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感。
一老一少,就着山间小雨,铺中浪客,沉醉酒香。
细雨似乎下的大了,酒铺外的马儿踩着春泥,甩动着那长长的鬃毛,水珠子
溅到了地上,打塌了一窝水坑。
铺子中品酒的络腮胡子站了起来,端着酒碗,来到了少年面前。
「二位,眼生的很啦!」
大汉膀大腰圆,豹头环眼,眈眈虎视的看着少年。
嗓音也如那六月天的旱雷,闷声闷气。
站在那里,自有一股怒目金刚的威势。
少年微微仰头,剑眉星目,靓丽的眸子轻轻一弯,浅笑道:「您不认识我,
我可认得您喔,敢问可是雁荡山朱二爷当面?」
「呦?听过啊!那就好办了!」
络腮胡子咚的一声将酒碗放到桌子上,满脸大笑。
「这雁荡山方圆数十里地,皆是你朱二爷掌管之所,若想从此过,皆留买路
财,这点你不会不知道吧?」
络腮胡子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着少年,虽少年身上的衣物不似大户人家美
少年那般富有,但那俊俏的白马和锋冷的长剑,却足以抵得上万贯铜财。
尤其是那白马上的银鞍、金铃,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好货色。
少年闻言,却是慢慢放下手中酒碗,那入喉即化的十里香,早已被他一滴不
剩。
「知道!」
少年直视着络腮胡子,面上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嘴角上扬,微微带笑,如星
星般亮丽的眼眸中,闪烁的是点点寒芒。
只是眼神对视的刹那,络腮胡子便感觉一股凉气顺着脚底心攀到了后背,继
而顺着脊椎骨散出。
「不过少爷我除了这点儿酒钱,身上再无他物,对了......差点儿忘了!」
少年一拍脑门,却是从怀里拿出一张发黄的图纸,卷成了圆筒。
剩余的十几个酒客尽皆站了起来,黑压压的将少年围了一圈。
「这个东西,还值三 十年银子!」
「什么东西?」
络腮胡子一愣,一把夺将过来,原以为是藏宝图,可打将开来,赫然入眼的
却是三个大字:悬赏令!
下端是一行简介,以及一幅颇为熟悉的画像。「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画像本人,正是络腮胡子自己!
「你!」
明白过来被人戏耍,络腮胡子一摔画像,恼羞成怒。
喝骂之语还未出口,两根白嫩的手指就印入眼帘。
「啊!!!」
凄厉的惨叫声在这淅淅沥沥的雨幕中格外响亮,憩息于树梢头的鸟儿也是被
这声惨叫声惊到,扑扇着纷纷散去。
只见那络腮胡子捂着双眼, 鲜血顺着指缝滴答,如一头疯牛,四下乱撞,桌
椅摇晃,酒碗摔洒,滴答的 鲜血在地面留下了两行印记。
「朱二,扬州会稽郡人士,落草为寇,祸害乡里,官府赏银三十两,不问生
死!诸位......少爷我差些酒钱,还希望诸位能够拼凑拼凑!」
少年一边说,一边将那悬赏令重新揣回到了胸前,下一秒钟,那些个围过来
的大汉还未及反应,少年单手一拍桌子,脚尖轻点凳面,纵身而起,将那酒谱的
草舍掀开来一块儿,飞身落在酒铺 之外。
细雨如酥,正浇筑着地面。
雨中少年回身拔剑,剑鞘斜射入土,剑尖锋利,寒芒阵阵,直指酒铺内众人。
这些个汉子是雁荡山附近一代的悍匪,占山为王,官府几次围剿,终以失败
告终, 少年游历江湖,一人一剑,正是为了百姓除害,荡心中侠义之风。
那些个汉子愣了片刻,显然想不到少年一出手,就废了自己家二当家的双目,
当下迟疑了片刻,随即一窝蜂似的从酒谱当中冲出,马上兵器拿下,刀枪棍棒各
有 不同,齐齐对着少年郎。
细雨滴落在剑身上,悠悠然折射着寒光,那些个汉子各个五大三粗、杀气腾
腾,围住了少年,如群狼囚羊,剑锋犀利。
蓦然,当先一人率先冲杀过去。
「杀啊!」
杀伐声在雨幕中响彻,数倍的人数朝着少年郎饿虎扑食,但见那少年郎面无
惧色,长剑在手腕处翻转了一圈,随后卸去当先一人力劈华山下来的一刀,单掌
击在了那人的胸口上。
少年郎的手掌虽绵,但力道万钧,击在那人胸口,那人的身子立马虾米状拱
了起来,一口老血夹杂着碎肉自嘴中喷出,身子重重的飞了出去,沿途撞倒了三
四个人。
那些人一碰到那人的身体,就纷纷口吐 鲜血的飞了出去。
打飞这人,少年脚踩罡步,人群中左突右闪,好不快意。
那些个悍匪虽然都是刀口舔血的主儿,但始终只是些性子狠辣的主,面对少
年这等江湖中人,难免吃力。少年的长剑就像是长着眼睛一般,在人群中 肆意横
飞,剑光霍霍,那些人稍一碰触,便落个断臂失腿的下场,更有甚者,和少年交
手了不过几个回合,人头便被斩了去。
那少年武功怪异,身法奇诡,一番酣战下来,悍匪们死伤殆尽,却是连那少
年得到一根头发都没碰到,甚至少年的衣袍之上,都未曾沾上半分血迹。
只剩下一人的悍匪,早已经是吓得肝胆俱裂,翻身上马欲要逃跑,却见那少
年收了长剑,脚尖轻轻在掉落自地面上的刀柄处一踩,单脚将那大刀踢了起来,
然后一记扫堂腿,大刀如那离弦之箭,自那匪徒的后背灌入,前心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