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对方出现的一瞬间,我的拳头伴随着怒火重重砸向对方。
然后在拳头距离对方的脑袋还有几公分的时候,我猛地停住了。
姐姐?真的是我姐姐!
她几天没有梳理的长发遮住了她的面容,还穿着住院时那宽大的病号服,她的手里拿着一杯水,一板一眼地走到我床头柜的位置,有些僵硬地把水放下,然后便重新回复了站立的姿态,再也没有动静。
我张大嘴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怒火全部变成了浓浓的错愕、难以置信,然后变成了狂喜,眼泪如同决堤般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姐姐!”我哭喊着抱住姐姐有些纤柔的娇躯,头紧紧地贴着她的肩膀,心中有万千的愁绪和委屈想要表达,但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就这样抱着,享受着重逢的喜悦。
但是几分钟后,我感觉到了不对劲。
姐姐依旧背对着我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木桩一样无动于衷。
“姐姐?”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没有回应。
意识到不对劲的我摸向姐姐的手,滑腻似玉,但一片冰凉,没有活人的温度。
我的心开始往下沉,绕过姐姐走到姐姐的面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地拨开挡住姐姐脸庞的秀发。
然后我看到了姐姐茫然而没有焦距的双眼。
姐姐曾经活泼灵动,仿佛会说话的眸子如今失去了生气,就如同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直愣愣地看着前方。
“……”我颓然地坐在床上,我原以为姐姐已经苏醒,但现在看来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我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哪怕是面对姐姐的尸体,我也不想把我难看的样子暴露在我的姐姐面前,如果以往我这样的话,她一定会摸着我的脑袋露出担心的表情,那副心疼的模样每一次都让我过意不去。
沙沙。
突然,我的脑袋被一个冰凉的事物抚摸着,头发发出了沙沙的声音,我惊讶地放开双手,发现我的姐姐依旧是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但是她的左手正轻轻地摸着我的脑袋,就和…以前一样。
难道说…我看着姐姐的动作,心里默默想到,停下来。
下一刻,姐姐如同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停滞了下来,这让我更加惊讶了,突然间我想到了什么,急忙将耳朵紧紧贴在姐姐的胸前,两团带着弹性的丰腴软玉挤压我的脸庞,我顾不上享受这微妙的美好生活认真聆听。
咚。
咚。
我一边听着姐姐身体里的跳动声,一边看着墙壁上的挂钟,脸上的表情逐渐变成了惊喜,姐姐的心跳从昨天的半分钟一次变成了20秒左右一次!
我一下子变得喜悦起来,看样子姐姐就如同那个人所说的,还处于 复活的过程中,现在还只是第一天,姐姐就能行动了,等到第二天,第三天乃至之后,姐姐的状态一定会越来越好!
我开心地将姐姐抚摸我脑袋的手握住,哪怕对方并不能听到 我的话,我也用仿佛赌咒一样的语气对姐姐说道,“你一定能活过来的,姐姐,一定可以!”!
高兴了片刻后,我终于平静了下来,这个时候看着姐姐的造型,宽大而毫无美观的住院服,凌乱的秀发,我不禁皱了皱眉,哪怕现在姐姐还没完全 复活过来,但她也不能像这样不顾及形象,我的姐姐那么完美无瑕,既然不需要再住院,那就应该好好打理自己。
去浴室好好洗漱洗漱自己吧。我心里这么想到,姐姐果然如同我所想的那样一步步朝着浴室走去,看着姐姐袅袅的背影,我不禁想道,看样子姐姐真的可以按照我心中所想的样子行动,那早上的时候姐姐给我温水,也是因为我在心中想着这样的内容,所以姐姐才会这么做吗?
我并没有其他想法,只是单纯地有些高兴,我并不打算请护工到家里帮忙,如果要照顾姐姐,可能还需要不断地搬动姐姐的身体,那样肯定会消耗大量的时间和体力,现在姐姐能自己行动,那就方便多了。
不过究竟是为什么我能指示姐姐做这种事呢?我用手撑着脑袋有些苦恼地想着,想了好一会儿,也只能把原因归咎在那个所谓的魂火上,可能那个神觉得当时间到了,我自己就能理解魂火的作用,所以就没有告诉我吧。
这个时候我看了看钟,才发现在我东想西想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姐姐还没有从浴室里出来,除此 之外,我好像一直没有听到水声。
难道有什么意外吗?我担心地走到浴室门前,想要推门而入的时候犹豫了,万一我进去的时候,姐姐正在洗澡怎么办,那个时候她看到我闯进来,会怎么样?
然后我突然自嘲地摇摇头,哪怕我闯进去,姐姐也不会如同以往那样笑骂着把我轰出去了,已经不会了。所以比起不好意思,还是进去看看她的情况更重要。
我推开门,看到了出人意料的景象。
姐姐依旧是穿着衣服没有打理头发的状态,呆呆地站在浴室中,浴室的花洒没有开,姐姐的身上依旧很干燥。我愣住了,难道姐姐在进入浴室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为什么会这样?这个时候我回想起之前姐姐几次发生动作的前提,想着想着,我才发现了一个细节——只有构思的内容足够详细,详细到我能想象到 画面,姐姐才会按照我的想法行动。
而我从来没有想象过姐姐洗澡的 画面,因为我和她是亲姐弟,哪怕姐姐再漂亮,漂亮到在学校时每天都能收到无数的情书,我也不曾对姐姐有过一丝的欲念,更不用说构思姐姐的裸体,想象着她在洗澡时的样子了。
突然间我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有些尴尬的境地,哪怕是我怎么构想,我也无法想象出姐姐洗澡的样子,但让我放弃这么做,转而让姐姐以这个不太完美的形象复苏,我又极为不甘,我的姐姐从来都是最美丽的,复苏的时候,也应当如以往一样惊艳。
想到这里,我的眼神坚定了起来,我看着姐姐,心中想道。
姐姐,请你把衣服脱下来。
姐姐再一次按照我的命令行动了,她呆滞地解开了住院服的扣子,胸前饱满傲人的旖旎风光乍现,姐姐把衣服轻轻丢在了一旁,然后解开了裤子的松紧带,宽大的裤子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