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价还价。
「可是没听说过少爷与谁结怨啊。」听说少爷最是洁身自爱的。
「所以他才托我将这个人找出来。不过也许他心里有底,只是来不及听他的推论就一命呜呼了。」
「所以要找的这个人不仅是怨恨少爷,而且还要懂得咒杀之法?」
「对。」
「喔……」她恍然大悟的点着头。
「喔什麽?你知道怎麽找吗?」
「不知道。」她头摇得跟波浪鼓没两样。
「在灵魂换回来之前,先别轻举妄动,对方既然是采咒杀之术,更是防不胜防,我们两个绝对不可以分开,懂吗?」
「懂。」唐澄澄用力点头。「对了,少爷,你刚说这下诅咒,要用性命做代价也就是说下咒之人已经死了?」
「或是极致珍贵之物。」凡事总有代价。「下咒者应该还活着,要不这两天也不会受到袭击。」
「所以那人使用了最珍贵的宝物做代价。」
妖狐点了下头,「该回去了。」
想到还要飞两个多时辰,他就觉得累。
只有三成法力还是有差,真是累死人了。
循原路走回,过了屏障冰墙,出了山洞,两人忽觉一阵天旋地转,灵魂竟换回来了。
「换回来了?」唐澄澄吃惊地看着自己那属於男人的大手。
「所以时限只有三个时辰。」不是传闻中的半天啊。
「那是……要再来一次吗?」
要在山上野地苟合?
光想像就脸红啊。
「不然怎麽回去?」难道用走的?「脱裤子。」妖狐命令道。
「呜……」命苦啊。「可是这麽冷,我衣服脱不下来。」她抓紧了大氅,说什麽也无法离开它。
「所以我才叫你只脱裤子。」
「这样的话……」唐澄澄忽地面色一变,踉跄往後摔倒,痛得哀哀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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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约莫花了两个多时辰的时间才来到位于高山上的冰洞,中间,妖狐只休息过一次。
「这儿好冷喔,」脚踩在雪地上的唐澄澄双手搓臂,冷得全身发抖。「我们里头应该加穿棉袄再过来的。」光披个大氅不够暖啊。
「你干脆把棉被带来吧。」
「如果可以的话。」
妖狐白了她一眼。
联袂进了冰洞,走了约一盏茶的时间,一道冰墙阻碍两人前进。
「怎么办?」唐澄澄手在冰墙上敲打了两下,「这冰墙看起来挺厚,很难打破吧?」
「无须打破。」妖狐不屑道。
只见妖狐一脸从容的掌心贴着冰墙,口中喃念有词,过一会,冰墙竟然融开了一个大洞。
「哇——」她忍不住发出赞叹之声。
「这墙我设的,只有我能进。」要不万一哪个不长眼的跑进来,把他的笛子「原料」给偷走怎办?
走过一条长长窄窄的通道,越入里,空气越稀薄冰冷,唐澄澄再也忍受不了那彷佛冻入骨髓的冷意,连牙齿都打颤了,一旁的妖狐倒是完全不以为意,连抖都没抖个一下。
「少、少爷……好冷……好黑……我快看不见你了。」
她双手在空中乱抓,一抓着他的衣服立刻挨过来,贴在他身上。
「我快冻死了,」她充满希冀的问,「你有没有办法让我暖和一点?」
「不是最爱说男女授受不亲?」现在主动挨着他是怎回事?
「都……反正也没人看到。」她早认命了好呗。
贞洁清白都给他了,就只为求一条活路,现在谁还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哼。」妖狐轻哼一声,右手掌心向上,一团明火赫然出现,照亮了前方的路,也暖了她的身子。
「你早该点火的,」唐澄澄不怕死的抱怨,「我刚还差点摔跤呢。」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当面抱怨我?」
唐澄澄早习惯他的三天一小瞪,五天一大瞪,反正在魂魄真的换回来之前,他不会对她怎样的,胆子也因此肥了。
「欸欸欸,你别把火弄小,很冷啊。」她抓着他的手腕,好像她也有法力似的,可以让火变得更旺。
妖狐轻哼了声,继续向前,当周遭环境忽然变得明亮时,妖狐熄了手上的火,同时,唐澄澄看到躺在冰床上,状似熟睡的李海乔。
「啊……」唐澄澄一个箭步向前,「真的是少爷呀……」
冰床上的男人生有一张俊美朗逸的白玉貌,肤色秀净,果真有谪仙之质,比她每日在铜镜上看到的,还要出尘几分。
「少爷本尊比较好看呢……」
唐澄澄的自言自语,很不幸被妖狐听到了。
他一个喷气,大步上前。
「你刚说什么?」
唐澄澄心口一凛,连忙摀嘴。
她刚该不会是不小心把心底话给说出来了吧?
「是你这丑丫头的灵魂拖垮了我原本的美貌,还敢说李海乔长得比较好看!」
「这又关我什么事了?」
「灵魂的美丑会影响到肉体的样貌,这还要我教吗?」
「我只是个普通凡人,哪知道这种事啊!」顿了顿,她又不免好的问。「那你原本长啥样?」
不会是稍早那妖艳的模样吧?
「自是比李海乔好看上千倍。」他轻蔑一撇嘴。「你临死之前,我会让你看看我的真面目的。」
「什么临死?」她听到关键词。「你不是说让我当丫鬟的吗?」
当个妖就可以出尔反尔吗?
「贱命丫鬟惹我不爽当然是直接诛杀!」他面目狰狞、杀气十足。
「那如果我不想看九条尾巴,跟真面目,是不是就不用死?」唐澄澄举一反三。
「想得美!」
「这么难商量的?」唐澄澄觉得自己真苦命,当初没意图救人就好了。「对了,你也有姓名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