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看着窗外像是自言自
语的说。
「对了,七哥,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监房里靠在门边的那个小子问。
这个问题谢飞也不知道答案,之前也没关心过,不过有人提起,他也就好奇
的等老七回答。
「妈的,我是跟别人吃锅烙,我跟一帮朋友喝酒,喝多了,有两个小子把人
家饭店服务员给轮了,我当时喝都像个傻逼一样了,根本就没我事,把我也抓进
来了。」老七说着,满脸都是无奈的笑。
这个肥猪一般的人的话,谢飞有些半信半疑的。
不过那些新来的对这个头铺的老大没什么质疑,只是帮着老七愤愤不平的。
夜里谢飞又失眠了。实在太想念妻子了。
心里暗暗数着日子,感觉时间有地久天长那么久,心里面有地老天荒那么慌。
第七天,早上做着 梦惊醒了,梦中梦到了妻子在深圳的家里,在厨房里给自
己做饭。
第八天,号房里被提走了两个,只回来一个,下午又走了一个。晚上,还是
想老婆想的睡不着觉。
第九天,明天就要出去了,谢飞有些迫不及待了。
越是焦急,时间却过得越慢。
不过想着再睡一觉,然后就可以重获 自由,谢飞的心情格外的好,一整天和
监房里剩下这几个人聊的津津有味的。
六十二
吃过中饭,谢飞就开始在心里长草了般念叨,再吃了这里的一顿饭,明天我
就能出去了。
想着,心里有些美滋滋的,出去后,一定要领着妻子在县里找家绝对上档次
的饭店,美美的吃上一顿,回家里赶紧洗个澡,然后就钻被窝里,把媳妇那软乎
乎滑溜溜的身子往怀里一搂,好美。
不过他和过来巡视的看守确认了一下后,像泄了气的皮球又葛了下来。
拘留十天,是要呆满十天,不是第十天就放他走。
也就是说,要第十一天一早才算满十天。
谢飞有些抓狂,但又无可奈何。
老七笑他有点二百五,他也懒得回应,唉声叹气的继续盘算出去后,该怎么
面对将来的日子。
下午时候,新来的那几个小子里面有个小偷,专门拜师了一个高手,已经快
出师了,在这里闲极无聊,教了大家一个开锁的小窍门。
按照他的说法,只要能理解这个窍门,所有的用钥匙的锁,都等于是开着的。
虽然没有什么实际真锁给大家练习,不过谢飞到底是文化高,根本没费什么
周折就理解那个小窍门,心想着,万一以后家里人钥匙忘带了进不去家里,倒也
是可以试试这个技术的。
不管咋说,明天都是在这里的最后一天,谢飞太期待了。
原以为依旧会失眠,不过这天谢飞还睡的真香。
第十天。
早上看守过来巡视,谢飞又一次确认了一下,确定明天一早就可以出去了。
这心啊,早飞了。
看着时间,妻子应该早就起床跑步回来了吧?
她现在,应该在做什么呢?
谢飞的心啊,早就飞到几十公里外的饮马河子去了。
只可惜,他的心看不到家里的情况。
最后一天,谢飞的话也多了,显得很兴奋。
老七看着有些嘚瑟的谢飞,有些羡慕的说:「唉,看着你们一个个来,又一
个个走的,我这还不知道会怎么判,万一那帮逼养的乱咬,我他妈也得跟着判。」
谢飞不解的问:「你不是没做啥,那女的还不能给你作证啊?」
老七面露难色说:「做个鸡毛的证,那女的被揍的昏头转向的,连几个人操
的她都整不清楚了。」
「他们还打那女的了?」谢飞问。
「我操!」老七脸上夸张的说:「揍的那个惨啊,脸都打变形了。」
号子里的人都摇头咂舌的表现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老七也摇头说:「这帮畜生,也真不是人,把人家小姑娘打的满脸血他们也
能硬起来?」
「那你当时没拉着点啊?」谢飞问。
「拉谁?我那帮兄弟?操个小姑娘多大的事啊?拉他们干啥?我就是没想到
他们把人家打的那么狠,其实要不是打的太厉害了,回头给点钱,这事也就平了,
谁知道那女的被打的满脸血,让饭店老板给送医院直接就报警了。」
「哎七哥,你当时在旁边?他们咋干的那女的?」那个教大家开锁的小偷满
脸坏笑着问。
谢飞听得心惊肉跳的,却没想到还有人只关注了那些醒疑的事。
「那女的死活不干,反抗的挺激烈的,那几个逼养的就揍,那女的也挺钢,
揍也不让干,后来就用酒瓶子砸了几下,她就老实了,那几个小子就轮流把那女
的操了。」
「七哥你真没上?」那小偷问。
「我真没上,那女的长得一般,就是咂挺大的,我他妈的晕血,看那女的被
打的满脸血,我真的硬不起来。」
「就在饭店里?那么 多人?」谢飞疑惑的问。
老七笑着说:「就在饭店里,吃饱了操小服务员,这帮逼养的都干过好几次
这种事了,之前没喝多少酒,没怎么打,完事给人家扔点钱,这事就过了,谁知
道这次就开始嘚瑟,往死打人家,就出事了。」
谢飞听得胆颤,他这辈子,就从没接触过这种阶层的人,听他说的轻描淡写,
自己却感到后脊背阵阵发凉。
幸亏妻子没遇到过这种畜生。
妻子那么善良柔弱,万一也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