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还是有人听到了。
要是马天城他半夜突然回来……
秀华拿手指悄悄使劲拧着自己小臂,一想到种种可能的意外,就感到后怕不
己。
对了,待会儿还要买避孕药,万一怀孕了……
怀上了儿子的孩子……
朝阳穿过薄雾,铺洒在大地上,天色很快变得更亮,白皙的面容沐浴在渐渐
升温的阳光下,宛如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黄金色的糖稀,让她清冷的气质多了份
端重与祥和,也让经过健身道的行人猜不透她此刻的心思。
她感到无比痛苦和悔恨。当即起身,小跑前往附近的二十四小时药店。不过
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小马昨夜并没有将精液射进她体内。
买到了紧急避孕药,回家途中,看到一行去早市买菜的阿姨,秀华又想起了
‘槐花姐姐’。
‘槐花姐姐’姓李,名莉,到小马家里做钟点工,至今已经有五年时间。
秀华平常称呼她为李姐。这几年间,秀华从未和家人提到过李姐的过去,包
括老家父母那儿都有在好好地保密。
李姐做事勤恳,是家务的好帮手。想到屋子里一地的呕吐物,秀华犹豫了片
刻,还是拿出手机,给她发去一道今天不用来做家务的短信。
为了掩盖昨夜犯下的错事,今天说什么都不能让她再来家里。
回到家中,小马还在酣睡。秀华吃下避孕药,就给脸上裹了三层口罩,举着
拖把,强忍不适,自己清理地上的呕吐物。这些事情让她的身心变得更加疲惫,
稍后进入浴室,单手扶着墙壁,取下莲蓬头,探进了胯间。
水声哗哗作响,她愁眉闭眼,收回扶在墙壁上的手掌,伸出两指,拨开微红
的阴唇,用温热的水流,不停冲刷阴道内的体液。
……
当小马睡醒时,时间已快接近当天的中午。
睁眼看到的是自己的房间,身下躺着的是自己的床,仿佛一切如常,恍惚间,
他还以为做了场春梦。
可母亲蜜穴内精致绵软的触感颇为生动,两腿间的鸡鸡也仍有些胀麻感。他
摸了摸同样还有点胀痛的脸颊,很快确认自己先是被母亲暴揍,然后被强吻,然
后,然后就……
他一下就来了精神,掀开腿上的丝被腾地坐起来,侧身梭下床铺,蹬上拖鞋,
嚓嚓嚓嚓走到门口,尽管折腾了一晚上,腰腿也有些发酸。
临开门前,他忽然感觉有些局促。
那妈妈是把我当成了爸爸?
不对,妈妈可是「求着我」和她做爱……而且我在自己房里,只能是妈妈把
我抱回来的,这不就是说,妈妈是清醒的?
略一犹豫,他拧开了门,穿过室内回廊,直奔起居室。
脚边的感光灯依次亮起,接近廊道出口,耳中渐渐传入电视里播报新闻的声
音。他放轻脚步,定在墙角,一只手扶墙,如同一只机敏好奇的小兽,慢慢地探
出半颗清秀脑袋。
母亲美丽动人的侧影正位于电视前方,就坐在那一扇长长的、铺着灰色软垫
的新中式漆木沙发上,腿上是平时运动穿的七分运动裤,上身是白色的爆汗服,
脑后扎了一个翘马尾,看装扮,像是刚做完运动。
新闻里两名评论员看起来兴致高涨,正在卖力地分析着米国大统领在内华达
州参加中期选举活动时,宣布退出《中导条约》的决定。
可母亲似乎不感兴趣,始终低头看着地板。
小马顺着母亲的视线看去,地毯上看不到沾上呕吐物,耸耸鼻头,闻到了很
重很重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看样子,在自己睡觉的时候,家里已经被彻底打扫
过一次。
「妈……」他怯怯地招呼道。
秀华脑后的马尾微动。
她没有回头,坐在原地顿了两秒,双手撑着大腿站起来,边说边迈步往厨房
方向走,「去冲个澡,吃饭。」
「哦。」小马听到指令,一骨碌地往洗漱间走。
走进门,他看到在妆镜下面,乳白色的大理石台上已经盛好一盆温水,一根
整洁对折的白色洗脸巾搭在深蓝色的塑胶盆沿,旁边的置衣架上,齐齐整整叠放
着干净的衣裤。
他两下将自己脱得精光,内裤丢进篮子,上衣丢进洗衣机,转身走回水盆前,
将帕子润了润水,拿到细皮嫩肉的小脸上使劲搓了搓。指印未消去的小面皮变得
水灵灵,即刻显出夏日碧空上白云团子那般的清新白净。
可能小马自己不太了解,他这张仿佛和秀华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又多了
几分他父亲阳刚之气的瓜子脸,大概是最符合如狼似虎年纪女人们心意。
放下洗脸帕,他低眼看了看滑溜溜的身体,偏偏脑袋,实在搞不懂,昨晚妈
妈为何会变得那个样子。
难道真是梦?是吗?不是吗?是吗?不是吗?
会不会我当时就被打晕了,然后在昏迷期间发了癔症?
矗立了好一阵子,他咧开粉嫩微肿的嘴角,嘶出一口凌乱的气息,转身进入
了浴室。
很快洗完出来,他换上新四角裤,外面套上条短裤和短衫,再去到起居室隔
壁的餐厅,看到母亲,张口就问:「妈,昨晚……」
「吃饭。」秀华低头往桌上端菜,没有理会他。
闻到饭菜热腾腾的香味,小马肚子咕咕一响,睡到现在滴水未进,他才发现
自己是真饿了。
坐到自己的位置,他践行食不语,低头认真扒饭。秀华也专心致志吃饭,中
间偶尔给他夹一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