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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冲他招招手,他的积蓄被我花光,在我给邮局打过投诉电话后,又丢了工作。
看着他无奈走到我面前。“包吃住,一个月3000,客人小费随便收,怎么样?”我说道。
他叹了口气,像是霜打的茄子蔫蔫的问道:“酒吧叫什么名字。”
“思怡。”我认真的说道。
“我没行李了。”翟涛说道,“昨天晚上,我们住的总统套房烧起了大火。我除了这身衣服,什么也没剩下。”
我暗自心惊,这里面有故事,只是我不知道的了。“嗯。你衣服我会给你买,从工资里扣。”
“还是我自己买吧,你借借点钱给我好吗?”翟涛说道。
“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穿着t恤就能进来吗?”我瞪了他一眼,“这样吧,以前的账不算,从现在开始,前半年你别拿钱,吃住不要钱。”
“那我都干些什么?”翟涛问道,“我没干过酒保。”
“学啊。起码对着我要笑。要知道我可不是你的上司,就凭我们的交情,”我拍拍他的肩膀,“我还是你老板。”
翟涛把张开的嘴巴闭上。扁了扁嘴。
“鉴于我只想那些和我同级或高于我的人来往,我建议你,最好不要直接跟我讲话,我不想被你拖走我的好运气。”这是我的藏身点,我压根不想被人骚扰。
更不想这个心肠好的小伙子,因为我的噩运,而改变人生轨迹。
“可以打电话。”我说道。“我会给你买手机存话费,不过一样从你薪水里扣。”
翟涛的嘴巴更扁了。
“记住,要笑。”我冲他说道。“你看着装修,我受不了这里的味道,我出去一下。”
我要从那个酒吧老板手里拿到执照。
我从未想过,秦逸的死对我来说有多严重。现在已经深刻体会,没有他的任何一秒,我都痛彻心扉,走在马路上,每一步都是疼的。连呼吸一口气,都是疼的。
管你什么术士、道士、和尚、王氏集团、警察还是神媒。从现在开始,都跟我无关!
忙完手续之后,我回到酒吧。
一个高挑的女孩正站在店里同翟涛说着什么。见我进门转过身子,是曹小韵。
我们相视,只有惨笑。我便打发翟涛收拾垃圾。
“你不去找莫清了?”曹小韵问我。
我笑笑摇摇头,现在我什么心情也没有。
“你放心吧,王萱和我在,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思怡你的酒吧名字起的好啊。”曹小韵苦笑道,“回头我老了,也开一家。”
“你少抢我生意,要是想退休的话,就到我这里帮忙。”
“还是不要,省得出现个好男人,我跟你继续撕逼。”曹小韵笑道。
我也跟着笑笑。她和我一样,心里不会痛快多少。
“我可不想停下,昨天晚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了,江州可能不会有太多事情,我想四处转转。顺便去看看找找莫清。有事的话,你就跟王萱联系。她会帮你的。”曹小韵站起身来,“依尘,别想不开,别死,好吗?”
也就是说,这几次我乱来,她和王萱都帮我处理了吗
看来昨天晚上也是。好吧,我收敛一点。
“你保重。”我淡淡的说道。
曹小韵看了一眼正在打扫装修垃圾的翟涛,“其实这样挺好。”
我没必要给她解释。她怎么想都无所谓。
我看面前吧台上的一个摆饰娃娃,看上去还很精致,里面还穿着小内衣。
随手扔到对面的地上。“翟涛,你看到那个娃娃没?”
满头大汗正在搬运装修垃圾的翟涛停下,“啊?”了一声。
“给我捡回来。”
“你不是不要了吗?”看来他虽然没有看到,但是还是听到声音了。
“快去!”我砸着吧台说道,“我要娃娃!”
曹小韵背朝着我摆摆手,走出了酒吧。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听见弯腰去捡娃娃的翟涛咳嗽。看不出来他挺结实,却出现甲醛轻度中毒。
我走上前去,将他扶起,把他递给我的娃娃拨到一边,“把它扔掉,我送你去医院。”
“干嘛”翟涛刚说了两个字,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你头晕、头痛、乏力,对吗?”我问道。
他点点头,使劲眨了眨眼。
“现在你需要住院。”我说道。“还要做个胸部x线检查。”
“我咳咳,没病”翟涛嘴硬道。
我懒得废话,一把揪起他,朝着医院走去。
第二人民医院,位于时代广场不远的两个街口,为了避开商业街,它的位置开在背街上。
作为老资格的医院,还是有其独到的一面的。譬如第三人民医院治的最好的,就属内科肠胃病。它最出名的就是精神科。
我第一见秦逸就是在这里。我决定把翟涛送去后,到初见秦逸的地方抽支烟。
走完了手续,看着翟涛疲惫的睡着,我心里泛起一丝歉意,是我让他饿着肚子整整两天,让他染上了轻度中毒。
需要静养一下了。
我找了借口,到了医院门口,卖给我烟小卖部的老头,还是那一位,不过。早已不认得我。
点上一支烟,我蹲到了当初和秦逸说话的地方。
祸害,不带这么害人的。
要是你能听见的话,赶紧出来见我。
“她是我没有到手的小三儿。”一个怪声音突然传来。“要不然你怎么当小四?”
“你还是老实的别做医生了。改行吧。”那声音继续传进耳朵,“或者,你可以选择我,不用这么辛苦过日子。”
我听着这两句,心头一惊。面前走过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胖男人,看上去也许大约二十岁。他看着我傻笑着,突然又扭捏着说道:“我要去查医院的病历底子,找到这44个人,弄清楚他们究竟去了哪里!您就在这里好好想象你的幸福生活吧。”
他在我面前一跳,双手背在身后,挺起胸膛,“老的病历资料在内科楼的二楼里。你还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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