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你是不打算说了?无妨,来日方长,沈某自有法子教你
开口......慢着,你......」
袁恨之嘴角泌出浓黑淤血,显然已服下剧毒。
袁恨之:「大当家难道忘了那句江湖老话?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哈哈,
沈伤春,你逃不掉的,你们都逃不掉的,哈哈哈!」
一代枭雄,就此咽气。
沈伤春峨嵋高蹙,逃?她为什么要逃?
孤城内宅,家宴一场,宾主尽欢,各自散去,秦牧生当仁不让地背着莫留行
回房休息,男人嘛,没那么多讲究,替好友脱掉靴子,盖上被铺,草草了事,随
后便回房睡去了,并未留意莫留行胸前那枚贴身玉佩,褶褶生辉。
莫留行醉卧榻上,酣睡 入梦,那一幕幕未来的悲剧,再度袭来。
阴暗,潮湿,森严,压抑,锈迹斑斑的铁窗外映衬着皎洁月光,分外寂寥,
墙角胡乱摆放着几堆枯草,混杂着体液与排泄物的腥臭味,墙上一排排铁钩倒挂
着各式性刑器具,血迹未干,触目惊心。
这是一间囚室,一间专为女子而设的囚室。
空落落的囚室中,月光透过窗格,投射在一副赤裸的胴体上,在冰冷返潮的
地板上拉出一道细长的影子,摇曳不定,豆蔻女子,不着寸缕,双目再无往日孤
傲,藕臂高举过头,被一根粗链悬空吊起,从发端至足尖,全身浇满粘稠白濁,
精斑点点。
她扭了扭头,漠然望向窗外,忽然俏脸一阵苍白,稀里哗啦地呕出几口精液,
咳嗽两声,长舒一口气,总算缓了过来,望着满地秽物,少女嫌恶地啐了一口,
咬了咬下唇。
她已经记不清下体被塞进过多少异物,也记不清后庭被搅过几回,更记不
清吞咽过哪几个人的肉棒,她甚至记不清自己身陷囹圄已经多少时日了,她唯一
记得的,是那个人死前的那句话: 丫头别哭,没事的,没事的......
可那个人已经回不来了,她亲手杀了他,杀了那个从小抚养她长大的师傅,
杀了那个她此生最爱的男人。这一切一切,都拜胸前那枚古怪的印记所赐,她甚
至不知道自己到底何时被人设下了这道恶毒的禁制。
知道了又如何?如今的她,已然被折去双翼,海货天空,再与她无缘,皆因
她也修习了那部邪典,那部欲女心经。
「莫缨缦,记好大爷的名讳,以后你要昭告天下,是被谁调教成如今这模样
的!」
「被我们调教过后,才知道以前的日子白活了吧?哈哈!」
「上一个有幸被我们一起调教的女人叫李挑灯,听说过吧?」
「啧啧,只可惜教主有令,不得夺去她的处女,不过这小屁股也不差就是了。」
「你们别往她嘴里射了,没看到她肚子都要涨起来了?」
那些羞辱的话语犹在耳边,少女眼中看不到希望,她幽幽哼唱着......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
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不如我们打个赌?她耳边无端响起一个声音......
秋风,秋雨,秋煞人。
漫天细雨,浇不灭人们心中的欲火,昔日那位江湖中叫人闻风丧胆的六境刺
客,影杀莫缨缦,今日便要摘下伪装,脱去霓裳,公开破处受辱。
自真欲教放出消息,江湖正邪两道闻讯而至,络绎不绝,毕竟这个位列八美
之一的暗夜女帝,至今得见其真容者寥寥无几,便是远远瞧上一眼,也是值得跑
一趟的,况且大老远跑这春潮宫中,又岂是远远瞧上一眼那么简单?
熙熙攘攘人群中,有那鹤发白须老者,侃侃而谈:「杀道一途,最是讲究隐
忍,莫缨缦这尊杀神出道即晋入六境,空有艳名,却鲜有一睹其真容者,实属我
等生平之憾,容颜天赐,岂可私藏,此乃有违 天道之举, 天道震怒,方有此劫啊。」
一书生模样男子附和道:「老丈所言极是,天生丽质属实不易,好好的日子
不过,非要去修那杀道,本应抚慰肉棒的 小手儿不知染上多少杀孽,听闻日
前竟是胆大包天行刺教主大人,真以为她莫缨缦可以横行天下了?这下可好,当
性奴来了吧?」
老者仰首灌下一口烈酒,驱散深秋寒意,叹道:「古往今来,修那杀道
之人,多被杀心所噬,难有善终,如今这小娘子迷途知返,重修淫道,未尝不是
一种幸运。」
书生笑道:「可不是,生得这般魅惑众生的皮相,伺候男人才是正道,若不
为奴,天理难容!」
以往即便提及也要掂量几分的暗榜首席女子,如今却成了男人们调笑的谈资。
老者眯眼道:「好像......来了?」
殿门敞开,一道曼妙身姿跨过门槛,跨入眼帘,跨进心中,彷如 一抹遗世独
立的绝色划破萧瑟秋意,落入人间,她撑起一把纸伞,款款踏着莲步,踩在潮湿
的 白玉阶梯上,便像那幅素净的白宣纸染上一滴浓墨,她将留下怎样的一卷丹青?
北风凌冽,天地间的寒潮仿佛因为这位女子的到来而愈发刺骨。
错落于阶梯两旁的看客,却纷纷摇头,略有失望,这位神秘的六境刺客,怎
的还是穿得这般庄重与......严实?
难道这真欲教是打算怜香惜玉,放过这位美人儿?大伙儿长途跋涉跑这地方
来,就让我们看这个?这玩笑开大了吧?
浩然天下,六境修 行者,影杀莫缨缦,杏目扫过两侧,喧闹人群,噤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