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铺天盖地落到她身上。
夏日衣衫轻薄,她很快便衣不蔽体。
乌发散乱,大片肌肤暴露在暖黄的火光之下,傅妍交臂想要护住自己的胸口,却被齐昊强硬地拉开,用更强烈的攻式掠夺着。
霸道而猛烈的深吻,肆意汹涌,从脖子辗转到胸口,再到她平坦的小腹。傅妍惊恐极了,感到他分开她细腻光润的腿,触到下身某个敏感部位。
“怪……我…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傅妍仰着头,情有些迷惑,齐昊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常,只是狠狠勒着她的腰,似乎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一般,紧抱着她,吻着她纤巧的耳垂,呢喃又似迷醉地说:“妍儿,我想你…我很想你……”
炙热的亲吻,带出她心底同样隐秘的渴望,一股异样热流从深处缓缓地渗出,微微颤栗地酥麻在小腹滋长扩散。
“难道是因为年纪到了?”
意识到身体的渴望,傅妍不再抵抗,反是勾住齐昊的脖颈,徐徐地回应了起来。
齐昊注视着她逐渐意乱情迷的面孔,感受到她贴过来的身躯,眼一暗,扣住她的后脑吻得更深。
这夜的齐昊带着一种兽性的掠夺和侵略感,傅妍几次被他弄到极致,尖叫哭喊着让他停下。
换来地却是他更深更快的冲刺,每每将她送入云端。
坚实的胸膛和雪白的胸脯互相辗转摩擦,她的身体随着他的顶弄来回颠簸,半裸的肌肤暴露在湿润的空气中,抵死的缠绵。
“齐昊…齐昊……”
“我在……我在……”
她呼吸急促,语调颤不成声唤着他的名字。他拂去她身上的汗水,一遍又一遍地缓缓地答。
温柔的肆虐就一直进行着,暴雨铺天,炭火摇曳,只有呼吸声交缠地轻响。
梦里一番餍足,醒来便觉得格外空落。
齐昊望着空荡荡的宫殿,只觉寂寞排山倒海而来,压得人几欲窒息。
好不容易熬到夜里,照旧一番痴缠,末了,他怀抱着她,温柔缱绻地抚摸着她被他弄乱了的发丝却听她自嘲地开口道,“我这都做了些什么梦?好不容易逃出了皇宫,却日日与你这般……我这是怎么了?”
“你说什么?”他拨弄着她发丝的手一顿,“你说你逃出皇宫?”
“是啊。”怀中的人叹了口气,似乎有些疑惑,顿了一会才开口道,“那场宫变,我好不容易借的大火逃出了皇宫,怎么日日梦到你的。”
然后她似乎有些困倦,侧头睡了过去,齐昊却惊得无以复加,愣愣望着那简陋的屋舍,脑中闪过千百般猜想。
翌日,齐昊召乐了沈墨进宫。说是傅妍忌日快要到了,让他顺便给傅妍上柱香。
沈墨想也没想,就在殿里的排位前点了香插上,齐昊沉着眼看着沈墨,只觉心头的猜想得到了证实。
傅妍的忌日还有两日才到,根本就不是今日。
沈墨那般在意傅妍,断不会记错这样的日子,如果真的记错了,那只有一个原因——傅妍根本没死,这个日子根本没必要铭记,所以他才会这般疏忽,将这样的日子搞错。
那么,梦里见到地方,是傅妍如今隐居之地吗?
此后的夜里,齐昊不在只是在傅妍房前屋后转悠。
他会沿着小溪去往更远的地方,然后拼命记下那些场景,白昼醒来之时,将脑中景象绘出,交给侍卫,让他们根据他所绘的图卷,出宫去找这个地方。
每日一卷,一个月后,齐昊就打探出梦中那村舍所处的位置——京城邻县往东五十里黄石村边的清沙溪。
原来,她就住在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
得到消息当日,齐昊便叫人背了马,一路便装出城,寻了过去。
一样的屋舍,一样的高山与小溪,一样的……梦中的那个人。
齐昊驾着马,急急朝着那人奔去,溪边的傅妍闻到声响,瞪大眼,被眼前忽然发生的这一幕给怔住了,然而又瞬即恢复了镇定。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齐昊翻身下马怒不可揭地看着傅妍,两人站的距离极近,傅妍看到他眼底的愤怒,那样清晰可见的怒火,似乎连眼底都要染红了。
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呢?
尽管最近的梦里,她日日都看到他,甚至还与他有过亲密的举止。
然而,真等人到了眼前,她又会觉得有些怯缩,隐隐有些愧疚,似乎不敢面对他,尤其是那样怒火滔天的他。
“你怎么来了?”终于她还是开了口,语气有些心虚。
“我怎么来了?”齐昊低哑地笑了一声,嗓音颤抖着,带着某种苦痛不堪的意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悲喜交加也不外如是。
难道不是她该给他一个交代?为什么要骗他,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欺骗他,三年……三年有多长,大概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看到她好端端地活着、站在自己面前,他比谁都要开心,可又比谁都要难过。她还活着的背后,是多少为了欺骗他而编造的谎言。
齐昊压抑着心里翻江倒海的情绪,开口道:“傅妍,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交代吗,为什么要撒谎?你就这么恨我?不惜要编造自己死去的谎言,来逃离我身边?”
那些长久以来压抑在心底的思念,蓦地全都化为怒火,烧的他几欲发狂。
傅妍色复杂地看着他,几番欲言又止,最终只摇头道:“齐昊,算我对不起你,我实在不是做皇后的料,而你也并不爱我,不如就当做我已经死了吧。”
然后,齐昊忽的焉了,竟不知如何辩驳。
他想说他早就爱上她了,他想说他以前的疏离都是装的,想说他娶崔婉时本没打算碰她,他想说他当时羽翼未丰满,于是只能将计就计,到了最后反而弄巧成拙……可她不信他,这些话,似乎说出来一点用也没有了。
齐昊颓败的走了。
然而没过两天,他又来了,而且还做足了准备,似乎打算长住。
他像梦里缠着傅妍。
她在私塾教书,他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