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看出了他的尴尬,笑着道:“帮我把桌上的湿棉球拿来,我擦一擦嘴。”因为胃出了毛病,他不可以喝水,即使口干也只能拿湿棉花润一润。
霍静山避开他的目光点头,把桌上的棉球拿给他。
“我的手机呢?”姬渊向他伸出手,“来医院前我一直都握在手里。”
“在我这,你不要用了,下午钟南打来电话,我告诉他你在医院,他说晚上来看你。”
“现在都六点多了,文新荣肯定缠着他吃晚餐呢,其实他们也挺让人羡慕的。”姬渊忍不住感叹。
“羡慕什么?不寻常的爱情?你认为他们能坚持多久?”霍静山不解地瞅着他,“你也想像他们一样吗?没有普普通通的生活,走向社会以后被人指指点点?”
姬渊闭上眼睛,长喘一口气:“你不会懂的,你也不需要去明白,你不是要改变兰儿吗?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吧,我真的希望在我死之前看到她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你不会死的!”霍静山脱口而出地大声否定。
姬渊睁开眼睛奇怪地看着他:“你不是希望我早点死吗?怎么这会儿又改变主意了?”
“抱歉,我收回之前的话!”霍静山颔首道。
姬渊轻笑了两声:“我累了,你回去吧。”
霍静山站起来道:“那我先走了,学生汇演的事你不用管了,我叫别的学院来弄。”
“谢谢,麻烦你了!”
姬渊住院的事还是瞒不住姬老院士和姬兰,但他并没有把脑癌的事告诉他们,眼看进入了期末的考试阶段,他的体力也渐渐衰退,只好申请缓考。
学校这边过完圣诞后,便开始连续性的考试。
把寝室的东西收拾好,该带走的带走,该放起来的放妥当,背上行囊,阿南和十月登上归家的火车。
文新荣和代理不回家,像跟屁虫一样随在他们的后面,不过前者的感情渐入佳境,准备再接再厉,而后者就惨了,自从被十月看到褚英桐吻他的一幕,就再也没理过他。
帮十月提行李,一直跟他进入家门。
“他是谁?”风家的外面有一快小绿地,正在修剪草木的风爸爸直起身子好奇地瞅瞅代理。
“我的跟班。”十月努努嘴,“代理,这是我爸爸。”他现在也不再称呼代理为学长了,因为一个半月来他的火气还没消,干嘛要对他用尊称。
代理苦笑,抬头瞅瞅风爸爸,好高好壮,像一堵墙,比霍静山的身材还要健硕,十月真的是这个人的儿子吗?
而当他见到风妈妈和风姐姐的时候,他顿时觉得十月家的营养分配一定有问题,两位女性的身高差不多都在一米八上下,只比自己矮了一点,十月却又瘦又小。
“告诉我,你是不是每天都被虐待?”代理在十月耳边小声问道。
“我们家最有营养的东西都给我吃。”十月白了他一眼,“是你一定要跟来,我们家没有多余的房间,你住客厅罢。”
风妈妈知道代理是十月寝室的同学,听到两人的小声嘀咕,捏了一把十月,对代理微笑道:“十月的房间很宽敞,床也很大,你可以和他睡在一起。我们西共的风景不错,冬天的气候也比较温暖,可以让他带你到处走走。”
“谢谢伯母!”代理连忙赔笑。
午饭后十月将代理领进自己的房间。
代理看到屋子里的装饰和摆设,忍不住微笑,大约有二十多平方米的的空间,白色调的墙壁和家具,淡蓝色的泡布窗帘,室中心有一张长宽都两米多的大床,珍珠粉的被单上摆着几只胖胖的毛绒玩具。
十月扑到床上将玩具抱在怀中,噘嘴道:“这些是姐姐送我的,不准笑。”
代理放下行李,走到十月身旁俯身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太息道:“十月宝贝,你实在太可爱了。”
十月推开他的嘴不满地道:“我还没原谅你呢,不准亲我。”
“你打算气我到什么时候?那天褚英桐是故意做给你看的,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代理无奈地蹲下来,拉住他的手。
“即使是故意的,你也不应该让他亲到,还有,你不是说你爱我吗,证明呢?”
“你低头。”
十月弓下身子,代理却趁机伸头吻住了他,随即便将他推倒在床上,加深了吻。
粘腻诱人的声音从他们相依的唇间发出,十月由先前的略微挣扎到伸臂抱住代理的肩膀。
松开了十月,二人的胸口急剧起伏,代理喘息道:“我想了很久,实在不知道用什么来证明我有多爱你,我想你并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我的确跌到陷阱里面了,即使把我的生命献给你,我也会毫不恋惜,可是我想用它的全部来好好爱你,希望从这一个吻里你能体会我的心意。”
十月眨眨圆圆的大眼睛,然后紧紧地闭上:“吻得技巧太差,体会不到。”
代理失声道:“什么,我的吻技还差,那好,我多吻几下来弥补不足!”
“不要!”
“除了老妈,我的家人独光了,屋子只有她和我住,走廊最里面的两个屋子都是空着的,都很整洁,你随便挑吧!”将门钥匙丢到茶几上,阿南倒向沙发。
文新荣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装修很简单却非常干净清新。
选了里面右侧有阳光的房间,将行李放好走出来,文新荣坐在阿南旁边道:“你老妈呢?”
“在十月家的武馆做老师,现在正好有一个班。”
“那就是说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文新荣从后面抱住了他,坐在椅子上,开始毛手毛脚。
“你不要大白天就想着这些。”阿南笑着拍开他的手,“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有你就够了!”嘴上虽然这么说,文新荣还是松开他,跟他一起进了厨房。
跟着阿南在厨房里走来走去,阿南忍不住埋怨:“你快出去啦,在这里碍手碍脚。”
“不要!”文新荣孩子气的撅嘴,抱着他的要道,“你在这里做菜,我就这么贴着你,不会占地方的。”
阿南摇了摇头,与他轻轻地唇碰唇,道:“如果你一定要在这里,那么跟我学做饭,以后我去你那里都由你做给我吃!”
以为这样的威胁会立刻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