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遂了心愿,我回来的匆忙,也没给
你们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旧纸,递给沈晨道:“这是淳
安县的一千亩田契,你们只管收下,权当我一片心意。”
沈晨心说这也太大方了,如今虽然受兵灾影响,地价大跌,不过一千亩地依
旧可值万两银子,连忙推却道:“嫂子你这是从何说起,这份礼太重了,实在收
受不起。”说着要递回。
曾玲也跟着劝解。
王之若笑道:“我也不瞒你,这一千亩地本是我家祖上所传,都是依河傍水
的肥沃之地,可惜前年闹了兵灾,佃户大部分逃亡,被迫丢了荒,原本要遣人耕
种,可惜当地有一股土匪盘踞一直不走,也就没人愿意再去打理,因此一直丢荒
到现在,你若是有本事收回来,那些地才是你的。”
沈晨笑道:“都是自家人,嫂子何不早说?这地我也不要了,只要替你赶走
土匪就行,只是我不曾领过兵打过仗,若是赶不走土匪,嫂子别怨我才好。”
王之若再三推脱不过,只得笑道:“也行,这地契我就先给你们保管着。你
们想要随时都可以拿去。”
一时,丫鬟捧上茶来,双方落座。
王之若笑道:“既然你认我这个嫂子,我也就多说两句不中听的话,如今天
下大乱,所谓乱世出英雄,好男儿该当建功立业才是,不该留恋闺阁之中,听下
人们说,你们婚后就没怎么出门,连晨昏定省都忘了,这可不像大家子出身的人
该做的事,大战之后,外面人心不定,家里面又是多病多灾,表面看着还像以前,
实际上已经到了内忧外患的关键时候,你作为咱们家新来的姑爷,就该负起责任
来,替咱们杨家出口气,万不可自甘堕落,只顾贪图享乐。”
沈晨不知她为何如此说,难不成这几天过于荒唐,有人泄漏了消息?面上却
连忙起身作揖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嫂子这话说的在理,我定然牢加谨记,
不负嫂子一番 苦心。”
杨曾铃却不依道:“嫂子这话就差了,他是看着有点油嘴滑舌,其实天不怕
地不怕,那天有黑衣家丁纠集了几百号人在咱家门口闹事,我都快被吓死了,谁
知他一声不吭,单枪匹马就把那些人搞定了。”
王若之笑道:“这么说你还有些真本事?那敢情好,以后咱们就全指望你了,
只管放心大胆去干,若是下人们不配合,你就来告诉我,我和太太替你撑腰。”
沈晨答应着,王若之便起身告辞,两人恭送到院门外才回来。
杨曾玲忽然冷着脸道:“你刚才胡说些什么?”
沈晨奇道:“这是怎么了,我那里说错了?”
杨曾铃怒道:“谁许你去剿匪?那么危险的事,你也不跟我商量,直接就答
应人家,这下倒好,连回转余地都没有,你真是气死我了!”说着一扭身,气鼓
鼓地一言不发。
沈晨连忙搂着她细声安慰,杨曾铃却落下泪来,冷哼道:“你没见我哥是什
么样子吗?就是为了救村里的百姓,这才受的重伤,到头来又怎样?那些被他救
的百姓不但不念他的好,还要堵上门来闹事,你要是敢跟他这样,今后就别想再
碰我一下。”
沈晨笑道:“我若是真不碰你,你果真受得了?”
曾玲堵气道:“谁稀罕你碰?落得清静自在。”
沈晨笑道:“这可是又乱说,方才还叫我不要停,要快点,这会子又不让碰,
谁信?”
曾玲登时急红了脸,挥着粉拳乱打。
沈晨嘻嘻抱住他,猛亲了一口道:“好妹子,我可不像你哥哥那么笨,打仗
要冲在前面,我肯定是让那些家丁上,自己躲在后面指挥,只要看到情况不对转
身就跑,一点危险也没有,你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
曾玲自从哥哥受伤后,就十分厌恶征战,那里肯依?只是不许。沈晨只得暂
缓计划,不过再不敢与妻子荒淫嬉戏,每日都去上房请安,闲暇时就读书,专挑
兵法之类的看,好在杨家收集的藏书包罗万象,他一时半刻还真看不完。
这一日,看完孙子兵法,只觉头晕眼花,忙揉了眼睛,合上书卷,只觉口干
舌燥,提壶倒茶,却见茶壶空空,忙唤 丫头斟茶,连唤数声却无人应答,心中恼
怒,推门出去,阳光刺目,四处空无一人,不知不觉来到一处偏院,墙里堆满柴
禾,院子里用绳子挂着各色衣服裙子,正见一个 丫头在取水,这 丫头穿着青色粗
布衣服,头上并无首饰,只是一块红布裹着,一看便知是那种专干重活的粗使丫
头,这些人平时只在柴房、浆洗处做活,沈晨很少看到。
于是上前道:“怎么只有你 一个人在这里,别人都跑哪里去了?”那 丫头见
了他,慌的连忙跪在地上道:“回姑爷的话,她们说家里来了亲戚,都去前面伺
候着。”
沈晨奇道:“我怎么没听说?再说不过是寻常亲戚,前面自有专门的人接待,
用得着连柴房的人都跑过去吗?搞得我连个端茶倒水的都找不到。”那 丫头磕头
道:“姑爷这几日都在书房读书,外面的事有所不知,那亲戚与众 不同,他是咱
们夫人妹妹的儿子,听她们说从小就生的粉雕玉琢,长大后更是玉树临风,每次
来这边访亲,她们都要跑过去,即使不能献殷勤,看看也是好的。”沈晨经她这
么一提醒,这才想起来杨曾铃的确有个表哥叫佟怀宇,小时候曾经见过几次,不
过此人与他脾气不对付,小时候打过架,虽然总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