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吃错什么药了怎么这样说话”藿静文虽然察觉气氛诡异,但毕竟来者是客,不论如何她都不允许她教出的女儿这么没礼貌。
拨开女儿的手,她转身微笑道,“不好意思,我女儿她小孩子心性,身体不舒服闹情绪呢,两位要喝点什么”
霍尔太太望着藿静文扬笑的脸,有些于心不忍开口说出此行的目的。都是母亲,失去儿女的痛苦她感同身受。
相反霍尔却是没这顾虑这么多,他只知道女儿在藿家过得很苦,所以不论如何这次都要带她回伦敦认祖归宗,从此和藿家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岑太太,我想你应该还不知道我们和欢欢的关系,其实”
“霍尔先生,您如果想让我恨您一辈子,您就尽管说”岑欢愤然开口,胸口因愤怒而急剧起伏。
她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逼她,给她一点时间让她缓冲一下冷静下来再说不行么为什么偏偏要逼她
“欢欢。”霍尔太太望着脸颊被气得泛红的岑欢,眼眶里已经蓄满泪水。
“到底怎么了你们在说什么”藿静文来回望着几人,心头渐渐涌现一股不安。
卧室里原本睡下的岑佑涛被吵醒,想下床却动不了身,于是拿过床头的电话打妻子的手机。客厅里藿静文被手机铃声惊得回,看了眼手机后急忙走向卧室。
岑欢见状走到霍尔太太面前,语气近乎哀求地说“霍尔太太,我求您离开好不好我妈有哮喘不能受太大刺激,我怕她承受不住,求您和霍尔先生离开。”
“胡闹”霍尔走过来皱眉低斥,“我们才是你的亲生父母,而你现在的养父曾经把你从我们身边偷走,我目前为止还没追究他的刑事责任就已经是对他的宽容了,今天我们来就是想把事情说清楚,然后带你回去。”
“对不起,霍尔先生,我真的听不懂您在说什么。我姓岑,我的父母是岑佑涛和藿静文,再无其他。”
霍尔闻言目眦欲裂“你竟然宁愿认贼做父也不愿意认亲生父母”
回答霍尔的是一阵瓷器落地碎开来的哗啦声。
众人循声望去,不远处,藿静文推着岑佑涛似乎正往这边而来,只是此时两人却双双僵住,脸上不见一丝血色,而岑佑涛的轮椅旁是满地碎开来的瓷片。
岑欢望着震愕住的母亲,心如刀绞,身子禁不住微微发抖。
藿莛东色一凛,走过来正要揽过她,岑欢却朝藿静文走去。
“妈,刚才刚才你听到的那些都不是真的,我我们胡乱说着玩的,你不要信,不要信”她惶恐的抱住母亲,眼泪扑簌掉个不停。
“岑太太,我知道要你一时接受养育了这么久的女儿不是自己亲生的这很困难,但她千真万确不是你的女儿,而是我们霍尔家的孩子”
“住口”岑欢瞪向霍尔,颤声狠狠打断他。
“出去你们都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们”岑欢激动得语无伦次,连敬称都忘了。
霍尔咬牙,脸上乌云密布。
他自问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不礼貌过,就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儿丝楠也怕他三分,没想到这个女儿看起来比丝楠要柔弱几分,胆子却是比她大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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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想再说什么,妻子却拉住他的手朝他摇头,示意他别说了。
他皱拧眉,虽然忍住没说,但脸色却比刚才更难看。
在他的世界里,向来对错分明,当年岑佑涛偷走了他霍尔家的女儿,这就是错。那么不管岑家是否帮他养育了二十几年的女儿,他都不会感激,更何况他得知这些年岑佑涛对女儿并不好,根本就没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这就更不值得原谅了懒
藿静文被岑欢抱着,手脚却一阵冰冷。
“怎么回事”她看向岑欢,泛白的嘴唇哆嗦得厉害,“为什么他说你认贼做父还说你是什么霍尔家的孩子你你明明是我辛苦怀胎九个月生下的”
明明是她的女儿啊,怎么眼前这个外国男人说女儿是他的
“妈,他乱说的,我是你的女儿,我让小舅把他们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