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那边别上耳坠,一正衣领......,这些本该是婢女伺
候之事,却因为某些难以启齿的原因,姜玉澜只能自己亲力为之。
看着镜子中倒映的面容,姜玉澜自己也微微露出了笑容。
她是真正的天生丽质,那张脸蛋,肌肤滑腻,饱满无暇,从未有过半颗酒刺,
即使在走南闯北的日子中,也没能让那吹弹可破的肌肤肤色黯淡半分,依旧是粉
中带红,明艳动人。
这是一种福运。行走江湖受伤难免,刀剑暗器可不会躲着脸蛋,多少本来容
貌不俗的江湖女子就因为脸上的伤疤毁了容貌。
然而姜玉澜嘴角牵起后,很快又落了下去,浮现一丝哀怨来。
再美艳又待如何?
门内的事务几乎让她独自承担起来,但那本该为她理髻插笄之人,如今却把
她视为修炼上的阻碍,情愿面对空无一物的石壁修炼,专心致志地去冲击那尚且
不知何年何月才可以突破的瓶颈。
修炼真就如此重要?
铜镜中,姜玉澜的手情不自禁从脸蛋上滑下来,无意识地在自己那高耸的酥
胸揉抚了一下,像是证明自己这副身躯仍旧充满了青春活力,魅力不减,不减当
年。
但那手很快像是被针刺一般,立刻又离开。
不过是稍做刺激的动作,乳尖立刻泛起一种难言的酥麻感,那酥麻感似乎还
会顺着小腹蔓延去,让下体也开始蠕动了一下。
姹女经。
姜玉澜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这些日子,姹女经带来的副作用,被她寻得法门暂时压制了下去,但她却发
现,自己的身子愈发变得敏感起来,而且刚刚那番幽怨,却不免是情欲在作祟,
这情欲从何而来,毫无疑问也与姹女经有关。
她伫立许久,终究叹了一声,放下手中铜镜。对夫君的埋怨之意,也降低了
不少。
修炼若果不重要,她何苦冒险修习这姹女经?
末了,她出门来,经由前院,到了听雨轩门前,对门童说道:
「去让云溪唤过来。」
——
「步伐慢了。」
「劲力不足。」
「蓄力过满。」
听雨轩后院,韩云溪双掌掌风呼啸,然而他的对手,母亲姜玉澜那身子犹如
鬼魅般地在韩云溪的掌前飘舞着,每每都在间不容发间,眼瞅要被他击中了才闪
过了他的攻击,尚且有余力出声指点。
韩云溪涨红了脸。
他以身法轻功见长,但一炷香的过去了,他已经施展浑身解数,却是连母亲
的衣角都不曾触碰到!
这什么鬼身法?
韩云溪不由恼怒起来,过去 与母亲交手带来的经验,此刻在母亲内力发生变
化后,又因如今连招式身法都发生了变化而化为乌有,这种无力感,让他几欲一
口闷血吐出口来。
他原以为母亲传唤他过来是为了徐长老之事,没想到却是要指点他武艺,但
这种指点方式,更像是耍猴一般的戏耍,怎叫他不恼怒?
一时间,韩云溪的傲气也上来了,出招再也没有之前那般规矩,一些阴险狠
辣的杀招忍不住施展了出来。
这反而让游刃有余地躲闪着韩云溪攻击的姜玉澜露出了一丝微笑。
但交手很快就结束了。
韩云溪以一招「倒转乾坤」为掩饰,看似左掌攻击头部实则右掌攻击腹部,
然而在右掌攻击下腹之时,又变幻为「晦而转明」,再度转攻胸部!
然而,一般比试中,与女子比试,除了头部、下胯之类的要害,胸臀均为禁
区。韩云溪那掌朝着母亲那高耸的胸部拍去时,眼看要触碰到母亲那明显被胸衣
紧紧裹住避免动手时颤得太厉害,却仍然明显耸立的胸部时,他立刻意识到不妥,
收招后退,一声「母亲恕罪」连忙拱手低头认错。
姜玉澜自然没有这方面的意识,因为她根本不认为自己会被儿子击中,如今
儿子收招 告罪,却反而让这件事变得有一丝尴尬起来,让她感到微微的羞恼,冷
着脸说道:
「何罪之有?习武之人,最大的罪过就是学艺不精。」
言下之意却是,韩云溪若能击中她,她反而不会责怪韩云溪冒犯逾礼,反而
会倍觉欣慰?
韩云溪一时也愣住了。过去母亲可是在乎礼更甚于能耐的!
但姜玉澜随即又说道:
「再来,你不是佩戴了暗器嘛,把能用的伎俩都用上吧。」
韩云溪却是没有动手,反而问了一句:「为何?」
母亲的行为实则是过于反常了。
姜玉澜轻微皱了皱眉头,语气淡然地说道:
「苍南境再无南诏。」
「什么?」
短短七个字,对于韩云溪来说就犹如天雷噬顶,让他身躯一震,那两个字脱
口而出!
南诏没了!?
南诏的覆灭,其实早已在大家的预料之中,从铁山门的覆灭就能窥见端倪,
但谁也预料不到的是,本以为还能撑个两三年的南诏,却在韩云溪从庆州 归来不
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就覆灭了!
「怎么可能......」由不得韩云溪不追问下去,实在是这事过于匪夷所思。
如果南诏被吐蕃吞并,那么地处南疆的太初门将会......
首当其冲!
「南诏国主已然逃至海上,常太师奉上玉玺受降,此事堂考过后,我会在门
内宣布。」早已消化了了南诏覆灭,并对未来局势做出判断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