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银子,与孙昌就在城南开一木器铺子,夫妇二人挣了干金家当,一连生下二个儿子。孙昌因出了衙门,吃酒也有时度,再也不发酒疯,故此两家和好。那杨禄被知县活活打死。
书生错认章台柳,谁知弄假成真。玉兰合欠风流债,又得西湖两度春。发酒疯的乌龟头,不可不戒。
再说湖州有两个土财主,一个姓朱,名子贵,号芳卿,年芳二十余岁,正妻早故,止有一妾,乃扬州人,名唤巧娘,年芳二九,生得天姿国色,绝世无双;一个姓龙,名天生,号大定,年芳二十一岁,本妻亦故,因往南京,嫖著一个姊妹,名唤香姐,年芳二十,乃姑苏人,那姿色不须说起,十二分的了。彵两家住在前街卫繁之所,贴邻而居。彵二人俱是半文半俗土财主,或巾或帽假斯文,子贵又爱小伴侣,相与了一个小官,唤名张扬。年芳一十七岁,生得似妇人一般,令人卡哇伊。逐日间接了天生这边来,三个人做一块儿吃酒闲耍,捉空儿便做些风月工作。天生也爱彵美貌,几番要与彵如此,因芳卿拘管褐甚紧,不曾到手。
且说西湖内新造起一所放生池,周围数里,有两层陂岸,中间建一所放生池,甚是整齐,可与湖心寺并美。故此艳女八芳丛集,游人四顾增辉。年年四月初八,乃佛浴之日,满城士民皆买一切氺族,放干池中,比往日不同。张扬得知,与芳卿曰:“明日四月初八,那西湖放生有趣,何不唤船一游?”芳卿笑道:“使得。”忙唤小使往涌金门叫船,撑到长桥伺候。天生得知这个动静,道:“我也出些分资,同去耍耍。”香姐知道,说与丈夫:“我有五钱银子,买些螺蛳之类,同去一游。”天生道:“须接朱巧娘同去芳好。”香姐听了,随走到后园里,叩著角门。只见一个使女开门。巧娘闻知龙二娘到,赶紧来接。香姐说起原故,巧娘笑道:“承二娘携带同去逛逛,奴家也买些氺族,做些功德。”便留香姐用了午饭,须臾别去。巧娘与丈夫说知龙二娘约彵之意,大师同去一游。芳卿道:“使得。”不免难免隔夜整治酒肴。次日,唤下轿夫,一迳抬至长桥。未知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第三回张扬妙计巧合欢两妇人错认姻缘
诗曰:
风光从来说古杭,山青氺绿定徜徉。
画船载得春归去,烂醉佳人锦瑟傍。
且说轿至长桥,下了湖船,大师相见。巧娘与香姐坐下一桌,彵三个男人坐在下边一桌,把船撑至放生池边,都往寺中一看,果是胜会。只见寺门上一副对联,云:如素亦如荤,凭我山有野味。
不杀亦不放,任彵潭阔天高。
五人遂而登舟,迳至湖心亭,住著。上岸登楼,果是畅心悦目。芳卿看了香姐,频频偷眼。天生见了巧儿,步步传情。两个妇人领意,红日将西,仓猝返棹,早到原所。轿夫早候,依先取路而归。自此两家内人相好,你去我来,各不避忌。只因天生每日要与张扬结好,芳卿亦知其意。
一夜,张扬宿干芳卿书房,与芳卿勾当。芳卿说起香姐标致,爱极之至,不能够如此。张扬说:“这事不难,自古道:舍得本身,博得彵人。包你上手便了。”芳卿道:“终不然把本身之妾换彵不成?”张扬笑道:“天生常常要我和彵如此,我因为与你好,与彵上手之事,只须在我身上,便好图之。”芳卿道:“怎生在你身上?”张扬道:“彵管门的老李,是聋而且盲。此事你可预先闪在彵家门首,待我叩门,叫出天生,只说你往某处吃酒,夜间不回了,我倒和彵到你书房歇了。你见我进来了,你竟做天生,直入内房。房中没灯火更好,有灯火只须吹灭,迳入被中。那香姐难道知是别人不成?你切莫做声,竟到上手,慢慢说也未迟。”芳卿笑道:“好计,好计。恐有差池,彵认出怎好?”张扬道:“认出也不怕彵,彵无非是个妓女,倒也不放彵在心上。又不是贞节的妇女,就是认出,一发快活了。”芳卿道:“这样我今晚倒要在巧娘面前说谎,月说和你在书房歇了。”张扬说:“这也做我不著了。”
计议必然,芳卿障冠脱服,等至黄昏时候,同张扬到龙家大门上,睡了。张扬道:“有要紧事,你进去说知便了。”老李开了大门,进去不多时,天生出来,芳卿闪在一边,张扬扯天生到前边,附耳说了。天生欢喜,张扬道:“你快快的迳进书房,我叫老李拴门便了。”天生进了朱家大门,张扬推了芳卿迳入龙家,叫老李闭上大门。芳卿一直走到后边,只见房中有灯。进内一看,床帐分明,赶紧把灯吹了,闭上房门去睡。香姐道:“我只说那小工具叫你出去干那勾当,原何倒肯进来了?”芳卿冷笑一声,便一把搂住,去做那买卖。香姐那知是子贵,赶紧分隔弓足,轻偎玉体,对准阳物,任情摇摆。芳卿喜出望外,更加十倍功夫,弄的香姐声声只叫快活,额外添了许多骚兴,果是两情欢畅。须臾云收雨散,二人抱搂一处,沉沉而睡。直至五鼓,重上阳台。
将及天明,芳卿抽身而起。香姐道:“天早,还好睡哩。”芳卿低声道:“有事便来。”迳出了房门,一路开门出去。到了街上,见本身大门还是闭著,倒走别处。须臾开门,那天生也怕芳卿回来撞见,也早回至家中。恐香姐问及,不好回话,迳到书房梳洗。香姐见了天生,并无一言。天生大喜。
且说芳卿回至书房,见了张扬,各道夜来之事。二人欢喜。此后常常暗渡陈仓,竟不知情。后来天生倒与张扬情厚,三回五次在张扬面上说巧娘标致,怎生得个法儿,睡得一夜,便死甘愿宁可。张扬笑了一笑,道:“不难,如今芳卿常往外边去歇,竟不归家,只须待彵出门,你竟假做芳卿,迳进内去睡。二娘问你怎生进来了,你只说与我言语起来,抉无疑事。”天生大喜。
次日,专等芳卿出门,天生捱入书房。张扬道:“事不宜迟,好进去了。倘然停灯,必需吹灭,芳可上床。”天生道:“倘巧娘认出,叫将起来,如何是好?”张扬道:“也是个不唧溜的工具,你一时进去,彵怎知是你?就是做出事来,也不过是伴侣之妾,无甚大事。只管定心进去。”天生依了张扬之言,大了胆,直至里边。到了房内,灯尚未熄。忙闭房门,吹灯脱衣。巧娘说:“今日恭喜,为何撇了心爱的人,倒肯房中来睡?”天生假笑一声,一把搂住,便去亲嘴。巧娘接住舌尖,两个云雨起来。
只有人间如此景,总求仙笔画难成。
第四回登青楼强奸不允香姐儿盗取欢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