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
柔相问。
我期期艾艾,终是鼓起勇气道:" 娘亲,你能不能......亲我一下?" 娘亲桃
花眼一眯,仙音娇俏:" 霄儿想亲在哪儿啊?" " ......额头" 望着笑咛咛的娘亲,
我嗫嚅了一会儿,终究没敢得寸进尺。
" 还不是那么坏嘛。" 娘亲妙目微眯,满意点头,柔波浅浅," 那好,霄儿
闭上眼睛。" " 嗯!" 虽说与娘亲鸳鸯约盟,但终究心里没底,此时冒昧出言本
不抱希望,但娘亲却毫无保留地答应了,让我心情激动得无以复加,不再讨价还
价,赶忙闭上双目等待着娘亲的爱吻,生怕错失了良机。
但不知是闭上眼睛失去了时间感觉,还是娘亲犹豫不决,我静待了半晌,额
头却始终没有动静。
我急得眼珠子乱转,有些想不管不顾地睁开双目,心中正天人交战,一阵清
香却在此时袭来,额头上忽然被两瓣柔软润滑的雪脂碰了一下,仿佛 春雨滴落、
冬雪乍临,一触及分,只余一声微不可察的" 啵".我急忙睁开眼睛,却见娘亲娇
躯傲立,妙目眄流,玉手将青丝撩至耳后,风情万种,优雅施然。
" 霄儿,记得早些睡觉。" 娘亲温柔一笑,撂下一句嘱咐,莲步款款,踏着
烛光进了东厢房。
额上的触觉早已消失,眼中的仙影也没多停留,但我却没有失落,满心甜蜜,
摸着难以触及的唇印吻痕,又痴又笑,久久不能平复。
身体恢复小半,但心神的消耗实在说不清、道不明,不知何时,我在幸福的
辗转反侧中睡去了。
第二天,在娘亲的精心疗伤与调养下,我自觉已经能够下床,但娘亲却坚持
不许,无可奈何,只得又在病榻上躺了一天。
直到第三天,我吃过晨食汤粥,实在无法在忍受躺在床上了:" 娘亲,孩儿
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娘亲自是领会我话中意图,却蹙眉忧心道:" 这
......还是多休养一会儿吧。" 眼见娘亲并未强烈反对,我赶紧趁胜追击:" 娘亲,
你每日都为孩儿调养身体,肯定知道我恢复得如何——再躺下去,四肢都要废了。
" " 哪有你说得这么恐怖?" 娘亲莞尔一笑,不再坚持,退开一步," 好,
那霄儿就试试,不过可不许逞强。" " 嗯嗯。" 我忙不迭点头答应,掀开薄被,
缓缓起身坐在床边。
娘亲从一旁拿了鞋袜过来,拢住白袍蹲下身子,一撩青丝,似乎想为我穿鞋
戴袜。
" 别别别,娘亲,还是我自己来。" 如此礼遇我岂能受之,赶忙止住娘亲。
" 嗯,好吧。" 娘亲并未坚持,微微一笑,起身将袜子递来。
我从娘亲手中接过袜子,舒了一口气,将脚抬到床沿上,套笼袜子,而后双
手扶住双脚穿进鞋中。
我双手扶着床沿,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一个深呼吸之后,迈出了一步。
果然,仅看身体平常的行动能力,已经恢复了十之七八,这一步迈出,除了
微微酸涩 之外并无异样痛楚。
" 娘亲你看,没事吧!" 我向娘亲报喜,只见她美目微眯,螓首轻点,笑靥
如花,似是忧虑尽去。
此时穿着深色的布衣布裤,宽松得很,我再次踏出一步,两步,三步......缓
缓在堂中踱了个来回,步伐渐渐快了起来,身躯也更加自如。
行动无碍的我,走出了正堂,对着初升的朝阳张开拥抱,顺便伸了个懒腰。
" 呼——" 我一吐胸中浊气,感觉神清气爽。
在一旁的娘亲此时走上前来,玉颜泛愁,略微犹豫:" 霄儿,有件事,娘还
未告诉你。" " 何事?娘亲但说无妨。" 我偏头问道,只见娘亲目有忧色,缓缓
开口:" 霄儿,疗伤时娘察觉你的元炁堵塞于奇经八脉中,你的武功恐怕......难
复旧观。" 闻言,我先是尝试调动元炁,果然阻滞难行,微有一丝痛楚。
望着娘亲担忧的美眸,我不由哑然失笑:" 原来是此事,娘亲勿需担心,孩
儿早有预料——能保住性命,已属不幸中的万幸,武功不再奢求——再说了,只
要能和娘亲在一起,有无武功,也没什么分别。" 娘亲美目打量了半晌,喟然叹
曰:" 霄儿长大了。" 受了羽玄魔君一掌,当时便有功体破碎的征兆,醒来后虽
然身体未复,不敢轻易运气,但也不是毫无察觉,失去武功,只能说意料之中。
失了武功,却得生母垂青,不啻于我 人生中最大的幸运,又怎会忧郁自抑喔?
因此我反倒安慰起娘亲来:"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 好一句'''' 塞翁失马,
焉知非福'''' !" 沧桑而中气十足,我立时辨明,这是羽玄魔君的声音!
娘亲反应更为迅捷,几乎在辞句乍起之前便已身形一闪,横袖挡在我面前,
散发出腾腾杀意,冰冷彻骨,盯着出现在前坪的人影,森寒厉喝:" 羽玄魔君!
伤我孩儿之仇,不共戴天!你竟还敢出现在我面前!还是说唤你龙渊阁大学
士——范从阳!" 来人身穿麒麟绯袍,带四梁朝冠,皂靴素带,腰间斜挎一柄剑
器,双目清澈,面容沧桑而精神矍铄,眉宇依稀残留着俊朗的影子,既是羽玄魔
君,也是我在田野间所见的龙渊学士,更是洛啸原曾经提到过的《四朝通史》作
者——范从阳!
" 仙子息怒,子霄现下可受不得你这等杀意。" 范从阳怡然不惧,反倒提醒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