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畅快,也算是报了刚才这厮耍无赖的仇了。
“少爷,”苦儿靠得近前扯了扯吕松的袖子,欲言欲止。
吕松倒是露出笑容,在她的小脑袋上拍了拍:“放心,我没事的。”
“少爷,师父说我近日落下了许多功课,这次不让我随你下山。”
“无妨,”吕松点了点头:“我与吕家早已断了干系,这次回京不过是查个
明白,但尽人事便好,不会有什么危险。”
“那少爷一路小心,苦儿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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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自古繁华,虽是在一百年前的大战里陷于鬼方异族之手,但毕竟作为一
国之都,百余年的兴修宏建,燕京城如今也已楼台高立,热闹非凡。
吕松与琴无缺二人一路快马加鞭,只不到两日功夫便已进了燕京,一别 十年,
吕松却仍对燕京的大街小巷熟络非常,领着琴无缺直奔吕府。
吕府全家下狱不过七八日的时间,吕府大门便已贴了封条,周遭院墙塌了好
几处,显然是鸡鸣狗盗之辈见府中无人来浑水摸鱼,不消进府便能瞧出院中的凌
乱衰败。01bz.cc
“我就说吧,这被抄了家的院子能查出个什么来,你在这除了哭哭鼻子以外,
还能查什么?”琴无缺看着吕松那颓然的模样不由得撅起了嘴,故意朝他调笑了
起来。
果然,吕松有些不耐的回怼了一句:“那琴峰主却又有什么地方可去?”
“我当然有!”琴无缺翻了翻白眼,故作高深道:“你就好生跟着便是。”
言罢便当真领路前行,吕松见状连忙跟上,却不想这琴无缺才走两步便寻着
一位街边摊贩问起路来:“大叔,请问那‘广云楼’在何处?”
那街边摊贩闻言却是朝她上下打量了一眼,眼神竟是莫名变得淫邪了起来:
“小娘子生得这般俊俏,又何必去广云楼讨生活,要是实在不堪,在下也能接济
的。”
“什么意思?”琴无缺自是不知他言语何意,可话音未落便被吕松一把捏住
手臂,直将她从摊贩处拉扯开来。
“你做什么?”琴无缺见他蛮横的将自己拉开,虽是不明用意,但毕竟身在
燕京没有立即发作,直到街角无人处才质问出声。
“广云楼是燕京最大的烟花之地,燕京城里无人不知。”吕松淡淡的回了一
嘴,倒是对那摊贩的无知言语不再提及,显然是怕这喜怒无常的琴峰主当街杀人。
琴无缺“啊”的一声惊呼,随即又捂起了嘴,脸色一会儿粉白一会儿羞红,
前后变化倒是颇为精彩,不过她到底也有些修为,半晌之后已然恢复如常,只朝
着吕松轻咳了两声:“咳咳,那个,既然你知道广云楼,那便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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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广云楼里灯火通明,座无虚席。
琴无缺按着吕松的吩咐换了身男装,才刚刚靠近广云楼的大门,门外迎客的
老鸨龟公便两眼放光的围了上来:“哟,这是哪里来的 公子,竟是生得这般俊俏。
“
琴无缺下意识的躲避着老鸨们的搀扶,目光朝着吕松看了一眼,显然是对这
架势有些手足无措,可吕松自小十岁离家,又哪里去过这等地方,被这群浑身散
发着浓香的女人环绕,一时间更是头晕脑胀,自然也没法主持大局。
“秦 公子,别来无恙否?”两人为难之际,广云楼正厅角落里却是传来一道
声音,两人侧目一瞧,却见着一位头戴青帽的中年男人独坐在一桌酒席上朝他二
人招手,吕松与琴无缺对视一眼,这才安心的朝老鸨们言道:“我们是那边座的。
“
“小人姓历,家中排行第三,两位唤我历三便好,千机峰主早有旨意,让小
人在此候着。”待得吕琴二人落座,这中年男士便朝二人拱了拱手,小声的自报
家门。
“原来你就是历三,据说你仰慕我二师姐的机关术,自愿在这燕京做一枚暗
子?”琴无缺倒是听说过历三的名字,这番言语也自是向吕松表明这暗子的身份。
吕松不禁朝这历三打量了一番,果见他面貌身材多是平庸之色,放在这人多
眼杂的,倒也算是做暗子的上佳之选。
“千机峰主技艺高超,历三自是万分崇敬,三年前千机峰主才只稍稍点拨了
小人一些,小人便靠着这手艺入了工部,如今对外的身份是工部军器监的一名小
监司,这才打听到了吕大人案子的一点儿内情。”
吕松闻言顿时目光一凝,余光向着周遭扫了一圈,直到确定了四周情况,这
才小声问道:“有何内情?”
历三也知事情缓急,将脑袋稍稍凑近了些才道:“据小人查探,是有人奏报
天子说吕家与摩尼教有所勾结,天子着大理寺撤查,却没想着在吕府中搜出几箱
军械。”
“几箱军械便能定罪?”吕松自是有些不信。
“当然不止如此,吕大人是员外郎,从六品,家中护院备些刀剑自是无妨,
可那批军械做工精良,却又并非出自我朝军器监之手,这便耐人寻味了,尤其是
那批军械里有一箱黑石,我问过查验的同僚,说是那黑石材质特殊,一旦捏碎便
能于顷刻间散出浓烟障人耳目。”
“黑石、浓烟、障人耳目。”吕松脑海里不禁浮想起当日在飞云堡时摩尼教
几人在剑无暇一剑之威下撤走时的情形,似乎与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