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的身子很烫。不知道是因为他的悲伤,还是自己发抖的牵动,胡璇觉得他也在发抖。
依旧把头伏在胡璇的腹部,仿佛挣扎一般的抬起手,胡乱抓攘,在触到了胡璇的手掌的时候停下,出力大的握住胡璇的手。
有些吃痛,而触感下那幅火烫身体的人,双手却冰凉。他现在就像个受了爹娘的罚责面壁、又气得想不开的孩子,就那样把头顶在自己的身上,左转转,右转转
皇後娘娘怎麽样了皇子安好麽
可胡璇不敢问出口,耐著痛静静的坐著,等待著不知道什麽样的事情的发生是责打怒骂、还是摧残凌辱他会不会念在这一场情份上,赐我一个痛快还是不要受那些苦若是被他牵怒了、怨恨了,就痛痛快快的自行了结这样,一切都解脱了。
“璇”宴子桀终於发出沙哑的声音,同时放开握著胡璇手腕的手掌,顺著势将胡璇往床塌里挤,双手环上了胡璇的腰身,然後臃懒的伏在了他的胸口上。
“朕好难过”声如细蚊,胡璇却感到胸前灼热的气息外,还有湿稠感──他哭了麽
心好像被刀割了一样揪痛,是难过、同情、伤怀还是可怜自己都没有去同情别人的立场,仍旧在心痛──这样迷茫著,不自觉的抬起手,抚著宴子桀停在自己胸前的脸颊和发丝。
“璇”宴子桀忽然抽出停在胡璇腰下的左手,握上胡璇抚在自己脸边的手掌,有些激动而深长的吻著胡璇的指尖,贴在自己的脸庞摩挲“朕失去了又一个皇儿朕好伤心不能再失去”
看不到宴子桀的表情,可是手上的湿度和他急剧的颤动让胡璇确定他是在哭。
“朕不能再失去你”猛然间一个挺身将胡璇笼罩在他的身体下,扯起胡璇的双手固定在他头两侧,泛红的眼睛紧紧的盯住胡璇,用一种让胡璇几乎错觉宴子桀似乎在害怕的情与胡璇四目相凝“你是朕的朕不会失去你的对不对你一定不会背叛朕、离开朕的,对不对你说对不对”
“”嘎了嘎嘴唇,让胡璇意外,决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发展,良久才呐呐的应道“是”
“说你的人你的心全都是朕的”脸上有些失控的闪出喜色,又被挣扎的悲伤所扭曲,宴子桀用又膝强力分开胡璇的双腿,隔著衣料胡璇也可以感到他的欲望抵住了自己,然後被他浓重酒气的深吻所控,仿佛要被吸干身体中所有的空气一般几近失的狂吻
胡璇不难理解男人那种发泄怒意的形式。而就算自己不愿意充当这种角色、在别人或是他眼里看来,都是惺惺作态而已吧任由他狂乱无章的肆意侵吻,没有做出任何反抗。
然而一切没有持续,当热吻结束,宴子桀像个受了伤的孩子一般又将头窝进胡璇的胸前手脚并用的俯在胡璇的身上与他紧紧相拥。
“朕好期望他的出生”仿佛呓语般的,宴子桀有力无力的喃喃著“他就会是朕的皇儿继承大统的皇儿是朕的皇後的皇儿”
字字句句,撕扯著胡璇的心。
“然後朕平定了天下,就可以天天陪著你再也不用去为什麽子子孙孙去宠幸後宫了”
愕然。
“就可以什麽都拥有了江山、权势、皇後、皇儿、你”宴子桀痴痴的笑“这是朕皇後的皇儿朕最心爱的女人的皇儿朕最寄予希望的孩儿他还那样幼小,就死在了母亲的腹中朕看到了啊”语无论次之後又是失声痛苦。
胡璇色惨淡“娘娘还年轻,皇上正值壮年”
“你要是能给朕生个孩儿有多好朕就安安心心的守著你们再也不用怀疑你会离开朕”宴子桀喝得七晕八素胡言乱语,却也保不得哪一分是他真正的心思。这听来颠三倒四仿佛天下最大最愚蠢的笑话般的酒後之言,却毒剑一般的在胡璇的心头上又划下一刀。
原拓的讽剌清淅的回荡在耳边再得宠也不过是只不会下蛋的鸡
果然是一个丑陋无比的角色。这就是怀著不该怀的心思、爱著不该爱的人,上天给予的惩罚。子桀所要的幸福,是自己根本给不起的──这样的话,还有权利自哀自怜麽把他推向不幸的人正是自己,还有什麽可以争辩还有什麽立场向他要求更多的感情
“璇呐别离开朕”
“朕好伤心好寂寞”
“璇在你身边,好舒服”
“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