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百里初晴叮嘱。
戚艳似嫌她啰嗦,轻哼一声道:「快些行动吧。夏日天黑晚,黄昏前,我们
仍在此处会合吧。」
「好。」百里初晴识趣地不再多言,三人就地分开。
玄武城的皇宫坐南朝北,城中贵人们自是住在城南,而以东西街道为线,北
区便是百姓居所。
城北下三集分为一纵,两横三条道,中央有六扇门衙门坐镇,保全闹市安宁。
刚过宵禁,便有不少人带着货物,寻地摆摊,因天太热,他们也会临时扎起
帐篷。属外地赶来集卖农物的居多,而买家多是城中本地人。
现在人少,商人们也不吆喝。随着时间流逝,民房内升起袅袅炊烟,鸡鸣狗
吠之声从院子里传出,千家民宅的木门吱呀吱呀地打开,有妇人将浑浊的水随意
泼到街上,带出人畜混杂的臭气。
百里初晴捂着鼻子绕开脏水,不禁怀念起天山冰冷清新的空气。清晨还好些,
等太阳高升后怕是更加难以忍受,需快些行动才好。
她假意欣赏编麻小贩的精致工艺,佯装和卖肉的屠夫讨价还价,叫住来往的
车夫问东问西,套了近乎便直奔主题。冷面,热脸对百里初晴还是并没有什么区
别,苦恼的只是一无所获。
日高三丈,百里初晴渐渐有些心力交瘁,人堆里的汗臭令人窒息,她想寻个
地方透透气,见市集外有一座石板拱桥,便怡然前往。
桥头立着禁止在河内解手,投放污物,违者不论老幼严惩不贷的六扇门告示。
河边也有不少六扇门的黑衣捕快在沿岸巡视。
登桥望水,河水清澈见底,有不少百姓提桶打水,生活饮用。晋水河绕过外
城,使玄武城三面环水。这条水渠是人工挖掘,从城南晋水河引入,向北流经全
城,终归主流,作为城中日用所需,由官府 严格监管。
清河上,百里初晴感到一丝难得的舒宁。远方一片竹筏从上游驶来,舟上有
一女子,翠袖红裙,淡粉裙摆散在青竹上,如在水上飘荡的花儿。
「快,抓住她!」沿岸有一名红衣捕快,手持长刀,带着一众手下,追赶木
舟。而竹筏上女子急促划木浆,在河道中穿梭。
「六扇门办案,闲杂人等速速让开!」巡岸的捕快纷纷调动起来直奔百里初
晴所在的拱桥,似是打算在这里围堵。
听到捕快吆喝,在桥上观望的百里初晴即刻躲避,下桥时和几名黑衣魁梧大
汉擦肩而过。他们脚步飞快,行走间劲风袭人,直把围观的人群驱赶到十步 之外。
百里初晴也退到一处僻静的巷子里,关注着岸边,看看会发生什么。
忽然,嘴被一只 温暖的手捂住,细长手指捏得她脸颊抽痛。「嘘,不想死就
别出声。」身后传来年轻女子的脆声。
「嗯!」百里初晴轻轻点头,不知对方目的为何。但觉后腰传来微微刺痛,
不由绷直身体。
那只手缓缓顺着脖子滑下,放在胸前。百里初晴低垂目光,见一只裹着纨袖
的纤细手臂正伸入她的衣襟。
「呜呜!」百里初晴感到对方的手探入单薄的裹胸,在柔软之地 肆意摸索。
她万没想到从无人触碰的乳房,居然被一个陌生女子染指。「这粗布麻衣下竟有
如玉魄般冰凉润滑的肌肤,姐姐你藏得好深呀!」女子怪笑道。
「你想做什么?」百里初晴百里初晴心下羞怒嗔道。不料乳头被对方指尖狠
狠夹了一下。
「呀!」不单是,乳头被记得胀痛,骶骨还被刀尖轻扎一下。她发出尖叫,
忙紧咬嘴唇,不再出声。
小巷中陷入平静,巷外却传来捕快们的呐喊声:「她跳上岸了,快用飞锁。」
话音未落,只见一道淡红倩影在出现在巷口,奔袭的身体倏地一跌,重重摔
倒在地上。她的裙摆从膝下撕开,露出纤素小腿,脚踝处被一只铁索牢牢缠住。
百里初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敢轻举妄动。围观的众人在骚动叫喊,但比
之更响亮的声音是一阵铁靴踏地声,约有四五人,整齐,快速,浑然有力。
「不,放过我吧!」红裙女子 挣扎着还想站起逃跑,但六扇门的捕快已追到
身侧,各执长刀,用刀背狠劈在女子支起的小腿上。只一下便在洁白的肌肤上留
下一道紫红深印。
「啊啊!」女子凄厉惨叫,可六扇门的人仿佛是铁人般浑若未闻,用刀撩起
她的裙摆,露出圆润后臀。
百里初晴看到一个青色烙印赫然在臀瓣上。大周律法,凡入贱籍者,男烙左
额,女烙右臀。中央朝廷和作为封疆大吏的诸侯皆有权将人贬为贱籍。被计入贱
籍之人身份如同猪狗,为其主人私产,可被买卖转赠。和奴隶一般即便被打残杀
害,犯事者也只需赔偿相应赎金,不用受刑偿命。
不过大周不兴奴隶制,贱籍者极少,上一次大批贱籍还是大周平定四方时,
离武女帝将亡国的达官贵族全族上下一并纳入贱籍,代代为奴为婢。
贱籍女子虽因要保留色相,免去烙脸,但也不得遮掩烙印,便无穿底裤的权
利。裙子一掀,便春光外露,毫无隐秘可言。
观此女肌肤白嫩,多半是前朝旧贵之女,沦落至此令人唏嘘。百里初晴深感
同情,但围观之众多是拍手称快,趁此大饱眼福,对低他们一等的贱籍毫无怜悯。
「果然是贱籍,敢偷侯爷玉佩,真是找死!」红衣捕快确认身份后,更无忌
惮,那刀指着她怒骂。其余几人动手撕扯单薄的丝裙,趁搜身之便在女子身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