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她。」
「呵呵......别杵在这了,学长快请进。」
何思远被引到沙发上坐下,没等柳菁英上茶便单刀直入道:「放过方雷。她
伤你儿子,我替她赔罪。」
哪壶不开提哪壶,想到小永差点被方雷打成植物人,柳菁英就一肚子火。她
也不再跟何思远客套,没好气道:「你赔?你赔的起吗?」
「你可以要我做三件事......还不够的话,我再砍一只手赔你。」
闻言,柳菁英身体微微后仰,意味深长的盯着何思远,心中若有所得。
片刻后,她咯咯笑道,「学长还真是。不过嘛......方雷要赔的罪可不止我儿
子那里。死在她手里那些少年学长要一并赔吗?噢我忘了,想来学长自己也不干
净。」
何思远不苟言笑,抬脸问道,「柳菁英,你知道多少。」
柳菁英笑而不语,不打算接他的话。
何思远等了片刻,见她一脸无所谓的坐在面前,再开口道:「他们都该死。」
「说什么喔学长。也许你们都觉得自己很高尚,但你们就能无法 无天、胡乱
杀人了?」
「我没杀过人。」何思远郑重的看着柳菁英,「你一直站在太阳底下,我们
早就习惯了黑暗。随你怎么看,我只想请你对方雷好一点,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柳菁英嗤笑道:「那学长觉得我应该怎么想?我应该拍手叫好才对?」
何思远沉下目光,低头看向地面,不知作何思索。片刻后,他抬头说道:「
方雷固然有错。但她手上没沾过无辜人的血......」
「我儿子的血不是血了!?」
「你不要激动。老师把她交给你,也有惩罚她的意思。但你做过头了,你怎
么能让你儿子......」何思远咬下口中的字词,浅浅的吸进一口气,继续说道:「
我知道,她不该伤你儿子,但她犯错你也有责任。」
「学长这话我听不明白,我有什么责任?」
「在学校里你和方雷关系最好,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
「又如何。」柳菁英蔑笑道。她自忖很少看错人,校园时期的方雷确实表现
得聪慧机敏又心地善良,两人曾经关系很好。
事实上,柳菁英从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位曾经校园里的好友,如今家里的狗。
直到毕业前夕,当她告诉方雷自己要结婚的消息,才第一次见识到了方雷的癫狂。
「如果不是你 背叛她,她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才是日子过得好好的,生生被你们逼成了现在这样子。」柳菁英眉头微
蹙,一字一顿重重的说道,「我怎么就 背叛她了?」
何思远盯着柳菁英,「你不要告诉我你对方雷的感情一点也不了解。就连我
曾经都以为你们是一对。」
「学长,你真不觉得你的话奇怪吗?」柳菁英深感何思远理论清奇,按奈下
情绪,细语和煦同他讲道理,「方雷是方雷,我是我。我自认行为举止都很得体,
如果喜欢男人都算是 背叛,我也无话可说。」
「柳菁英。」何思远反倒露出几分愠怒的表情,语气略沉,「是你跟方雷说
要跟她永远在一起,你还亲她。不要告诉我你都记不得了。」
柳菁英砸吧了下嘴,当然还记得。她眯着眼回想起何思远说的那些个事,二
郎腿翘来翘去,心上不由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事情还要回到两人刚刚认识的时候。是因为这个可爱的学妹挡了很多前来告
白的男生,帮了自己不少忙。等两人相处久了,柳菁英越来越觉得和方雷意气相
投,渐渐敞开心扉,与她成了一对无话不谈的好友。
柳菁英时常抱怨对男生的好感感到厌烦,方雷说她也是一样;柳菁英说她最
见不得恃强凌弱,方雷也说她也一样。
那天,柳菁英说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当大侠,还要是有钱有势的大侠。方雷乐
得前仰后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按着肚皮流着泪,慾笑道,「菁菁姐,我可从
来没对别人说过......我小时候,也那样想......哈哈哈......」
柳菁英吐了吐舌头,又感叹小时候恨自己不是男孩,当不成大侠。方雷沉默
了,轻轻点了点头。
畅谈过后,柳菁英感慨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知心的人,仿佛方雷是自己失散
多年的同胞姐妹,兴致所至,一把搂住她激动道,「思蕾啊思蕾!我怎么没有早
点认识你。以后不许你离开我哦,我要你永远和姐姐在一起!」
当然,柳菁英的后半句话除了表达惺惺相惜的喜悦,还有另一层意思 -她希
望方雷将来也帮自己挡掉前来告白的男生。那时候,柳菁英心里横竖只装着被她
欺负到想到她就哭,看到她就躲的青梅竹马。
之后的日子里,柳菁英把方雷当成亲妹妹来看待,两人变得亲密无间,几乎
形影不离,一有空就腻在一起。至于何思远说的亲了她那件事,发生在她们认识
第的二个年头。
那是一个周末,两位姐妹花相约去市里逛街,恰好遇见了一件让两人都心生
不快的事。
两人途经一处人头攒动的街边,看那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看热闹的路人,顺
势也被吸引过去,站在外围观望。
柳菁英生得高大,伸长脖子望见人圈正中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年轻女孩,女孩
正着对一名中年妇女大发脾气,吐词及其难听,时不时还动手推搡那名妇女。
听着听着柳菁英也就是明白了,中年妇人是女孩的母亲,事情的起因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