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传出沙沙声。
秦逸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茶几和组合沙发。飘了过去。弯下身子,伸手到沙发底下,摸索着什么,没多久,拿出了一个不锈钢的饼干盒,饼干盒已经斑驳不堪,原有的图案已经完全不可辨认,他将饼干盒打了开来。
里面是一把弹弓,还有一些玻璃弹球,还有两根医用的输液管,不过输液管是非常老旧泛着黄色带着弹性的的那一种。我小的时候,还有一些小医院和诊所在使用,不过上了初中,这种输液管就废弃了。
秦逸看着面前的东西,默不作声。
“这里的摆设,和我的家一模一样。”秦逸说道。我用手电筒照了一圈,发现摆设异常简单,和你家摆设一样,可能吗?太子爷的家,会如此寒酸
秦逸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这是我亲生父母的家。”
苏赋叫道:“这里有个人!”
他发现了一张床,这里更像是一个**的房间。为什么要用砖头封起来呢?
秦逸鬼魅般的冲了过去。
床上正躺着个面色如生的女人,只是看上去,一点腐烂的气息都没有。眉眼长得很是贤惠。
“怎么她没有腐烂呢?”苏赋伸手准备去摸,却被秦逸一把给扯到一旁,他看不到秦逸,坐在地上叫道:“有鬼。有鬼!我被鬼扯了。”
他的喊叫引起一阵骚乱。
莫清喊了一阵,才安静下来。
秦逸面对着床上的女人,跪了下来,伸出手臂。握住了那床上女人的手。他的头低垂着,看不清任何表情。
莫清只觉得这个地方处处透着阴寒,冲着秦逸偷偷说道:“我们走吧。”
秦逸平静的说道:“我不走了。你们走吧。我要留在这里,你们尽可放心大胆的离去。这里不会有奇怪的东西附你们身。
莫清皱了皱眉,“我们一起来的,当然一起”
秦逸打断了他,“好了,走吧。我是不会走了。”
莫清只好扁了扁嘴,秦逸说过的事情,自己是劝不动的。他既然不愿,谁也不能强迫。冲着自己徒弟王西成使了个眼色。一队人开始寻路继续前进。
既然他说这是他生父生母的家,那这个没有腐烂的女人,就是他的生母了?他身上带着异能,说不定她母亲生前也是。看来门口的肖像,应该是他妈画上去的。
这里真的是第三处研究所。被研究的人,是他的母亲。估计也是研究出了状况,引起了她母亲的爆发,不但杀光了这里的人,而且还直接影响了附近地面上的街区,严宝成不是就死在坑道里了吗?
这里被改造成了他的家,所有的摆设和物件,都是和他家一模一样的。是她母亲在暗中指挥着我们前进的方向,一步步走到这里来。
看着他难过,我也心里不好受。王萱很会把握时机捏了捏我的手心。我叹了口气,从队伍中停下了脚步。不管他怎么欺骗我,但是帮过我太多了。
也许,我还能说句安慰的话。
“这是我离魄的原因。国安的人控制着我的母亲。所以,我只能把身体交给他们,必须按着他们说的做。来监视你。”秦逸头也不抬,冲我说道。
原来还是没瞒过这个家伙,他早就发现了我,只是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
“所以,他们也控制着你的身体吗?这也就是你一直与其他灵体不同的原因?”我问道,王氏集团的人日以继夜的看守他的守魂灯,让他成为了一个活着的灵。难怪他身上都是活人的味道。也能喝酒和消化。他本来就没死。
“是,其实我也不太想活。你知道,活着,我就要对自己的婚姻负上责任。我在十三岁那年,母亲留下一封书信,说是和一个暴发户跑了。我是穿越回来以后,才知道根本没有这回事,母亲一直被集团内部控制。”秦逸说道。
“知道吗?你的养父胡国兴可能是王氏集团的负责人。是他造成这一切的。”我冲着秦逸说道,尽管事实残酷,但是必须要告诉他我知道的一切。
“不”,秦逸摇摇头,“他只是负责批准部门经费,并不清楚事件始末。王氏集团的负责人,是王雪薇。”
我猛地惊呆了。
关押秦逸母亲的竟然是他老婆!
简直无法理解这个女人到底怎么想的。我回忆起王雪薇的模样和表现,她不是深爱着秦逸吗?那怎么会忍心对婆婆做出这种事?
秦逸抬起头,惨笑道:“其实她不知情,就是知道也没有办法,这个项目在50年代实行,当初具体实施的负责人,已经病死了。她只是接手集团的工作。但是她并不知道,我是被研究人的儿子。我连替母亲报仇的地方都没有。真是讽刺!”他一拳砸在床上。
“那现在还控制着你来办事?她难道不知道,她现在控制的人是你吗?她那么爱你,这总不是装出来的吧?”我不解的问道。
“她根本不知道,如果她知道是我,那我的生活仍要继续,我永远和小韵走不到一起。”秦逸说道,“她只是知道,她的一个研究超能力的部门正在进行对灵魂进行控制,根本不知道,这个被实验者是我。”
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他并不想活是这个原因。不过内心又泛起恼怒,既然你是要和曹小韵在一起的,那你招惹我做什么!
“其实,我一开始,对你只是觉得亲近,想帮你一把而已。但是相处久了,有些事情变得不太一样。”秦逸苦笑道,“我这一辈子,永远都在作茧自缚,王雪薇是,现在小韵也是。像我这种人,不配谈爱。”
其实我在爱情的选择上,也都差不多。选了两次,都是一种人。
“刚才进来的时候,我感受到了强大的气息,但是从下来以后,并没有受到任何危险。原来我妈被害死在这里!”他悲痛的说道。
我上前走了两步。看着床上的女人。女人穿着一件病号服,尸体略微有些浮肿,但是她一张标准的鹅蛋脸,肤色虽然微黑,但是却能看出生前的俏丽。苍白露出的胳膊上布满了针孔。
我不禁皱了一下眉毛,看了一眼秦逸,他还没有注意到。走上前去,将她的袖子从小臂关节处拉了下来,挡住了不忍直视的胳膊。
秦逸的母亲受了不少罪。我们都托秦逸的福,如果不是他在这里,单凭她母亲能控制地面上两三条街的怨气,估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