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知道马桥是个非常厉害的角色,这若是跟高衙内他们动手,大家都还是有轻重的,但是他没有把握马桥给他们一样,万一动起手来,不幸做了马桥的刀下亡魂。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顷刻间,马桥手中的邹子建就已经开始在翻白眼了。
李奇见马桥情况有些不对劲,赶紧又喝道:“马桥,你是不是想让你和美美下半辈子在牢中度过。这里可不是扬州。”
马桥一听,脸上出现一丝动容,五指一张。
扑通。
邹子建直接摔倒在地。
“咳咳咳!”
又是一阵巨咳。
马桥望着他,冷冷道:“胖子。你给我记住了,下一次你若再对我师妹出言不逊,不管是谁来了。我一定不会松手的。”言罢,他就转身回到梁柱旁,靠着柱子,脸上的怒容兀自没有退下,看得出,他也是在强行抑制住心中的怒火。
虽然马桥不是很高,但是在如今的邹子建眼中,那就如同死神一般,令他骇然不已,哪里还敢说话,一个劲的在那里喘气。
宋玉臣上前扶起邹子建,见其无大碍,稍稍放下心来,怒视着李奇,道:“李师傅,此事你若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交代,我们绝不是善罢甘休?”
李奇微微笑道:“这是我管教不当,我代马桥向贱兄陪个不是。”
“就这样?”宋玉臣得理不饶人道。
李奇眯了眯眼,没有答话,脸上兀自挂着笑容,但是谁也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高衙内见李奇今日一反常态,竟然向这臭胖子道歉,心中憋屈的很,双手叉腰,不悦道:“那你又想怎样?”
就在此时,忽听得后面不远处似乎有人叫道:“李奇,李奇。”
这边话音未落,又听得前面有人叫道:“李师傅...。”
众人来回转动下头,只见前后都有不少人朝这边快步行来。
“咦?是我爹爹他们呀。”
“还有少白和柴聪。”
“哇哈哈,我们的援军到了。”高衙内血液都沸腾了,忙招手道:“少白,柴聪,我们在这里了。”
可是那些人根本没有理他,兀自叫着李奇的名字。
原来来人正是洪八金他们,其中还有杨帆一干官宦子弟,要知道在士大夫阶层中,可有不少人是站在李奇这一边的,毕竟他们还想靠着李奇获得连绵不断的财富。他们找了李奇一个月了,可是李奇总是避而不见,急的都快疯了,今日听说李奇终于出来了,立即赶了过来,生怕李奇又溜走了。
李奇见他们一来,苦笑一声,md,老子在任的时候,做牛做马,想不到致仕了,还是逃不过这宿命,看来我天生就一保姆命啊。
这两拨人马一靠过来,宋玉臣等人立刻显得势单力薄了,那些才子个个面露惧色,哪里还有方才那般嚣张。
杨帆轻描淡写的拨开挡在面前的两个才子,径直走到李奇身前,那怨气登时爆发出来了,道:“李奇,你总算肯露面,你要是再不露面,我就准备住你家去了。”
洪八金也是一脸怒气道:“好小子,你可把我急的快要上吊了。”
周青也道:“是啊,李师傅,你可把我们给急坏了。”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了。
李奇苦笑一声,抬起双手压了压,道:“各位稍安勿躁,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还是进去再说吧。”
杨帆正欲进去,忽见宋玉臣等人。皱眉道:“玉臣,你们在这里作甚?”
与他一党的公子哥,纷纷斜眼瞧向那些才子们,满脸不屑,他们也都是官宦子弟,家族势力可也不小,根本不怕宋玉臣他们,要打起来,那就是各安天命,但是很明显。他们这边人数占有绝对的优势。
高衙内与杨帆倒不是一路的,撇了下嘴,感觉忒没劲了,暗自埋怨,今日我咋就没有多些人出来,让他把风头给抢走了。
宋玉臣见这些人来了,知道今日恐怕到此为止了,但是来日方长,只要李奇还待在京城。那么就有的是机会报仇,何必急于这一时了。淡定的笑道:“杨公子此话何意,来此自然是吃饭的,难道还有其余的事可做。”说着他又朝着那些才子们笑道:“各位。咱们还是进去吧,今日在下做东。”言罢,他又朝着杨帆拱了拱手,与一干才子率先进去了。
如今李奇倒台。他们的父辈们风头正劲,倒也不怕谁,毕竟这是文人的天下。弄到最后面,赢的永远是士大夫,这是宋朝开国以来,就奠定下的基调。
站在杨帆身边的孙荣忽然朝着杨帆使了个眼色,似乎有动手的冲动,他觉得宋玉臣等人太嚣张了,忍不下这口气啊。
杨帆轻轻摇头,或许在以前,他也会忍不住,可是如今他早已经过了那个阶段,而且他已经尝到了做生意的甜头,从李奇那里别的没有学到,利益至上倒是铭记于心,这正事都没有解决,他哪有兴趣去管这等琐碎的事情,况且如今的宋玉臣等人也不是好惹的。
“早知就晚些来,兴许还能看场好戏。”柴聪索然无味的摇摇头道。
这个装逼的家伙,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有机会得把他拉进来动动才是。李奇摇摇头,伸手道:“各位,如今正是吃饭的时候,咱们还是去后院谈吧。”
“请请请。”一干人忙道。
即便李奇现在让他们去茅房谈,他们也不会有二话,只要李奇就给他们一个交代就行了,一行人快步朝着后院走去。
樊少白一边走着,忽然朝着高衙内道:“衙内,我听柴聪说,方才你拿着棍子追着小九打,这又是怎么回事?”
高衙内一听,这才想起今日出行的目的,怒不可遏道:“少白,你是不知道,这小子有多么的可恶,我们刚从凤翔回来,这小子就跑到我家找我爹爹告状,说是本衙内带着他去凤翔的,还把咱们冒充士兵的事情说了出来,我爹爹当时气得差点没把我吊起来,后来让我去跪了三天三夜的祠堂,今日才肯放我出来,此仇不报,我高衙内还有何脸面去找---呃,出门啊!”
洪天九没好气道:“哥哥,你咋不说咱们在凤翔的时候,你是如何在我爹爹面前告状的,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是学哥哥的呀。”
走在前面的李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