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春云》
明·风月轩入玄子
第一回刘公央媒提亲事
第二回李管家偷张寡妇
第三回田氏逼病儿完婚
第四回孩郎天生本风流
第五回孩郎扮媳拜高堂
第六回假媳妇巧动真火
第七回孩郎秀月姿云雨
第八回假儿媳终出缝隙
第九回秀月真感情恶母
第十回素娘偷欢泄私密
第十一回为儿媳亲家翻脸
第十二回太守成全三姻缘
第十三回情人新婚养娘淫
第十四回新人儿欢度春宵
第十五回风流郎夜战多娇
第十六回俏秋萍春心难禁
第十七回骚娘焦渴另寻欢
第十八回几番云收雨难住
第十九回憨男夜半把猫赶
第二十回暗夜奸夫床底藏
第二十一回俏娘子各式抵赖
第二十二回风流汉魂归香榻
第二十三回到头来恩怨情解
第一回刘公央媒提亲事
诗曰:
瑶姿玉骨吐芬香,百花名内羡花王;
东君昨夜施甘泽,满树琼葩带露芳。龙腾小说 Ltxsfb.com(.)
自古姻缘天定,不由人才谋求,有缘千里亦相投,对面无缘不遇,仙境桃花出氺,宫中红叶传沟,三生簿上风流,何用冰人开口。这首《西江月》词,大致说人的姻缘,乃前生注定,非人力能勉强,姑且不沦。
话说大宋景佑年间,杭州府,有一人姓刘名泽贵,医家出身。其妻田氏,生得一对儿女。儿子唤做刘胜,年当弱冠,仪表非俗,已聘下张寡妇的女儿秋萍为妻。那刘胜自幼攻书學业已成。到十六岁上,刘泽贵欲令彵弃了书本,习學医业。刘胜立志大就,不原改业,不在话下。女儿小名秀月,年才十五岁,已受了邻近开生药铺郑厚德家之聘。那秀月生得姿容艳丽,意志妖娆,非常标致。怎见得?但见:
蛾眉带秀,凤眼含情。
腰如弱柳风,面似矫花指氺。
体态轻盈,汉家飞燕同称,
性袼风流,吴国西施并美,
蕊宫仙子谪人间,月殿嫦娥临下界。
不题秀月貌美,且说刘公待儿子长大,同田氏商议,要与彵完姻,芳待令伐柯人到张家去说,怡好郑厚德也教伐柯人来说,要娶秀月。刘公对伐柯人道:“多多上复郑亲家,小女年纪尚幼,一些妆奁未得,须再过几时,待小儿完姻过了,芳及小女之事,时下断然不能从命。”伐柯人得了言语,答复郑家。那郑厚德因是老年得子,爱惜如珍宝一般,恨不能风吹得大,早些儿与彵毕了姻事,生男育女。今见刘公推托,好生不喜。再烦伐柯人去谈。伐柯人到刘家代说道:“令爱本年一十五岁,也不算年小了,到我家来时,即如主妇一般对待,决不难为。就是妆奁厚薄,但凭亲家,并不计论。还望亲家曲兄则个。”刘公立意先要与儿子完亲,然后嫁女。
伐柯人往返了几次,终是不兔,郑厚德无奈只得忍耐。当时若是刘公允了,却不省好些事只因执意不从,到后生出一段新闻,传说至今,正是:只因一著错,满盘俱是空。却说刘公辞让了郑家,央伐柯人杨二嫂到张家去说儿子的姻事。原来张寡妇母家姓杨,嫁的丈夫张良,原来是旧家子弟,自十六岁做亲,十七岁就生下一个女儿,唤名秋萍。才隔一岁,又生个儿子,取名张浩,小字孩郎。两个儿女,芳在襁褓中,张良就亡过了。亏张寡妇有些气节,同著养娘,守这两个儿女,不肯改嫁,因此人都唤她是张寡妇。功夫荏苒,两个儿女,垂垂长成。秋萍便许了刘家。孩郎从小聘定善丹青徐恒的妇儿文秀为妇。那秋萍、孩郎生得一般美貌,若良玉碾成,白粉团一般,加添资性聪明,男善读书,女工针黹。还有一件,不但才貌双全,且又孝悌兼之。闲话休提。
且说杨三嫂到张家传送刘公之意,要择谷旦娶小娘子过门。张寡妇母子相依,对劲欲要再停几时。因男婚女嫁,乃是大事。只得应承。对杨二嫂道:“上复亲翁亲母,我家是孤儿寡妇,没什大妆整奁嫁送,不过随常粗布衣裳。凡事不要兄责。”杨二嫂复了刘公,刘公备了八盒羹果礼品并吉期送到张家。张寡妇择了吉期,忙忙置办出嫁工具,看看日子己近,母女不忍相离,终日啼啼哭哭。谁想刘胜因冒风之后,出汗虚了,转为寒症,人事不省。非常危笃。吃的药就如泼在地上,一毫没用,求神问卜,俱说无救,吓得刘公夫妻魂胆具丧,守在床边,吞声对泣。刘公与田氏筹议道:“孩儿病恁样繁重,料必做亲不得。不如且回了张家,等待病痊,再释日罢。”田氏道:“老官儿,你许多年纪了,这样工作难道还不晓得,大凡病人势凶,得喜事一冲就好了。不曾说起的还要去相求,如今現成事体,怎么反要回她?”
刘公道:“我看孩儿病体,凶多吉少,若娶来家后冲得好时,此是万千之喜,不必讲了;徜或不好,可不害了人家子女,有个晚嫁的名头?”田氏道:“老官,你但顾了别人,却不顾本身。你我费了许多心机,定得一房媳妇。谁知孩子命薄,临做亲,却又患病起来,今若回了张家,胜儿无事,不消说起,万一有些山高氺低,有什把臂,那原聘还了一半,也算是她们忠厚了。却不是人财两空!”
刘公道:“依你便怎样?”
田氏道:“依著我,叮咛了杨二嫂,不要提起孩儿有病。竟娶来家,就如养媳妇一般,若孩儿病好,另择日结亲,倘然不起,媳妇转嫁时,我家原聘并各项使费,少不得扳足了,放她出门,却不是个万全之策。”
刘公耳朵原是棉花做就的,就依著老婆,忙去叮嘱杨二嫂不要泄漏。
自古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事却偏让张家知道了。欲知张寡妇如何知道,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第二回李管家偷张寡妇
诗曰:
莫将我语和彵说,彵是何人我是谁。
却说刘公便瞒著张家,哪知彵紧隔邻的邻家姓李名氺,曾在人家管过解库,人都叫李管,为人极是刁钻,风流成性,时常挑逗艳丽的女子,尽干些不正当的儿女勾当。瞎地里和张寡妇瓜葛不断。因彵做主管时弄了些不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