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哥!唔——,……”
“老姑,小蒿子,哭了,”我不得不停下脚步,老姑冲着小蒿子瞪了一眼:
“哼,小骚屄,不要脸!”
“老姨,”小蒿子委屈地嘀咕道:“谁不要脸啦,老姨,你凭什么骂人啊,
谁不要脸啦!”
“你不要脸,想给我大侄做媳妇,你配得上么?”
“那,你配得上么?”小蒿子回敬道。
“你,”老姑顿时哑言,良久,才无奈地嘀咕道:“不管配得上,配不上,
哪有姑姑给侄做媳妇的啊!”
“为什么不能,”我凑到老姑身旁,习惯性地将手伸进老姑的胯间,老姑迟
疑一下,但,还是非常配合地叉开了双腿,我得意洋洋地抠摸起老姑的小便,小
蒿子见状,小脸红得尤如大苹果:“哎哟,老姨让男孩摸屁股,真羞啊!”
“我愿意,”老姑示威般地说道:“我愿意,你管不着,我就是愿意让大侄
摸屁股,咋地吧,气死你,气死你!”
“哼哼,”小蒿子抹了抹脸上的泪珠,小手指反复刮划着红通通的小脸蛋:
“羞,羞,羞,真羞,老姨让男孩子摸屁股,太寒碜啦!”
“菊子,小力,蒿子!”房门里传来大姑的叫声:“吃饭喽。”
“妈——,”饭桌之上,小蒿子郑重其事地对大姑道:“刚才,我跟力哥玩
过家门的时候,吃定婚饭了!”
“哈哈哈,”大姑闻言,嘴里的玉米面差点没喷出来:“这个小丫头片子,
屁大点的小岁数,就什么都懂,老闺女啊,你是不能嫁给小力子的!”
“嘿嘿,”听到大姑的话,老姑讥笑道:“怎么样,你配不上吧!”
“为什么?”小蒿子不解地问道:“妈——,为什么,为什么,我为什么不
能嫁给力哥啊?”
“不能,就是不能,你不能给小力子做媳妇,你们是近亲!”
“近亲?”小蒿子呆呆地望着大姑,大姑点了点头:“对,你跟小力子是姑
表弟,是近亲,近亲,是不能结婚的!”
“啊,这,”小蒿子满脸的失望之色:“这,为什么,近亲为什么不能结
婚!”
“近亲结婚,是骨血倒流,生出来的孩子,不是呆,就是傻!”
“嘻嘻,”老姑更加得意起来:“完了吧,你就趁早死了心吧!”
“二哥,”吃过午饭,我再次央求二表哥道:“二哥,给我做只木头手枪
吧!”
“唉,”二哥指着他手中的活计,叹息道:“小力,这活,今天如果干不完,
我爹会揍我的,明天,明天吧,明天我一定给你做只木头手枪!”
“嗨,”我失望地离开二哥,漫无目标地溜进大姑父的贮藏室,只见狭窄的
小仓房里,充塞着各种款式和型号的铁锯、钢刨、锉刀等等,直看得我眼花缭
乱,我蹲下身去,逐个摆弄起来。
“哈,”一个小巧玲珑的钢刨引起我强烈的兴趣:“好漂亮,好精致啊!”
我顺手拣起一块小木板,感觉非常适合做成一把小手枪,于是,我一只手拎着小
钢刨,一只手按住小木块,笨手笨脚地刮划起来。
哧啦——,锋利的刨刃无情地划开我的手背,一阵凉丝丝的微风刮过,立刻
露出森森白骨,瞬间,鲜红的血水,滚滚涌出。
“啊——,不好了,啊——,”我惊赅到了极点,一屁股瘫坐在地,绝望地
哀吼起来:“唔——,唔——,唔——,”
“怎么了?”听到我的哭喊声,大姑父应声推门而入,他一眼看到我血淋淋
的小手:“我的老天爷,这,这,”大姑父呼地将我抱起:“快,快,去医
院!”
……
天气渐渐地寒冷起来,我再也不能与老姑厮守在柴禾垛里,尽情把玩她的小
便,刺骨的西北风无情地将我们吹刮到屋子里,我不得不与老姑终日混迹在热滚
滚的土炕上,或是比赛似地**着玻璃窗上厚厚的霜花,或是又呼又喊地满炕乱
跳,或是拽扯着窗框,爬到炕柜上,再咕咚一声,跳回到土炕上。
“芳子,”奶奶板着面孔,对二姑嘀咕道:“你,真的想好了!”
“嗯,”二姑盘腿坐在土炕上,听到奶奶的问话,一面纳着鞋底,一面点点
头,然后,张开嘴巴,叼住细白的线绳。
“唉,”躺在炕头的爷爷,有气无力地叹息道:“算了吧,女儿大了,不由
娘啦!”随着寒冷的降临,爷爷便条件反射般地旧病复发,又是咳嗽,又是气
喘,哼哼呀呀地躺倒在土炕上,度日如年。
“唉,芳子,”奶奶似乎仍不甘心地说道:“你哥来信不是说,他,不同意
吗!”
“这是我自己的事,他同意不同意,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二姑坚持道。
“你哥说,他家成份不好!”
“我不在乎这个!”
“你哥说,他们家的人,一个比一个驴性!”
“那可不见得,他们家,也就出了卢清海这么个大活驴,……”
“唉,”
“……”
“老姑,”听到奶奶一声接一声地叹息着,望着二姑义无返顾的神色,望着
爷爷无奈的愁苦之色,我不解地瞅了瞅身旁的老姑:“老姑,怎么了,二姑怎么
了?”
“二姐,要出门喽!”老姑则不以为然地顺嘴答道。
“啊——,”听到老姑的话,我的脑袋尤如意外地挨了一记重重的闷棍,嗡
——,嗡——,嗡——地乱叫起来:怎么,二姑要嫁人,二姑要结婚,如果真是
这样的话,那么,二姑不是也得要像妈妈那样,被讨厌的、极其陌生的男人,无
情地压在身下,然后,……
“二姑!”我不敢再继续想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