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只听那条恶蛟怪啸了两声,转眼就将身子在水里猛地翻滚。立时波涛壁立,浪涌如山。
片刻后,恶蛟的庞大身躯就潜到了波涛中,根本未见一丝踪影了。
但是此刻,汉尼仍御气骤停在空中,并没有出手。
虽然那条恶蛟逃入了深达数十丈的波涛中。但是从空中飞下的雷霆却仍然紧追不舍。
只见一道又一道的雷霆很快就将河中的波涛劈成两半。
这时恶蛟庞大的身躯在河底终于又现出了原形。
但是那些雷霆轰击到水底时的威力已大不如前了。那条恶蛟还是能够用独角喷出的白气。勉强将它们挡住。
但是那些雷霆还是接连不断从阴云中轰击飞下,好似无穷无尽。
那条恶蛟用独角喷出白气相持了近一个时辰,眼见那些白气变得越来越淡。它看上去快要坚持不住了。
这时那些雷霆也变得稀疏了起来。那。它只要咬牙再坚持一段时间。那五百年一次的雷劫就要过去。
这时只见一直在半空中蓄势待发的汉尼,将手中斩魔剑一挥。立时人剑合一。如闪电一般。一股凌厉之极的剑气向恶蛟的头颈砍去。
刹那间就见寒光一闪。恶蛟怒吼了一声,这时就见它的头颈处被割开了一道两尺长的血口。
恶蛟头颈处的鳞甲是它身上最薄弱的,但是汉尼足可击穿坚石、钢铁的这一道剑气。却只能勉强刺穿了它的颈部鳞甲。
而且这一剑又被它那韧性极好的蛟皮一阻,因此只割开了一道两尺长的血口。
而那条恶蛟只觉头颈处一阵剧痛,情急之中,竟将身子翻转了一下,将那道两尺长的血口隐藏到了河底的淤泥之中。
可是它却忘了它头上的独角也因此被翻到了下方。就在此时,又一道雷霆如流星般轰击了过来,这时它已来不及翻转身子用独角喷出白气去迎击这道雷霆。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后,那道雷霆就重重地轰击在恶蛟厚重的鳞甲上。
它身上的厚重鳞甲虽然坚固异常,但还是被烧焦了一大片。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阵焦臭味。
这时汉尼又从空中飞扑而下,一刹那间又是一道凌厉万分的剑气刺向了恶蛟被烧焦的鳞甲处。
这时恶蛟的这片鳞甲已根本无法阻挡住那道凌厉万分的剑气了。
只见“哧”的一声巨响后,它的身上又被割开了一道一丈多大的口子。看上去这道血口好象深入恶蛟的骨头。
汉尼的这一剑让恶蛟疼得狂吼不止,它的身体也在河底的淤泥中翻滚不停。
这时又有一道雷霆从天空一闪而下,“轰隆”一声,又将它身上的一大片鳞甲打得焦臭不已。
转眼间汉尼的身子又如飞燕般人剑合一,向恶蛟烧焦处的鳞甲又刺出一道凌厉的剑气。
这条受了伤的恶蛟根本没有办法躲开。于是一刹那间,它的身上又被割开了一道近丈长的大血口。然后就见它伤口处的鲜血如小溪般流淌出来。
又过了半响,从天空中又飞下十二道雷霆。而汉尼又如法炮制,先后在恶蛟的身上又割开了十二道大血口。
于是恶蛟伤口处流出的鲜血,从十几道伤口处到处向外喷涌。
这时恶蛟的身上已伤痕累累,显然已支持不了多久了。
就在这时,它的口中震天响的狂吼了一声,竭尽全力将身子也剧烈地抖动了一下。
转眼间,忽见从它刀锋般的巨口中喷出了一团绿色的圆球。
那个圆球有一只水桶般大小,但它的速度却比闪电还快。只是一闪之间。就已钻入三四丈深的河水之中,再也不见了踪影。
这团绿色的圆球实际上就是这条恶蛟的元,它在水中已修炼了十万年,它的元也已似人一般,不但十分聪明,就是法力也高深莫测。
但是比起恶蛟的原身,它的法力还是削弱了大半。必须找个隐蔽之地修炼上数百年,才能恢复到原来的法力。
因为汉尼从没见过那些修炼精深的、妖魔鬼怪的元,所以没对那团绿色的圆球多加注意。
此时他把全部的注意力盯在了这条垂死挣扎的恶蛟身上。
而此刻,天空中的雷霆却骤然停止。显然是这次雷劫已结束了。
这时只见那原本被劈开的河水又如潮般奔涌了过来。
片刻后。那数百丈深的河水又将恶蛟的身体深埋在了水下。
这时汉尼身上的元力也已用掉了十分之八。而且他又根本不会辟水之术。
虽然他会泅水。但是却对这数百丈深的河水却无能为力。于是他只好御剑飞行到了一处没有积水的孤山顶上。
这时天空已不再有雷声,雨势也小了很多。
半响后,就见天边挂出一道美丽的彩虹。此刻天上的乌云也已散尽。午后的阳光又普照大地,天空云净天高。碧空万里。
雷雨后的空气格外的清新。七曲河的河岸两边呈现出一片生机盎然的山光水色。
虽然河中和草地上到处可见断木残枝。落花败草。但是大地上的草木仍然象春天般苍翠欲滴,欣欣向荣。
但汉尼却根本没有心情去欣赏这雷雨后的美景。他在坐靠近河岸的一座孤山顶上,向河水中观望了很久。但是根本看不到那条受了重伤的恶蛟的一丝踪迹。
眼看夕阳即将西下。晚霞映照得大地一片血红。
汉尼忽觉又饿又困。心中一想,还是先回东山牧场去吃饱喝足,然后美美地睡上一觉,明日再去找那条受伤的恶蛟。
于是他便飞身跃下孤山山顶,向东山牧场的方向飞奔而去。
等汉尼回到东山牧场时,天已黑了下来。
这时只见东山牧场上的山庄和毡房中都已点上了油灯和蜡烛。
他很快见到了王家的小管家王彭,他见汉尼平安回来,赶紧让下人准备酒饭。
半响后,王彭就和汉尼在一间雅室中边吃边谈。
汉尼将今日同那条恶蛟的交手和雷劫的情况,全讲述了一遍。王彭听得又惊又,到最后还是半信半疑。
汉尼吃好晚饭后,又同王彭一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