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靡之音。
我心中叫苦不迭,这哪是什么高门大院,分明是勾栏妓院!
原来沈师叔说的藏污纳垢是这等含义!难怪王元贞退居二线,这等 寻欢作乐
的风月之地,于他一个气血衰败的老者而言,无异于刮骨钢刀、封喉毒药!
阅读了《御女宝典》的我,大致明白了情况,此地便是青楼无疑,此前只因
这园林规模恢弘、气派奢侈,我愣是没把二者联系在一起。
再一细看,有的女子衣裳还算合乎礼仪,有的女子则已经在男伴的作下衣
衫不整,接近袒胸露乳地浪咛娇哼。
这般香艳淫靡的冲击让我一下子面红耳赤,差点夺路而逃。
但事已至此,哪能临阵退缩?
我只得强忍羞意,半闭眼睛,跟着二人,从小道走向了一座红漆楼栋。
还未上台阶,门口三四个女子已经蜂拥而至。
一 妖艳女子贴到岳镇峦身旁,娇声道:「官爷,有相好吗?奴奴很会伺候人
哟~ 」
两个女子也往沈晚才身上靠去,不由分说地摸上他坚实的胸膛,舔唇浪语:
「大爷好壮,我两个不知受不受得住喔~ 」
最要命的是最后一个 妖艳女子,浓抹厚涂,身穿薄纱,连内里的亵衣都隐约
可见,径直将我右臂夹在她胸前双乳间,一手伸入我怀中乱摸道:「哟,俊俏小
哥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还挺结实的嘛~ 」
我只感觉到手臂陷在两坨软肉之间,又舒服爽利又心惊胆颤,将欲推拒却不
好下手。
在谨遵古礼的我看来,只有她的手和肩头我能碰触,便伸出左右推去没想到
她却将胸一挺,左手直接按在了她的胸上,浪咛一声道:「小哥别急嘛~ 咱到床
上再叫你摸个够~ 」
我如同触电一般收手,一边尽量远离如附骨之疽的女子,一边向二人求援:
「师叔,救我......」
「放开我等,否则抓你们回去问罪!」
正在此时,岳镇峦威严开口,而后又僵硬地补救,竟有一丝尴尬窘迫,「我
等自有相好,正要去春宴楼中等候。「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岳镇峦软硬兼施,四女只好心不甘情不愿
地放手,随意地扯扯衣襟,撇嘴退开。
我如蒙大赦,整理了衣襟,赶忙走到沈晚才旁边,哭丧着脸道,「师叔,你
怎么不早说是这种地方?若是被娘亲知道了,侄儿非要被打死不可!」
沈晚才反倒是一脸讶异,不可置信道:「贤侄,我听你说追踪至此,还以为
你早已知晓喔。」
「哪有此事?」
我忙不迭地叫苦连天:「我侄儿在谷中禁足十余年,对这等场所一无所知啊!」
「失策失策,竟忘了这茬。」
沈晚才抚额自责道,「也罢,此间事了,师叔亲自向你娘亲请罪,今夜事急
从权吧。」
「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我唉声叹气地应道,心有余悸地盯着四周,
生怕从那个犄角旮旯再冒出个风尘女子投怀送抱。
我们有惊无险地三人进了红楼大门,立刻有一绿衣绿帽的龟奴——并非「玉
龙探花「——迎了上来,搓着双手问道:「三位大爷可是来此等相好的?」
岳镇峦率先点头,那龟奴便在前头引路:「三位大爷这边请,先坐坐,喝点
茶水。」
岳镇峦也不拒绝,跟着龟奴坐在一张圆桌,那龟奴倒上了茶水,又小心问道:
「几位大爷,可要小的给姑娘们传个信儿啊?」
「不用,我们约好了时间,在此等候就是,你忙去吧。」岳镇峦摆摆手,对
词熟练,神色却有一丝僵硬。
「好嘞,那小的先告退了,有事几位爷尽管使唤小的。」龟奴鞠了个躬,便
去招呼其他人去了。
「柳 公子,你看看那人在不在此。」岳镇峦端起一杯茶水送到嘴边,却并未
饮用,反而低声问道。
我左右环顾了一下,这红楼内部装潢典雅,一楼的十几圆桌三三两两的坐了
不少人;一侧又搭了台子,几名盛装的清倌人低婉咛唱,颇有些情致;几个龟奴
迎来送往,皆是绿衣绿帽,却并非那淫贼;二楼几个女子倚在栏杆上,尽态极妍,
挤眉眼,搔首姿,似在招恩觅客、寻宾入幕。
打量一圈,并未看到那淫贼,我摇头道:「没有。」
「那请柳 公子仔细来往之人。」岳镇峦淡淡点头,抿一口茶水,并不着急。
我闻言点头,打起十二分精神,观察着周围,不少正在等候相好的人互相攀
谈,自然也进入我耳中。
「他娘的,小娴姑娘咋还不出来,馋死老子我了!」这声音十分粗犷,来自
一个糙汉,虎背熊腰,脾气暴躁。
「军爷莫急,小娴姑娘马上就来了,刚才还说想念军爷的威猛喔。」一龟奴
好声好气地安抚道,让那糙汉嘿嘿直笑。
「诸位同窗,今日有幸相会,趁此时间,我们不如来行个飞花令,以慰相思
之苦,如何?」
这是一个儒生模样的人提议,周围几桌的人附和叫好,便自顾自地在这烟花
之地咛诗作对起来。
一位看似正人君子的年轻男子高谈阔论,神秘莫测地发问:「两位以为,对
我等来说,玄武王朝这二 十年最美妙的造物是什么?」
旁边人随即附和道:「不知,请秦守兄指教。」
」哈哈,自然是那『丝袜』啦!也不知是哪位制衣师傅想到的绝妙点子,将
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