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牧之只是苍白了一张脸接过器具之後便把人关在外头。
南之遥是他的,这一个偏执而扭曲的认定已经根深蒂固,如果南之遥真的让自己折腾死了,等他张家的事情全部处理好,他陪他,他会陪他的。
被关在门外的章默铁青了一张脸,打了一通电话出去,要是天亮的时候南牧之没有出来,那用强的他也得破开这张门,不管到时候是要帮着收屍还是其他,他要做的就是阻止南牧之继续疯狂下去。
清理完一切,抱着南之遥重新躺好,南牧之的心里很沈重,他的宝宝本该是让他捧在手心里疼着、护着、爱着的,现在却露出脆弱无依的模样哭着昏去,而这还是他一手造成的,愧疚与不想放开手的慾望,撕扯了男人一夜。
阳光照入室内,轻柔的呼唤着还紧闭的双眼,南之遥很想张开眼,只是眼睛涨痛到睁不开,也无力去睁开。
热呼呼的毛巾敷上了涨痛的眼,昨天发生的一切快速的在南之遥脑中又播放了一遍,他把他二哥弄疯了…他妈的!他把他该有着正常人生的二哥给弄疯了!
使用过度的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疼痛,连想跟二哥好好谈谈的办法都没有,喉咙痛到连呼吸都不舒服。
南牧之扶了他起来,温度适宜的开水喂进了他口中,轻柔的呵护的举止让南之遥想哭,他二哥向来都是个温柔的人,他却把他二哥弄成了那副癫狂的姿态。
重新的躺回床上,敷着的眼睛的毛巾始终没有拿开,南之遥感到有人拥住了他,把头埋在他的胸前,熟悉的气味让他又再更清晰的知道,这人,是他二哥。
南牧之静静的抱着他不动,一滴两滴三滴…胸口上传来的水滴,是那个向来稳重的如山一样的二哥所溢出的。
「宝宝、宝宝…你快点想起好不好?你不要再逼二哥了好不好?」
压抑的痛苦还憋在喉咙中,南牧之宣泄不出的沈重,压得彼此都喘不过气。
泪水滴到他胸口上时,早已失去了热度,但南之遥只觉得自己被水滴沾到的部份好像被烫伤一样,深深的把这些水滴烙进了心底,那个始终强悍,但只宠着、疼着他的男人因为被自己拉下了深渊而要被逼疯了…
暂时开不了口的人,除了伸出还有点无力的手,环着那个在他胸前压抑哭声的男人之外,他找不到什麽可以安慰他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