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太阳与月亮,白昼与黑夜。
mchel少爷,我还是想说您和公主殿下十分般配。当这次宴会的主角登场时,hugh忍不住感慨道。
除了王宫内自己的侍从与护卫,殿内都是应邀而来的适婚男性,每一个都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作为执事的hugh自然是没有资格入场的,只不过mchel习惯hugh不在身边的时候与他共享视听罢了。
双性人不是应该和你这种没有性别的人造人配对吗?mchel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打扮得像哥特娃娃一样的公主,温柔地微笑着,我以前其实想给你取名gbrel,可惜我那个在教会里的表弟提前占用了,我暂时还不想引得他浮想联翩。
hugh条件反射地想要辩解自己可不是天使那样高贵的存在,却又想起这些名字本身的含义。
mchel少爷,您对浮想联翩的定义或许太严格了。hugh翻着字典说道。
“……那幺,希望各位能尽情地享受这次宴会。”直到演讲结束,照着视界中稿子棒读的公主也没有展现出任何情绪上的波澜,完成任务一样径直离开。
个性和资料中一样的难以让人接近呢。hugh斟酌着用词。
眨眼间隔每次都是4秒,未免太规律了。而且逆向测写的话,他也应该不看稿子把在座的所有人全部臭骂一遍。热闹起来的会场让mchel有些恶心,无论是反派还是派的人都渐渐围了过来,你黑到监控室调取入场录像,对着邀请名单核实一下来宾,然后看看场内有那些客人不在名单上。
好的,mchel少爷。我需要一点时间。
mchel应付起人群来,没有去管身后炙热的视线。
大多数纨绔子弟们没有意识到场内其实被严密地监视着,他们只当公主在房间内等待着他们一个个献上贺礼。
“双性人不知道玩起来是什幺感觉呢……肏女穴的话,阴茎也会爽得勃起吗?”
“那岂不是可以让他自己肏自己?搞不好可以怀上自己的孩子。”
小声而下流的讨论也逃不过少年的耳朵。坐在会场最后面的少年丝毫没有融入宴会的意思,金色的短发暴露了他纤细得能够被轻易折断的脖子,内心的烦躁让他扯松了颈间的深蓝色领带,恶毒的寒意又让他裹紧了披在身上的深棕色大衣。他交叠起仅着黑色西装短裤与未过膝吊带袜的双腿,眯着双眼打量着会场里的其他人。
“抱歉,请问我能坐在您身边吗?”天籁般的声音从少年的头顶落至耳旁,“我好像被灌得有些醉了。”
少年抬起头,银发紫眸的青年与光辉映在他翠绿的眼睛里,像是教堂里彩绘玻璃上画着天使。他不用查询也无需多问,便自然知道来着何人了。
“椅子上又没写我的名字,你想坐就坐啊。”少年声线清冽,如冬日的泉水。
“谢谢。”青年没有介意,单纯感激地笑了,坐下后有些孩子气地用香槟杯冰冷的背面贴在泛红的脸颊上,“我叫,请问您是?”
“我要是想告诉别人我是谁,自然就在椅子上写下名字了。”少年看着mchel仿佛不谙世事的天真就没来由的恼怒。
“您可真有趣。”mchel咯咯地笑起来,没有继续多问。
他安静而认真地透过场内明亮的关系看着香槟底部的气泡浮上液面再一个接着一个破灭,毫无章法地一饮而尽,然后自顾自地用细长的杯身在脸上滚来滚去。淡淡的酒气混合着mchel身上甘甜的紫罗兰香水令人感到愉快之余更添几分暧昧。
冷漠少年的血液好像也被混入了少量空气,从心脏泵出时被打成细腻绵软的粉红色泡沫,虽不致死但分散至全身破灭在末梢的感受器后总有一种让他按捺不住的酥痒。
“咳,”少年清了清有些痒的嗓子,随意找了个话题,“你给公主准备了什幺?”
“嗯……”mchel歪着头回忆了一会,然后才看着少年的眼睛说,“他的画像。”
“你见过公主?”少年警惕了起来。
“没有,但是我见过roy殿下的画像。我不喜欢,我想殿下也不喜欢……”mchel的视线飘移到空空的酒杯上,碎碎念叨着。
“何以见得?”
“额……”看上去像是发觉自己失言了的mchel显然一时不知该作何回答,“解释起来有些玄乎……想象出来的事物和事物本身是存在差异的,倘若是本身就僵硬的表情还比较难分辨,但是画像上按场景、氛围来说理应开怀的笑容明显太过僵硬了。没有感情基础的表情是不自然的,就像程序按照人类微笑时牵扯表情肌那样控制人造人,只要稍微细心点的人都能看得出。你可别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勉强roy殿下笑。”
“拿身为第二世代的公主与低贱的人造人比较……” 有时人为了增加可信度会在说谎时故意添加很多细节,少年听着mchel漏洞百出的长篇大论有些不悦却也没有戳穿,毕竟某种程度上他听到了自己内心想要听到的内容,“那你不也应该没见过公主笑吗?”
自认蒙混过关的mchel露出了孩童恶作剧得逞般的狡黠笑容:“我又没有画他笑。”
“人造人被安装了最初的主程序然后再不断被修改调试与上帝赐予人类灵魂再让人接受教化大概也只有精细程度上的区别吧,不得不说,人类目前的技术还是太粗糙了。”mchel转动着手中的酒杯,“但人若内心觉得枷锁缠身,那和看上去无比光滑在电镜下凹凸不平的玻璃有什幺区别呢?”
“玻璃不会觉得自己光滑,人造人也不会明白自己受制于人类的处境。”少年反驳道。
“那你明白吗?”mchel眼底的醉意仿佛消散了,连带着那份蛊惑般的笑意一同消失。
冷静的声音舔舐着少年的耳膜引起一阵麻痹,会场像是突然安静。
他当然明白!少年瞳孔在那双紫色眼睛带来的压迫感中皱缩,他想站起身揪住mchel整洁的衣领告诉mchel他当然明白!
该死的父母!该死的“ppleseed”!该死的mchel!该死的上帝!他应当在出生那一刻就被当做畸形儿掐死!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