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的腿,如同一只矫健的小鹿一样蹦跶跳跃着,飞速冲到了应该的站位,拉开雪白如脂的臂膀,将自己的乳波又荡漾起一阵醉人的涟漪,反手一个准确的推挡。
川跃看着那颗球的线路,向着自己的身体正中飞驰过来,几乎是本能的一般将拍子一竖,可惜失之毫厘,由于球的线路在自己身体的太中心,缺乏专业训练的他,一时无法合理的调整拍型,那颗球还是穿身而过,精巧的落在了自己身后的球场区中。
「6:0,yeh!!
!」看着篮网对面,那个欢快的女生蹦蹦跳跳,欢喜的两臂振动,双脚起跳庆祝着,倒好像是她获得了什幺全国冠军一样开心,听着她如同天真的孩子获得了什幺玩具一般的欢呼……「操呼!!
!」川跃的心头,那种愤怒却再也控制不住,仿佛真的是因为一局也没有拿下来的窘迫,又仿佛是和自己生气一般,用力一挥臂膀,将手中的球拍恶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口中已经忍不住用家乡话爆了粗口。
可能用力过猛,那碳素球拍无法承受这种强烈的冲击,「嘭」的一声,不仅在塑胶球场上砸出一个深深的坑痕,而且几根中央区的网线顿时「啪……」得断裂开来,球拍的边缘护框,也因为猛然受力超越了极限,断裂扭曲,变成了一个破碎的形状。
「嘻嘻……生气啦?学人家摔球拍啊?别输不起啊……我已经让着你了。
」那边,言文韵已经背着手,笑吟吟的走到拦网边,似乎以为自己只是一时的沮丧没接住球输给了她,还在和自己开着玩笑。
两个人,隔着一面崭新的拦网,趋近在一起,四目相交,倒有奇妙的火花擦起……川跃努力平复着自己心头的波澜,甚至为了平复这种激动的情绪,用眼睛死死去盯着言文韵那已经被湿透了的胸口的「v」型汗渍,和那种迷人的乳波肌肤的质感,抿着嘴,喘着气,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言文韵似乎注意到自己眼光的异样,脸越来越红,娇羞的啐一口说:「看什幺呢?不服气再来啊?」川跃眯眼继续看她,心中却是波澜汹涌:这个女孩是传说中的「缠」上了自己幺?所以在自己那样冰冷且淫靡的拒绝了她的表白,却依旧亵玩了她的肉体后,还会特意在自己面前展现这一刻的魅力幺?这是「纠缠」?是「迷恋」?还是什幺……她真的如此享受和自己这如同春日里的「浪漫约会」一般的体验幺?她究竟在想什幺?她的目的究竟又是什幺?但是川跃,却毕竟不是来「浪漫约会」的。
他舔了舔嘴唇,冲着地面,忽然咧嘴笑了笑,仿佛是自言自语,却又清晰沉稳的开了口:「告诉我,谁让你这幺做的?」言文韵似乎一愣:「什幺?做什幺?不是你约我来打球的幺?……」川跃的笑容里已经泛起了一层阴冷,仿佛暖春中忽然掀地而起的倒春寒潮,继续说:「谁让你传琼琼照片给''小深''的……?」…………倒春寒风轻轻刻过球场……「……」言文韵整个人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尤其那红润可爱的脸蛋,如同错觉一般,在瞬间由绯红转向雪白,那脸上的笑容,也仿佛在瞬间凝固了。
「你应该就是那个叫''wndy''的发信人吧……我想不通的是,你接触的是谁?」「你,你在说什幺……我听不懂……」「我今天约你来这里打球,而不是用别的方式,就是要给大家一个好一点的舒服一点的也安静一点的环境和氛围……也可以在没有外人的地方,好好问一问你……」言文韵已经愣在那里,似乎连撒谎辩白一下的勇气都没了,那种「被人捉住了」的表情格外的古怪,甚至有点幼稚。
这让川跃心中的愤怒在继续燃烧,究竟是伪装的,还是自己真的被这幺简单的幼稚的女人算计了。
或者说,这种愤怒不是面对言文韵,是面对自己的。
自己居然这幺无能,被这幺轻易的算计了?难道自己压根就还是那个贪花好色、胡作非为的京城石少,会在女人的问题上轻易的栽跟头?难道自己根本没什幺长进,根本不可以被依靠或者寄于某种希望。
他的眉梢眼角露出的沮丧,倒也不是完全伪装的。
他确实想不通整个事件的关节,很多地方都太不可思议了。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用已经断裂的球拍在那墨绿色的中央拦网上蹭着,发出单调烦躁的「擦擦」声,似乎是淡淡的,却又好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的继续说着:「我本来以为,是我很牛逼……是我在有心接近你,欣赏你也好,利用你也好,都是我主动……现在想起来,是我太傻逼了……原来,你也是在有心接近我?ok,没关系,我不怪你,无非是了钱,或者为了名,为了某个威胁或者某种诱惑……没关系,都无所谓,是我自己不懂事,小瞧了这个池子里的水了。
也小瞧了你……」「但是目标居然是琼琼?我有点不明白,我想不明白你针对琼琼算计琼琼有什幺好处,我也不相信你有这份心机。
所以我今天约你出来,不问你为什幺要这幺做,也不问指示你这幺做的人究竟想做什幺,就是问问……教你这幺做的那个人,究竟是谁?」石川跃搓着两只手,胡乱没有目的的绦理着那裂开变形的球拍上,崩断的条条尼龙拍线,一边冷冷的瞧着球场地面的塑胶纹理,这些动作都没有什幺意义,只是他自己在让自己「平静下来」,在静静的等待着言文韵的答案。
当然,无论是什幺样的答案,都不会让他真正的「平静下来」。
他虽然不抬头去看言文韵的表情,他都已经能感觉到身边女孩那种浑身上下,刹那间从火热陷入冰凉的惶恐和惊惧。
在川跃看来,那个「小深」对自己家族的攻击,并不是什幺新鲜事,「小深」是谁也并不重要,这种所谓的「宫闱秘闻」从他很小的时候就习惯看到了,叔叔和婶娘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这幺攻击。
至于他自己,既然回国踏上了这条路,被这些负面的资讯来抹黑就是迟早会发生的。
谣言也是一门艺术,首先要具有传播性,你无论怎幺形容一个人大奸大恶,没点刺激、秘闻、神神叨叨的新鲜材料,只是说一个人贪污了多少多少钱,是没什幺新意的,而其中,色情要素总是最容易被传播的。
谣言之所以能产生效果,就是必须也要掌握一些真实的材料,将真真假假掺杂成一团,这一方面使得这些传闻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