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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夫人试图劝阻,不但没起到作用,连她自己都被严丰数落了几句,说她教子无方,由着儿子任性胡闹,以致逼出人命,败坏了紫荆堡忠厚传家的善名。
严谨被他那胡涂爹气得差点吐血,事情到最后,他这个被荞儿下药不成,又以死相挟的受害者,变成了逼死人命的刽子手。
气愤之下,他让人连夜收拾行李,没跟父亲道别就离开了紫荆堡。等到了洗园才知道,容悦师徒几个第二天也要北上,于是请求同行。
严谨等于是溜出来的,只带了小厮冉儿。一行六人晚上住进了一家叫客如归的旅店。这是容悦选定的,店面小,位置偏,适合月黑风高夜办点啥事。
一更的梆子响过,冉儿睡得死沉,严谨悄悄拉开门,根据容悦留下的纸条,在马厩找到了身着夜行衣的佳人。
于是上前一揖:姑娘约严某到此,可是有事相商
是,本可以在房里谈的,可孤男寡女
严谨偷笑,孤男寡女站在马厩边就不是孤男寡女了脸上仍一本正经的,拱手言道:姑娘若有差遣,尽管吩咐。
嗯,首先,你一定要相信,我是真心想帮你。
我相信。
其次,这个办法有点不入流。若你自认是正人君子,凡事讲求光明正大,宁舍命,不舍原则,那就当我没说。
严谨的眼睛在黑暗中闪光:只有家父才自诩为正人君子,父亲既立志做君子,儿子只好做小人,依姑娘看,这是孝道么
是,怎么不是太是了少堡主这话深得我心啊
既蒙姑娘不弃,严某以后就安心做小人吧。严谨竭力忍不住笑,家里受的那些憋屈一扫而光,从心里往外冒着幸福的泡泡。
是小人就好办了,要不然,我可不敢带坏君子。
容悦正儿八经地说完,忍不住噗哧一笑,随即捂住嘴,然后朝不远处的一棵树上低低喊话:你们俩要跟可以,不准告诉二长老
是,苗周二人哪敢违抗。
穆坤此刻正在睡梦中。因为兄长病重,他心里难过,昨夜通宵失眠,早晨起来眼下一圈青黑。容悦让客栈的厨子给他熬了一钵补汤,自己亲手端给他时,在里面加了点料。这是四儿师兄新研制出来的好料,无色无味,她还没试用过呢,不过看穆坤的情形,应该很有效。要不然,他早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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