包括白天严苛的篮球训练,他的身体都已经疲累到这种地步,为什麽还是会做这种梦他宁愿累到昏死过去,也不想
缓缓转过头,想看一眼方才才出现在他梦里的男人,却出乎意料的瞧见一双炯炯有的淡色瞳眸。他吃了一惊,脱口道
你你醒了什麽时候
你醒的时候我就醒了。裴烱程伸出手拂过他的额际。你作恶梦都是汗。
方柏樵闻言身体一僵,过了半晌才道嗯。
什麽恶梦
忘记了。
少骗我。你不适合说谎。
他沉默片刻,轻道没什麽就,比赛输了的梦。
是吗裴烱程嘴角扯起一个嘲讽的笑这样也能让你惊到醒来
算了。不想说他暂且就不计较。
裴烱程没再说什麽,一把搂过他,吻住那红肿仍未退的双唇。
你又想干什方柏樵真的吓了一跳,忙扭动著头躲避那陡然发动的侵袭。
别我真的不行了早上会下不了床的
那就不要下啊,乖乖待在这里就好,别去练什麽鸟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