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去弄。”
刚一开始,大白也是这样跑出去找食物,叶灵误以为她又丢了而难过不止,哪成想不大会儿,大白竟然叼着一只肥大的兔子跑了回来。渐渐的,叶灵也明白了,大白嗅觉发达,无论她跑出去多远,也能找回来的。
在大梁,旷野里最多也最容易抓的就是野兔子,大白照例叼着一只跑了回来……
不知不觉中,夜深了。
漆黑的天幕上,繁星点点,摇摇欲坠。叶灵蜷缩在小褥子上,她看看安静的趴在左右的大白、小白,她那悲戚的心里升腾起丝丝的暖意。
有大白、小白在,她不怕那些不三不四的恶人。
有大白、小白在,她不害怕荒山野岭的虎豹狼熊。
叶灵有时候甚至会想,要是没有大白、小白,寒风凛冽的寒冬,她都不一定熬得过去。
去年的冬天,也是赶上夜宿荒郊,半夜时分,天上突然飘起了鹅毛大雪,大白、小白很自觉的匍匐在她的身上,任冷冽的寒风呼呼的吹,蜷缩在雪獒那厚厚的毛发里,叶灵无论身上、心上都暖洋洋的……
转过天来,叶灵带着大、小白继续那没有目的地的流浪。
从大清早一直走到太阳偏西,不要说小镇子了,就连农家都没有遇到。
大白再次朝叶灵、小白叫两声,她又跑着去找食物了。
叶灵看看小白,她坐到一边的树荫下歇脚,小白围着她打转转,时不时拿头亲昵的蹭她的裤管,叶灵被小白逗得咯咯直笑。似乎也只有这时候,她才能真正的高兴一会儿,可笑的时候总是会想起与儿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的笑就会僵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寂落的茫然。
也不知从哪儿钻出一只中华田园犬——其实就是一黄色的土狗——小白似乎看出人家是个“狗姑娘”,色心高涨,他不由追着嬉戏起来,跑着跑着就没影了。
叶灵知道小白不会丢,她抱着膝盖坐在树底下继续发呆。
“大哥,前边路旁坐着个小娘们,看样子挺标致的,要不咱抢回去给您做压寨夫人?”
前方这座山叫黑风山,黑风山有一个黑风寨,寨子里住着一窝土匪。
说是一窝,其实也就是七个不学无术又向往绿林生涯的二流子,这位大哥傻大黑粗,仗着一膀子力气做了龙头老大,其余几个更挫,他们整天就幻想着在老大的英明领导下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大秤分金。
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要是被官府围剿怎么办?就他们的实力,连官兵都不用出,几个捕快——小六爷那个级别的——都能搞定。
他们几个臭皮匠一边绞尽脑汁的考虑怎么疏通关系,一边看着那些过往的客商来了又走。
“大哥,要这样下去,岂不是弱了咱们黑风寨的招牌?”
这老大想想也对,要不然兄弟们怎么佩服大哥?头一次干这无本买卖,没什么经验,咋咋呼呼的出去,他们就掳回来一个半老徐娘……
他们觉得做压寨夫人肯定很威风,可半老徐娘却不这么认为,完事儿之后就咬舌头自尽了。
七兄弟吓傻了,草草的埋了尸体,他们猫在山寨里不敢出去,连大声喧哗都不敢,生恐一不小心放个屁而惊动了官府。啃了几天野菜,也没见官府有什么动静,他们胆子渐渐的大了起来。
这不?刚下山就又看到了一个标致的小娘们,这是老天爷的意思啊,要是不抢回去会被天打雷劈的。
兄弟几个合计一番,他们就把叶灵给包围了。
“你…你们要干什么?不要过来。”叶灵回过神来,看到这几个满脸凶相的大汉,她心里慌了,“你们要再往前走,我可要叫人了。”
傻大个没跟叶灵说什么“你叫啊,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的话,他配合身边的几个兄弟,驾轻就熟的把叶灵装进了布袋里,也不顾叶灵的挣扎,扛着就往山上走……
小白把“妹妹”给吓跑了,回到叶灵所在的地方却没了主人的踪影,有生人的气味?小家伙原地转了个圈,他飞快的朝山上跑去。
“你…你们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咬舌自尽。”
叶灵被那几人从麻袋里放了出来,她脸色煞白边后退边说,表情决绝。
“哈哈,大哥,又有一个咬舌……”
话没说完,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猛蹿了进来,一口咬住了说话人的咽喉。
“小白!”
叶灵喜极而泣,这几个二流子却是怒发冲冠,哥几个混的不得志,可也不能被你一条狗欺负啊。有拿棍子的有拿镐头的,他们将叶灵跟小白围在了中间。
小白可不同于现代的那些“猪獒”,他的成长伴随着狗妈妈的训练和现实的磨砺,神骏、矫健,他可不会退缩,再次跳起半人多高,又把另外一人扑倒在地,一口咬断了其咽喉。
这下几个强盗彻底的红了眼,尤其是傻大哥,他趁小白落地的刹那,抡圆了手中的棍子砸向了小白的脑袋。
叶灵尖叫一声,她想也不想挡在小白的身前。
“咔嚓”一声,棍子从中折断,叶灵张口吐出一大口鲜血,她脸色煞白的摔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门口又是一道白影,大白仿佛天神下凡般将傻大哥扑倒在地。
一共七个人,眨眼间就死了三个,剩下那四个身子开始发抖,狗真的有这么凶?
他们想求饶,可大白娘俩毫不理会,砍瓜切菜般要了他们几人的命。
大白扑到叶灵跟前,汪汪的叫。叶灵虚弱的抬起头来,“大白、小白,咱们离开这儿。”
想要离开这儿谈何容易?叶灵踉踉跄跄的挨到山脚下,她突然一头栽倒在地上。
大白嗅着叶灵嘴角的血迹,他呜咽的哀叫,仿佛一只受伤的孤狼。小白刚凑过来,她突然把她扑倒在地上,状若疯狂的大叫大咬,小白呜呜的在地上打滚,他就是不肯还嘴……
“小姐,山上的几个土匪全都被咬断了喉咙,不知是何野兽所为。”
大、小白激战过的屋子里,一个英姿飒爽的女捕头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尸首,她手中牵着两只大狼狗,“大灰、小黄,去闻闻是怎么回事儿。”
黑风山隶属云州宁安县,这女捕头正是宁安县县令霍文的独女霍小玉。
说起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