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夏蝉被问的不耐烦了。
「所以他们怕我们跟那个巫女一样把山童引回来?」小花明白了。
「还不算笨到无药可救。行了,就坐这等吧,他们应该在不远的地方看着村
子,看见我们回来也就会回来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老杨头的院子门口,此时院门上挂着一把大锁,夏
蝉索性就坐在门口台阶上。后来想了想,又不放心的施了个法,只见一道白光从
他的指尖冲天而起,飞到半空时化作烟花一般炸开。
做完这一切的夏蝉这才懒散的靠着院门假寐,小花见此也坐到一旁无聊的发
着呆。
「对了,蝉哥你以前就说你不是本地人,我今天才知道你都不是流国人,那
你是从哪里来的啊?」小花想到白天老杨头的话,好奇的问向夏蝉。
「我的家乡很远,它叫华夏。」夏蝉回答的很简短,说完眼中怅然若失,像
是想到一些不开心的事。
「华夏?」小花摇了摇头,表示没听过,又问道:「那是怎样的一个地方?
在哪里?」
「它很美,也很大。想要过去,需要渡过流国西南方的那片大海。」
「渡海?哇,要怎么渡?」小花顿时张大了嘴巴,感到很惊讶。
夏蝉倒是兴致缺缺,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保持着慵懒的姿势半躺着,有一搭
没一搭的回答着小花的问题。
两人就这样等了有一小会儿,四周还是没有动静。
突然,夏蝉睁开了双眼,并坐直了身子,不等小花问话,直接从怀里掏出了
灵盘,跟白天时一样掐指念诀点在灵盘上,只见三色指针还是乱转了几圈又停下,
小花看的仔细,这一次,黑白两色都一动不动了,只有红色的那根在抖动,并指
向夏蝉胸口的位置。
夏蝉转过身去面向院门,红色指针也同样指向老杨头的院子。
「这是?」小花不解的问道。
夏蝉想了一下,充满诱惑的问小花:「想不想知道老杨头后院里面藏着什么
秘密?」
小花成功被引起了好奇心,双眼放光忙不迭的点头。
「趁他们没回来,我们速去速回。」夏蝉四下张望了一番,确定老杨头和村
民都没回来以后,拎着小花的衣领一脚蹬在院墙上飞起老高,没等小花反应过来
已经稳稳的落在院内。
两人对视一样,像做贼一样悄咪咪的朝着后院走去,院内如夏蝉白天偷瞟到
的一样,只不过那些家禽现在都已经回到角落的鸡圈里,除此以外就只有几间不
起眼的小屋。
夏蝉依旧单手举着灵盘,径直朝着其中一间走去。这是一间砖墙瓦房,木门
上挂着一把有些夸张的大锁,旁边的窗户也关的严严实实,还用木板在外面钉了
好几层,好像里面关着什么东西。
「该不会这里面关着老杨头说的那条恶狗吧?」小花很小声的说道。
夏蝉摇头,随后闭眼感受着什么,再睁开眼,他的脸色显的有些凝重,心里
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沉声说了一句:「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说完,只见他阴沉着脸,朝着门上的大锁甩出一张火符,青白色的火焰 缠绕
在坚固的铁锁上,不多时就将其化成一股铁水。
「吱呀」一声轻响,夏蝉伸手推开了木门,屋内一片漆黑,看不清有些什么。
但是随着木门渐渐打开,一股带着淫靡的腥臭味传来,其中还夹杂了难以掩盖的
异香,说不清是好闻还是难闻,只让人感觉口干舌燥,身体有些发热。
夏蝉用手在鼻尖挥了挥,迈步走进漆黑的小屋,伸手掐指,一缕用来照明的
白光浮在指尖,屋内的景象渐渐映入眼帘。
屋里的陈设很是简单,除了桌椅就只有一张床,白色的床单凌乱不堪,布满
一缕缕血迹和干涸发黄的不知名斑块。上面还躺着一位 十分年轻的少女,双目紧
闭,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肌肤娇嫩,眉眼如画,在白光映照下如 新月生晕,透
着一股轻灵之气。只是本就白皙的脸上透着一种病态的苍白,显然状态很是不好。
她此刻正蜷缩在床角,眉头微蹙,雪白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仿佛做着
什么噩梦。身上只有一件白衣绯袴的巫女服,还布满了撕裂的痕迹,露出大片如
雪般的肌肤,春光难掩。
许是突然的光亮惊醒了少女,她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神充满了惊慌害怕,让
人不由心生怜惜。
「不要,不要过来......」面向着光亮,少女看不清来人是谁,只是颇为勉强
的坐起身来,双手抱在胸前,声音微弱的喊着。
「这是怎么......」小花显然没明白这是什么情况,想要问些什么,但是马上
被夏蝉打断了。
「别多嘴,你现在马上出去找几件她能穿的衣服来。」
夏蝉的脸色很可怕,阴沉且压抑,小花从未见过这样的夏蝉,吓得他不敢再
说什么,转身乖乖的出去找衣服了。
见小花出去了,夏蝉也转过身背对着少女,轻声道:「别害怕,我是来这捉
妖的道士,等我的同伴拿来衣服给你换上,我们就带你出去。」
少女渐渐适应了亮光,看到夏蝉的举动,听着他说的话,眼神先是惊疑,后
又欣喜,渐渐有了神采,更是美上几分。
「是那只山童吗?你收服它了吗?」少女的声音少了那份惊恐,柔和且清澈,
只是依旧很无力。
「嗯,多亏了你,我去的时候它已经快死了。」
「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