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被撞开了,好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冲进来,
“都给我趴到地上!”
易峦正低着头数钱呢,根本没看见进来的是什么人,也没听清楚对方喊的是
什么,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澡堂子的人还真搅局来了,他一下儿站了起
来,“他妈认识老子是…”
还没等易峦把话说完,一个挺高大的警察就过去从后面捏住了他的后脖梗,
把他狠狠的摔在了牌桌儿上,“让你趴下,你聋了!?”
易峦这才缓过劲儿来,警察大概是来抓赌的,虽然他身上肉多,但一桌儿大
号儿的麻将牌还是把他胸口硌得生疼,“你们是燕郊派出所儿的吧,我和你们周
所儿…”
“闭嘴!”警察边喊边重重的在胖子背上擂了一拳。
“啊!”易峦惨叫了一声儿,多少年来都是他打人,这一下儿就疼到心里去
了。
“我让你闭嘴!”警察又挥了一拳。
“啊!”易峦又叫了一声儿。
警察又是一拳。
“…”易峦咬着自己肥厚的嘴唇儿没再叫出声儿来。
“行了,”另外一个警察发话了,“都带回去吧。”
“走。”高个儿警察在易峦屁股上踢了一脚。
易峦看到另外三个牌友儿都从地上爬起来取了大衣,他也想去拿,却被警察
猛推了一把,“干什么你!?”
“我拿大衣啊。”
“拿你妈屄!快他妈走,手抱着头!”
“行行。”易峦照警察的话做了,心里却在暗骂,一看就是个小警察,等见
了所长,看他到时候怎么给自己赔罪吧。
楼下停着两辆依维柯,易峦在上车前没注意到车牌儿上写的不是“京”而是
“冀”,等到开了一阵后他才发现这并不是去燕郊派出所儿的路,“这是去哪儿
啊?”他双手抓住栅栏,冲着驾驶室里就喊。
“叫他妈什么!?”前面的警察用胶皮警棍在铁栅上一砸,“回去老实坐好
了!”
“真够倒霉的,”鲁齐垂头丧气的坐在后面,“愣是碰上抓赌的。”
“不对,”易峦坐了回去,“妈的,肯定是被人黑了,八成儿就是澡堂子那
帮王八蛋,哼,等回去就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
警车一直开到了三河市公安局的后院里,有人把车门儿打开了,“下车!”
易峦走下警车,只见七八个警察提着警棍在车旁形成了一个圆圈儿,“这是
什么地方?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这么多的废话。”几个警察过来就推推搡搡的。
三河市并不是什么大地方儿,并没有自己的看守所,三河市公安局自己有一
个院儿用来执行治安拘留一类的处罚,易峦直接就被扔进了其中的一间监房,连
审都没审,其他三个人说是被分别的关押了。
拘留室里已经有六、七个人了,易峦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掏出烟点上,他实
在是有不好的预感,那几个澡堂子的小瘪三可没本事动用这么多人,难道自己在
不知不觉中得罪什么大人物了?在他脑子里,三河市公安局的一个科长一类的人
就算不小了。
“哥们儿,给根儿烟抽啊。”
易峦的头被人推了一把,他抬眼一看,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知道号子里
都是有老大的,自己作为新来的,还是先装孙子的好,他把整盒儿“三五儿”都
递了过去。
那人只抽了一口就把刚点上的烟用力扔在了易峦的脸上,“你妈屄啊,用假
烟糊弄老子!”
易峦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呢,屋里的人就全都冲过去把他围住了,一
起在他身上猛踹。
易峦想到这可能是“杀威棒”一类的行为,越反抗就会挨得越狠,他索性抱
住了脑袋,任打任骂。
可过了半天,易峦觉得身子都快被踢麻木了,这些人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
思,他感到不对劲儿了,猛的窜了起来,冲到拘留室门口儿,冲外大喊:“来人
啊,杀人了!”
那几个人没料到易峦会突然还手儿,被他逃了,立刻就又过去把他抓住按在
了地上。
一个警察走到门外,透过带着铁栅栏的窗口往里看,“叫他妈什么啊!?”
“要出人命了!”易峦抬头大叫着。
“是吗?”警察漫不经心的问。
“不会的,走你的吧。”一个男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再他妈叫,我也进去抽你丫那!”警察指着易峦骂完就走了。
易峦这下明白了,这些根本不是什么被拘留的人,而是事先被安排进来的,
要不然再牛屄也不会用那种态度对警察的。
几个人拖起易峦,把他脸朝下死死的按在一张床上,两个人把他的裤子给扒
了下来。
“你们干什么!?不要啊,不要啊!”易峦看过不少涉及到美国监狱的电影
儿,以为这些人要鸡奸自己呢。
一个人脱下了自己脚上的一只片儿鞋,抡圆了狠狠抽在易峦全是肥肉的屁股
上,一下儿就留下了一条儿血印儿。
易峦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刚想大叫,一张嘴,一条臭袜子就塞进了他的嘴
里,“唔…”
一阵阵“噼哩啪啦”的肉体击打声从拘留室里传了出来…
高苗苗站在别墅卧室的中间,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应该看什么地方,不知道
自己的手应该放在什么地方,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都能觉出自己的脸在出汗。
侯龙涛坐在窗户边的椅子上,脸上略带一点幸灾乐祸的笑容,他也不说话,
就是来回上下的打量女人,还故意把眼神集中在她的嘴上、胸口处和双腿间。
高苗苗觉得时间就好像在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