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反抗，他稍微缓了一下回过神来，跟着做起身子怒气冲冲对着水娘道“你疯了？居然打我？”

水娘气的似哭似笑，二话不说‘啪’的又是一个巴掌，竟然直接把张有福又给打回了床上，咬牙切齿道“打的就是你！我确实是疯了，你这个混蛋昨天晚上都干了些什么？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张有福被打的晕头转向，原本就虚弱的身子居然没能支撑起他再次起身，他像是喝多了 宿醉一般，皱着眉头回想了一下，忽然开始有些尴尬起来，想到昨天确实对水娘做的有些过分。

他捂着脸看向水娘赔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昨晚确实更分了。”紧接着他有些不满道“但是你也不能直接打我的耳光啊？还打了两下。”

水娘嘲讽的看了他一眼，道“我恨不能再多打几下。”她一反常态掀起被子下了床，不顾自己赤裸的身子，费力的把张有福也给揪了下来。

她抓着张有福的头发，对着一面镜子恨铁不成钢道“你自己瞧瞧现在的这副德行，你还认识你自己吗？”

张有福忍着头发的生疼，睁眼一看顿时被吓了一跳，镜子里的自己满脸的憔悴，脸色都不一样了，没有一点精神气，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双眼无神。

他晃了晃脑袋做回床上摇头道“我怎么变成这样了？只是一个晚上也不至于啊？”

水娘掐着腰俯视着他道“你难道忘记了昨天至少射了四次吗？你曾经有过一连射出去三次中间没有一点缓冲的吗？你忘记了昨天晚上之所以那么疯狂就是因为你下午修炼后积累了庞大的精力？那些精力难道是凭空产生的？还不是你自己身体产出的？你还记得最后一次你无精可射却在那里抽搐了多少下吗？你昨天根本不是睡过去了，你是直接昏迷的！”

她把张有福的脑袋抬起来，看着张有福还有些傻眼的样子道“难道你师傅没有告诉过你修炼过后要好好保持，不能随便浪费吗？连我这个妓女都听说过这些常识你这个华山的弟子却一无所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张有福好像明白过来了却不敢相信，大叫道“不可能！师傅怎么会不告诉我，你又是从哪里听说的？”

水娘指了指自己的裸体，自嘲道“还能是谁？当然那些曾经操过我的武林嫖客闲聊的。”她对着张有福的眼睛道“对不起！水娘我只是一个被人随意玩的妓女，陪不上你这样的华山弟子，让你失望了。”

她摇着头转身去穿衣服，顺便收拾着东西，看样子竟然打算直接离开。

张有福赶紧拉住她道“你别走啊，我昨天确实过分了，我道歉还不行吗？再说了，我都和 媚娘说好了让你搬过来的。”

水娘回头不屑道“你以为 媚娘和我之所以答应你过来是因为你的话？你真是太天真了，你知不知道郑家早就对华府起了别的心思，不再是那个对其惟命是从的郑家了？这次是郑来福派人通知 媚娘让我过来的，就是为了打探华府是不是除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儿，你什么时候见过做奴才的如此对待主子了？”

她看着张有福冷笑道“即便是为了了解情况，即便是为了日后道歉，但这可不是一个奴才该做的方式，只能证明华府对郑家的威慑力已经减弱了。”

她用手拖着张有福吃惊的脸道“也许华府有实力让他们顾忌，但你又算什么？你师傅忙着治病根本没时间好好的教你，我听你娘说过了，你这个所谓的华山弟子都是托真无良的安排，好不 容易有了点身份你瞧瞧你最近都干了些什么。”

水娘恨铁不成钢的道“你不好好修炼，反而整天开始想着玩女人，不去好好像你师傅讨教，不想着怎么让自己变强，你师傅的状况你没心思了解，郑家的事儿你也不知道，居然还放着郑大这样一个祸患在身边，你娘昨天让你射了那么多次，你是爽了，但你觉得她是在为你好？”

她指了指自己道“我八岁就走丢了，然后就被人买进了妓院，已经快二 十年了，我一直在后悔当初的鲁莽几乎葬送了一生，我没能力掌握自己的 人生所以即便有达官显贵要为我赎身我都求着 媚娘拒绝，为什么？”

“就是因为媚春楼再不好，至少我熟悉那里，只要我还有一点价值 媚娘就不会抛弃我，我能对自己的事情掌握一点，哪怕只是那么一小点。”

“我一直像找一个能掌握自己 人生的人可以为我赎身，哪怕对我打骂也无所谓，至少我的心是踏实的，我曾经以为你是那个人，可惜你不是，你有什么？”

她指着张有福道“你什么都没有，除了华山弟子的身份你啥也不是，而这个身份却又不是你凭自己本事得到的，偏偏你得到后还不知道珍惜，你简直就是一个废物，我打你不是因为你那样对我，而是因为你连自己都不在乎。”

“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如果换作别的女人谁会管你的身体，听从你的吩咐得到她们想要的银子，而你喔？你就算是废了谁会在乎？”

水娘说着留下了两行眼泪，她是真的伤心了，因为她之前竟然天真的开始 幻想以后的日子了，她不在乎张有福如何玩自己，哪怕她现在的屁股还在疼着，但是她恨张有福，恨他不自爱，恨他给了自己希望又亲手毁掉，她几乎可以预料按照昨天的情况张有福会走向哪一步，所以她怒其不争打了张有福两个耳光，事实上她完全不必如此，这个时候得罪张有福没有任何的好处，但她就是忍不住。

张有福听的冷汗直流，前两天忽然一步登天确实是让他的心态有些不稳了，所以才会被 欲望控制，他本身却并不是一个纵欲的人，回想自己昨天疯狂的样子他之前还没太大的感觉，被水娘一说后才吃惊发现， 回忆里昨天的自己简直让他感到恐怖，那不是自己！

眼看着水娘要走，他一把拉住，水娘凄然的回头道“张 公子还拉着我做什么？比我好玩的女人有的是，我这种人不会让你满意的，方才我一个妓女居然还打了你，又骂了你，你又何必继续留我？”

张有福叫道“你不要这样说，我不是傻子！”他摇头道“我只是之前混了头，但我不是傻子，你要是为了自己才走昨天晚上就可以打我了，郑家的命令你也完全没必要告诉我，那对你非常不利，你甚至直接说了我师傅的坏话，虽然是真的，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