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想道:“我怎么又梦到这玩意了,还有这次怎么是墓地,太特么吓人了!什么暖气阀啊?睡觉......睡觉!”
说完晃了晃昏沉的脑袋,找了一个没被汗水侵湿的位置,又缓缓地睡了过去,压根就没把刚才令我胆寒的噩梦当做一回事。
开业的当天阳光明媚,母亲也很早就带着早饭来到了门市,并给我带来了一套帅气的白衬衫和西裤。她对我说道:“今天我特意和领导请了一天的假。”
我开心地答道:“太好了!”
母亲又叮嘱道:“人靠衣服马靠鞍,今天开业我给你带身帅气的衣服,你快点穿上试试吧。”
我嬉笑着穿上了衣服和裤子,在镜子前转了一圈,感觉的确特别合身,而且也显得自己更加成熟。
我刚吃完饭,庆典的人员和售货员们就都过来了,我和母亲指挥着他们,忙得不亦乐乎。
九点五十八分,门前的充气彩虹门和摆满门口两侧的花篮被震耳欲聋的礼炮声震得不停地颤动。
母亲的同事、亲戚、朋友们也都纷纷前来庆祝,并都送上了祝贺的花篮,这些将宽敞的门市大门堵了起来。
母亲和我在里面一边招呼着这些人,一边叮嘱着销售员们做好接待。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一辆出租车来到了我的门市前,后备仓还堆着四个大花篮。小川和李阳先在车上下来,大胖将车停到了饭店的门前,才最后走了下来。
我连忙迎了上去,搂紧小川和李阳问道:“你们怎么才来啊?”
小川不满地开口说道:“你小子,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我还是看到李阳,才知道你小子今天开业喔!”
李阳没等我开口,就对我埋怨道:“你啊!净忙着开业了,今天咱们约好取毕业证和 毕业照,你都忘了吧?”
我不停地拍着脑门,反问道:“你咋不提前提醒我一下喔?”
李阳刚想开口,大胖带着一个蛤蟆偏光镜下了车,对我们说道:“你们别都站着啊,花篮还没卸喔!”
我马上抱紧了大胖,说道:“你现在咋得和黑社会老大似的喔?”
大胖反问道:“我哪像老大啊?我就是开出租刺眼镜,才带着这个偏光镜的。”说完就摘了眼镜,露出了细缝的眼睛。
我放开了大胖,继续欢喜地问道:“你都开上出租了啊?”
大胖指了指出租车,无奈地答道:“车是老爸的。自打我毕业,老爸就让我开出租。白天他反而落了个清闲,天天去打麻将,晚上我们才换班。老爸说了等我跑熟了路,晚上也让我开,他就退居二线了,哈哈哈......”
大胖说完,我们也欢快地笑了起来。之后我们将花篮摆在了门口。
我又将他们引到门市里,在嘈杂的环境里和他们聊起近期的情况。
原来今天我们约好今天一起去取毕业证和 毕业照,他们也都以为我会去,所以没有给打电话。听她们说李导还念叨着我为啥没去。
三个人刚去学校取完毕业证,就组团来了门市。另一名一起开黑的死党有事过不来,让他们帮买个花篮,所以大胖的后备仓才装着四个花篮。
大胖天天白天替他爸开出租,晚上就打游戏;李阳还是帮着老爸干装修,现在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而小川说去他去兴城的康宁精神病意愿去当男护士,天天用自己灵巧的嘴皮子撩骚两个卫校刚毕业的小护士。
我才刚沉浸在这份同学们重聚的气氛里,门口就来了两名消防的工作人员。
那个男人带着一个年轻人,进门就板着脸问谁是老板。我刚想走过去,母亲嬉笑着就将这两个人让到了二楼。大概过了几分钟,两个人笑嘻嘻地和母亲道别。
我连忙追上母亲问道:“妈,这......”
母亲在贴身的皮包里亮了一下几个红色的信封,对我小声说道:“一会其他工作人员来了,让他们直接找我。”
我气愤地问道:“我都将手续办全了,他们怎么还来喔?”
母亲笑着答道:“你一点经验都没有。算了,这个事你别往心里去,咱们门市也开起来了,这几天也进账了,就当他们给咱们道喜了。”
我还想说什么,母亲就被一个远房的二姨喊走了。
接下来税务、环保、城管纷纷派人“祝贺”,母亲也都笑脸相迎,一一接待。最后连好几个乞丐也打着竹板、吹着唢呐来送祝福。
我实在忍无可忍了,将满腔的怒火就烧向了这帮讨厌的乞丐们。
于是乞丐开始的祝福,就慢慢变成了争吵,随后变成了谩骂。乞丐们也都打着竹板、吹着唢呐,熟练地演奏出丧曲。
李阳和大胖控制不住冲动就想要动手,小川用瘦小的身躯抵住了他们。随后不紧不慢地走到一个年老乞丐的身边和他耳语了几句。老乞丐不一会就驱散了其他的 同行,但找了个干净的台阶坐了下去。
我看乞丐们都散了,就带着死党们进屋了。进来之后我就问小川:“你刚才和他说了什么?”
小川笑嘻嘻地对我答道:“那是我叔!”
大胖笑着奚落道:“小早川玲子看来不是你姐了,但是你还真有露脸的亲戚啊......”
小川压根没有管大胖,径直走去了被人群包围着的母亲身边,随后和母亲耳语了几句。
而我继续和李阳、大胖聊着他们去取毕业证在学校看到的见闻。
当人群热闹得差不多了,母亲才领着大家去隔壁的雷哥小院去吃饭。
雷军也真的卖力,做的菜也非常的可口。我看着六桌坐得满满的人,都分桌敬了几杯酒,随后和死党们坐在了一起。
不知道是因为开店后的兴奋,还是死党们的重聚,让我无比开心,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自己屋的大床上,但是天已经微微擦黑了。
还没等我转过头,母亲的责备声就送到了我有些阵痛的脑袋里:“你说你!开业的大喜日子怎么就给自己喝多了喔。”
我随口答道:“今天高兴吗......”
母亲气愤地责备道:“高兴了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