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再次被流寇裹挟,正准备趁机开溜,却听有人叫道:" 你!过来!" 沈
晨回头一看,却是一个骑马的流寇,外面穿着丝绸,里面裹着皮草, 不伦不类,
也不知从那个大户人家抢来的。
" 叫你喔,没听见?" 那流寇有些恼怒,手中弯刀挥舞,还滴着血,看起来
是个头目。不过他大 夏天穿这么多,一定把皮草当被子用。
沈晨只得跑过去恭敬道:" 大王什么事?" 那贼寇疑惑道:" 你叫我大王?
" 沈晨暗道不好,只怕叫错了,这可要了老命,正想着找借口解释。那贼寇却哈
哈大笑道:" 老子虽然现在不是大王,将来一定是当定了。" 说着扔下一个锡制
水壶道:" 给老子去河边打点水来。" 沈晨拿着水壶正要走,那贼寇又在身后道:
" 听你口音不是咱南阳人,你是从何处加入义军的?" 沈晨回头恭敬道:" 回大
王的话,小的才刚加入没多久,义军中好多规矩不懂。" 那人摇摇头,示意他去
干活。
沈晨便跑到河边,一边给水壶灌水一边想着脱身之计。现在逃跑的话是找死,
毕竟对方有马,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他此时腰刀也丢了,身上只有一把匕首,
看那贼寇穿的厚实,里面肯定有盔甲护着,一时还真不好下手。
等回去之后,那贼寇已经下马,正在给马儿喂豆子。沈晨将水壶递给他,那
人显然渴极了,接过来就仰头畅饮,沈晨瞧他脖子露在外面,一时杀心大起,登
时从袖子里滑出匕首,长臂伸展,猛刺了过去。
那贼寇反应极快,下意识将手中水壶一档,匕首刺在上面,发出叮当一声,
躲过这致命一击,大惊道:" 找死!你敢对我动刀?" 沈晨大急,对着他胸口连
刺数刀,贼寇虽胖,身段却极为灵活,一闪身轻松躲过,哈哈大笑道:" 狗屁武
艺都没有,也敢在你爷爷头上动刀。" 说着丢下水壶,伸手要取腰刀来,沈晨亡
魂大冒,论武艺,他绝 对比不上这沙场老贼。若是让他拔刀,自己必死无疑。当
即一个飞身扑了过去。
那贼寇没想到他来这一招,当即被扑倒在,正要翻身而起,沈晨早已预料,
如泥鳅一般转身,双腿顺势夹住对方脖颈,而且还死死压住对方手腕,使其动弹
不得。
那贼寇力气虽大,却被这一招的动弹不得,只觉空有一身力气,却总是使
不出来,更无处发力,心中大为骇异。原来沈晨虽武艺不高,但从小与村里孩子
切磋,一番摸爬滚打下来,竟在摔跤上却颇有天分,这一招就是他自创绝技,唤
做" 捆仙锁神腿," 顾名思义,只要被他使出来而且成型,就是再大力气的人也
动弹不得。
若是村里伙伴的话,拍地认输,他也就放了,此次却是生死缠斗,他绝不敢
大意,双腿一发力,只听对方骨头咔咔作响,那贼寇惨叫起来,连呼:" 大爷饶
命。"
第九章珍宝
饶命?沈晨现在只想快点结束他的命,毕竟周围都是贼寇,他们此时因为力
竭而坐,要是再拖上一会儿,等他们恢复过来,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现在已经
有人拿着刀走过来,只是步伐迟缓,依旧有气无力。那贼寇见此大喜道:" 兄弟
们,给我杀了这叛贼,每人赏十两银子!" 随着他这么一嚷,很 多人眼睛一亮,
已经跃跃欲试。
沈晨冷哼一声,双腿用力一夹,再来个蛟龙翻身,只听那贼的脖子咔嚓一声,
竟被他扭成了麻花,当场断气!
这一招还是他方才在情急之中临时想出来的,毕竟杀伤力太大,平时与人练
习的时候根本没法尝试。
那贼的身子登时软了下来,沈晨从他腰上抽出刀来,对着周围吼道:" 这狗
贼已被我杀,你们也想过来试试吗?" 众贼连连后退,倒不是怕沈晨,而是他们
实在无力气与人打斗,方才两人缠斗在一起或许能有机会偷袭,现在既然胜负已
定,也就没了别的念头。沈晨见此放下心来,警惕地搜了一下那贼寇的兜,没想
到他怀里还真藏有好东西,三个银元宝,一个金元宝,虽然染了血,不过成色极
好,另外还有一些碎银子、信物等杂物。
沈晨大为兴奋,只觉自己发了大财,要知道一个银元宝大约可以抵白银五十
两,他们一家人累死累活一年下来最多不过收入二十两银子,金元宝就更贵了,
一枚就可抵白银四百两。
他收好银子,又看见那匹马形体不错,高头长腿,宽臀厚腰,棕色毛发锃亮,
看来被人伺候的不错。这年头一匹好马可抵二百两白银,都是富贵人家才养的起。
不过现在沈晨也算是有了本钱。
他拍拍马背安抚马儿,那马也是与他有缘,原本性子暴烈,除主人 之外的人
接近都会被他踢,谁知现在却与沈晨看对了眼,让他轻松就上了背。
沈晨以前也学过骑马,不过骑的是村里拉货的无鞍驮马,颠簸起来屁股都能
破皮,现在马鞍马镫都是现成的上好牛皮所造,坐在上面只觉柔软舒服至极,双
腿一夹,那马嘶鸣一声,甩开蹄子飞奔起来。只见嗖的一声,一人一马就射了出
去。
沈晨兴奋至极,这战马与普通驮马果然不一样,凡遇崎岖颠簸之处,都懂得
用步伐巧妙避让,跑起来之后姿态也是匀称很有节奏,使人不至于快速疲惫,又
加上转向极快,只需稍稍扯动辔头,便能灵活掌控方向。有了这玩意,以后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