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好烟儿莫要再取笑我啦,麓王府承蒙皇恩,封地位居中原腹地,既要造福
地方百姓又要避免朝中猜疑,诸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啊。」
说到这节,岳青烟却也不再出言顶撞,回身几步坐了下来:「我也知你难处,
可你当初本也只是醉心于江湖豪侠之事,如今怎地也学起你那不学无术的弟弟,
想要当个『风流世子』了?」
「烟儿冤枉啊!」萧琅又是急切的追了上去:「除了小荷的事,那些传言大
多不实,我与你之心意你还不知吗?这次临行前我还向父王说起了此事,父王承
诺赈灾之事后便亲自登门。」
「......」岳青烟一时无言,先前想好的诸般责难都被萧琅轻松化解,她虽是
岳家如今的家主,但终究也到了待嫁之龄,与麓王世子自幼相识,能嫁入王府倒
也一桩美谈,尤其是像今日泰山盟老盟主也过问了一嘴,江湖中人恐怕也早已传
了开去,若是王府迟迟不肯提亲,她少不得要遭受一顿流言蜚语,如今能得萧琅
亲口承诺,倒也算心中大石落地,眉宇间这才有了几分平日的温柔。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
萧琅见状亦是心中稍安,不由又故意俯下身子,将脸贴在岳青烟的娇颜之侧,
轻轻念道:「届时烟儿可莫要再做男儿装扮才好!」
「呸,你当我像你一般不识大体!」岳青烟轻啐了一口,这回却是并未避开
萧琅的靠近。
萧琅倒也并不得寸进尺,只是借着这份亲近距离继续调笑道:「哈哈,我是
觉着烟儿这般清丽动人,不该扮作男儿埋没了自己的美貌。」
岳青烟微微颔首,却是并不打算再做回应,她接管岳家之时年岁尚幼,虽有
家中长老提点和平家两位叔叔护佑,但多少因为女子身份缺了几分威严,故而她
自十三岁那年便常以男儿装扮出席公众场合,而后又事事躬亲待人宽厚,多年下
来见识与手段也日渐卓绝,这才算牢牢坐稳了这家主之位。当然这其中种种自不
便对萧琅说出,只得颔首以应另寻话题:「我与你说说那位吕少侠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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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拂过山林,仿佛一缕清泉划入了干涩许久的喉咙,让人疲态尽消,倍感
舒畅。奋力挥剑的少年终于停下了脚步,心里的苦闷也随之消散了许多,吕松扶
着剑靠坐在一棵老树边,轻微的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才能有苦儿师傅那样的剑意喔?」吕松摇了摇头,脑海里不住的
回忆着剑无暇那神威盖世的一剑,他当时就在场边看得真切,那一剑自天而降,
仿佛周遭气机与持剑之人融为一体,即便那位「摩尼教主」再如何了得,在这一
剑之下也只能仓皇逃窜,这该是何等 霸道的剑意啊!
「师傅说起过,剑者最重修心,执迷剑招只得管中窥豹,执迷剑气也不过镜
花水月,而若能修出剑意,以意御剑,才算得入 剑道门槛。」吕松越想越是气馁,
自己好歹也苦练了 十年,可终究连个 剑道的门槛都没能迈入,再 对比起幼时的梦
想与诺言,也不知自己何时才能算真正有能力守护身边的人。
一阵凌乱思绪之后, 夜色也是越来越深,吕松稍感疲乏,这才从飞云堡后山
山林中走出,一路轻功腾挪,直朝着岳家后院飞去。
倒不是他有意显摆这一身高明的身法,只是如今的岳家前院仍旧有不少江湖
人士,他与念隐门有故,若是贸然出面少不得被人追问纠缠,孤身回房才是上上
之策。
繁星当空,夜已昏沉,后院中的房间大多熄了灯,就连平日里有些吵闹的苦
儿,也在她师父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吕松刚要回房,可后院正中房间里的一缕灯
火却是让他停下了脚步,那是岳家小姐的房间,却不想她此刻还未入睡。
吕松心中泛起一阵波澜,先前那段儿时的 回忆又一次涌入脑海, 十年未见,
佳人已是名满天下的岳家家主,而他,仍旧是个江湖野人。
「再去看她一眼吧,从此也便断了念想!」吕松心中有此一念,当即飞身上
檐,朝着岳青烟的房间靠了过去。
临近闺房,却见的门口的丫鬟翠儿早已偷偷靠坐在门口打起了盹,吕松暗自
摇头,继续近前直至房间屋顶,轻轻揭过一片青瓦,透过房中灯光,恰能瞧见岳
青烟此时那一身白衣婀娜。
吕松心头有些发热,能见着心中牵绊的佳人如此盛装多少有些心中悸动,然
而这股悸动感觉才刚刚萌芽,便被接下来的一幕泼得浑身冰凉。
却见那位器宇不凡的萧琅世子突然靠近岳青烟的身侧,与岳青烟近乎只有一
寸距离,可岳青烟却并未有丝毫不适,依旧侧坐在茶座上侃侃而谈,讲述的却是
关于自己的故事。
「那吕家少年想来也是命苦,带着一个比他还要弱小的侍女一路南行,说是
要去寻那传说中的烟波楼......」岳青烟将自己所知之事一一道来,虽不能道尽吕
松那年所受苦难,但言语之间对吕松多有褒扬:「命苦之人虽多,但他那时便能
照拂幼小侍女,可见其心地善良,况且我后来得知,那侍女与他非亲非故,只是
途中见她可怜便一路扶持南下的。」
「确是一位侠义之士。」萧琅闻言亦有所感:「我听那位剑女侠说起,他二
人后来得遇念隐门收容,小侍女拜剑女侠为师,这吕松竟是能在念隐门外独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