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了
「说吧你们,在哪儿呢?」
呼出一口重气,李逸维猜想着,这两兄弟会都不出现的真正原因。
「…还在公司。」
「那我半小时後到。」
切断通话,李逸维旋即拨一通电话给他二舅舅,让二舅派辆车来,他二舅没多问他,答应的俐落。
「哥,你怎麽──」
「好不好不是我跟你说的算,维维如果真要放弃我们了,那他也不会管这回我们还到不到。与其多想,那还不如赶紧把膝盖给推开了,省得维维多烦。」
刚刚方琏是没听见维维的语气,可跟他通话的方沇却是清楚,对於这回这件事,维维是真不罣碍,若不然,按他性子,早把他们俩放水流了,哪还会要过来找他们。
最後还是让秘书去买喷雾剂,一身药味还能解释成其他,可站都站不直了…这就难解释了。
「哥,我其实有点抓不准…你说维维他到底对我们俩…是个什麽看法呢?咳咳咳!呸呸!」
在等待维维过来的时间里,俩难兄难弟推揉着自己的膝盖,而方琏沾着一手镇痛喷剂还下意识的就把手往下巴那边凑去,话一说完就把自己给熏的半死。
「要你讨厌一个人,或者说这人不讨你喜欢。可一时半刻的又不能甩了这人,你会怎麽处理?」
对於弟弟的无脑举动方沇懒得再多有反应,都看了二十几年了,想不习惯都难。
「冷处理。」
想起了某个东西,方琏脸色难看了一下。
「那好,维维去他朋友那儿,你觉得这是他在冷处理我们吗?」睨了自家兄弟一眼,方沇少见的想对弟弟咆啸,情商呢!智商呢!捡起来啊兄弟!
「应该…不是…」
说的颇无底气,对於他日前的示好,维维给他的感觉像是不得不收下,而不是愿意接受他的赎罪…一思及此,方琏的脑袋又开始想偏,要是维维最後只愿意跟他哥一辈子呢?那自己该怎麽办好?!
「………,方琏,你从小到大都一个样啊。」
放下裤管,方沇试着站起来走动几步,看着弟弟又开始胡思乱想,方沇顿时失笑。
「什麽?」
被兄长的话给打断了思绪,方琏一头雾水的看向他哥。
「还记不记得你小二的那个同桌?」看着方琏继续茫然,方沇笑着摇了摇头,「云芸。」提醒了一下弟弟,当初他弟弟可是非卿不娶的。
「欸!喔~那丫头啊。怎麽提上她了?」
不知道兄长为什麽提起这陈年旧事,方琏只得点头表示自己还记得。
「芸家小姐最讨厌的就是养乐多,其次是茄子。」
而刚好,这两样是方琏最喜欢的,且始终如一。
经兄长这麽一点,方琏马上尴尬了起来,从小他就这样,以为把自己喜欢的给人家就是对人家好。要说他有时粗经也行,他也确实是时常以为把自己认为的最好物质给了对方,那就是在对对方好,进而常常把真喜欢的人给弄的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现在被兄长这麽一点,方琏大概也知道了维维这回可以算是被自己吓走的。
到了方氏大楼楼下,李逸维没有下车,他还没做好准备要让自己在方家人面前曝光,所以打了电话让那两兄弟出来。
虽然不到望眼欲穿的地步,但用上翘首以待来形容还是可以的。莫约过了六、七分钟,方家兄弟的身影才出现在大楼门口,兄弟俩原地张望一下,接着便往维维所说的车子这边过来。
「怎麽一身药味?」
兄弟俩一上车就让李逸维皱了眉头,嫌弃了一句。
「欸~宝贝儿这两天没在,我怎麽睡怎麽不舒坦,腰背酸痛的很…」
方琏马上扮委屈,知道是自己这几天下来一直在放大那些情绪,进而拼了命想弥补的行为才造成了维维为难,然後逃离。这下让大哥给点醒了方琏,马上扳正了自己。有些事该过当过。
「是喔。那怎麽连方沇也是一身药味?」
挑挑眉,李逸维拍拍那个有脸钻进自己怀里撒娇的大头。然後这才注意到,二舅派给他的车…前、後座之间有个不透明的玻璃帷幕…而且这车种是比较宽敞的volvo…
所以二舅……!!唔!娘的!这会不会是自己多想了啊!
看着李逸维突然色难辨的模样,方琏紧张,自己这回是真的要被放水流了嘛!!
「宝贝,我们想你,只是太想你。」
上了车之後就牵上的手一直都没放开过,方沇轻轻摩挲着李逸维的手背,试着抚去李逸维的不悦。
只是见李逸维依旧不为所动,方家兄弟难免慌了心,方琏还想再说点什麽来挽救,可方沇打了个暗号给他,要回去在说,车子上,前头还有别人。
於是一路无话,直接回到了李逸维的小寓所。
「小少,到了。」
司机恭敬的拉开车门,等着小少爷下车。等李逸维三人下了车之後,司机又说:「谨爷有吩咐,让您有时间多多回去,他担心您一人在外没能好好照顾自己。」
这话说的已经有几分打脸了,打的还是方家兄弟的脸,听着司机这麽说话,而这话又是长辈交代的,方家兄弟自然不可能去迁怒於他,且这回真是他们不对,所以这打脸也只能乖乖受着了。
「嗯。」
清浅的给了个回应,李逸维率先抬步而去,方家兄弟乖乖跟随於後。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一段,司机拿出了电话,连络上主人家,报告刚刚情形。
「小王八蛋!维维是你们能欺负的嘛!」
接到电话,李怀谨听完司机的报告後,则一点都不怪司机越矩转告了那些他根本没交代的话。
「欺负?」
李怀谨那话一出,一旁李怀德、李怀仪与李怀寻三人马上放下手中档案,异口同声的问上,经由李怀谨的陈述,只能说这回方家兄弟的仇恨值可是被拉得妥妥儿的稳当!死定了的那种…
「宝贝儿…」
回到了家,大门被关上的瞬间,方琏又试探性的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