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怎料触敌之时力量悬殊,足足差了一个境
界,劫匪提剑硬挡,沫千远反被震退数丈。
劫匪笑道:「哟,小子不赖嘛,震得本大爷的手都发麻了。」
沫千远提剑再攻,又是一记天煞斩劈出,这些天显然对天煞斩理解
更深,施展更为娴熟,虽说用刀更好发挥其威力,但沫千远新购买的刀还未开刃,
并不善用,面临大敌不敢轻易更换宝兵。
「小子还来,当真不怕死吗?」这名劫匪转而放弃进攻阳九,与沫千远对上,
不过他似乎故意不出尽全力,与沫千远打得有来有回。
沫千远的招式单一,来来回回也就这么几招,根本伤不着劫匪分毫。
与沫千远对持的劫匪,忽然身形一转,冷不防一剑朝阳九刺去,他明面上与
沫千远打得难解难分,实际一直在暗中寻找机会偷袭阳九。
只听惨叫一声,阳九后腿中了一剑,而另一名劫匪趁机劈出一剑,砍在阳九
大腿根处。
阳九半跪在地,长棍被劫匪踢走,已然毫无还手之力。
沫千远弃剑喊道:「别杀他,求你们别杀他,我把身上东西都给你们,放过
他吧。」
俩名劫匪闻而不听,奸声笑道:「嘿嘿,晚了,咱哥俩动手必定见血,去死
吧你!」
劫匪提剑欲砍阳九头颅,突见远处奔来数条人影,另一位劫匪说道:「快走,
像是玄羽宗的人来了,我们犯不着真下狠手。」
「说得对,我们走。」
俩劫匪骑着马一路跑出数里,这才拉下面罩,缓缓说道:「虽然阳九没死,
不过差不多也算是废了。」
「伍坤兄弟还真是个痴情之人啊,为了得到心爱的女人,不惜给咱哥俩五万
灵石。」
「嘿嘿,又可以去云梦楼逍遥快活一阵子了~ 」
阳九身受重伤,被数名玄羽宗弟子抬回医馆救治,沫千远守在门外,心中万
分担忧。
年迈的老大夫帮阳九敷好伤药,包扎好伤口,摸着山羊胡须叹道:「哎,你
这命算是保住了,只可惜......」
阳九未作声,他知道自己的伤痛之处,但仍抱着一丝希望,竖起耳朵,一字
一句地仔细听着。
老大夫继续说道:「恐怕你以后不能行房了,伤到了命根子。」
闻言阳九如遭晴天霹雳,顿觉 人生了无生趣,还不如死了算了,双目无神,
躺在床上不发一言。
老大夫同情地拍了拍他的手肘,转身欲走,阳九说道:「这事先别告诉其他
人。」
「老朽行医多年,这点自然是明白的。」
沫千远见到老大夫出来,连忙上前问道:「如何,我阳九叔没事吧?」
老大夫回道:「没事,没事,不过需要修养一个月才能下床。」
沫千远心中的大石落地,长吁一口闷气。
阳九被两位医馆的人用竹架子抬回了家中,蓝婷萧见状竟然伤心落泪,可见
她对阳九也是情真意切。
伍坤脸色尤为难看,心想花了重金买凶杀人,却只来个重伤而已。
连续几天,蓝婷萧寸步不离阳九,细心照顾着他。
可阳九心里难受,其实他早知伍坤与蓝婷萧素有暧昧之意,总是装作毫不知
情的样子,为的是多年结发夫妻,即便蓝婷萧真的与伍坤 偷情,也不想因此而离
散。
如今阳九已无法人道,心中再无执念,便撕破脸皮,摆出一副冷脸,对蓝婷
萧说道:「前几日见你和伍坤眉来眼去的,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蓝婷萧皱眉道:「你说什么喔。」
「我问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我,他,他是我的师兄,就算多看两眼又怎么了。」
「你若是喜欢他,就跟他回云倾宗吧。」
「回你个头啊,我蓝婷萧是你的结发妻子,就因为我多看了他两眼,就要赶
我走么。」
闻言后,阳九感动万分,可又能如何,脸上依旧保持冷淡,语气平和些许,
缓缓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俩情投意合,我这是成全你们。」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和他那是以前的事了,你我多年夫妻,怎能说分
就分,你若是不喜欢,我以后不见他便是了。」言罢她静静依偎在阳九身侧,手
儿温柔地爱抚着阳九粗糙的掌心,顺从得像只听话的 小绵羊。
阳九还从未见蓝婷萧如此,她的脾性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向来对他一副漠不
关心的样子,也许是因为自己受了重伤,一时心软难当罢了,只是听到她这般说
词,心中不免几分感动,但却令他更加的心痛。
伍坤此刻就在墙外,这一切都被他偷偷瞧在眼里,手中拳头紧握,自己痴心
一片,换来的却是她的绝情。他自嘲地冷笑一声,自此离开了玄羽宗。
十天后,沫千远拿着新买的嗜刃,在院中反复练习天煞斩,只感觉
和用风影剑也没有太多区别,心想难不成这真是一柄普通的刀罢了。
不过这些天日已领悟到天煞斩第二式,刀刃回旋飞斩,以极快的方式连
砍三刀,三刀皆可为虚,亦皆可为实,杀招出其不意,只是需近身迎敌,对于会
御器的结丹期 修仙者来说毫无用处,但筑基期以下的人却是绝佳的杀敌招式。
又快到了吃饭的时辰,沫千远只得进了厨房,以 半吊子的厨艺起了晚食,
不过阳九和蓝婷萧倒是不嫌弃饭菜味道。
阳九终于能够杵着拐棍下床走动,三人围桌而坐边吃边聊。
阳九问道:「小远,你最近修炼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