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她们也会转为监听。
林娥的另一个工作是负责破译,但并不是全都需要她来处理,在隔壁的房间
里还有一些专人负责破译,只是一些比较重要的电报她才过问。
国民党的一大缺陷就是关系户比较多,真正办事的往往都是地位低下的人,
所以破译工作并不理想。这才请了林娥来负责这些事,我不知道她以前是做什么
的,但她聪明伶俐。
我的工作更简单了,可能是新人,又是舅舅让我来的,估计她把我当成是吃
闲饭的人了。她让我整理抄写好的电报,分类整理,然后根据重要的程度,把有
些她不需要的送到隔壁房间里。
刘敏和李丽偶尔闲的时候会聊天说话,都是一些八卦的琐事,赵琪琪有时候
会接上几句,我对此不感兴趣,又是一个男的,插不上话。她们两也不说话,我
知道两党之间的隔阂还是挺深的,现在不过是为了对付一个共同的敌人才走到一
起。我虽然不喜欢这两长舌妇,但偶尔的说话声也缓解了死气沉沉的气氛。
她们还在说话,我走到茶水间拎了一瓶热水过来,我倒不是要给她们献殷勤,
因为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做,男人就该跑跑腿,这是男人该有的风度。
「大家别只忙着工作。来一杯热茶吧。」说完我伸出一只手先去拿林娥的杯
子。
「我自己来吧。」她想要拒绝我的好意,也伸手来拿杯子,我的手是摊开握
住杯子的,她碰到我的手,指尖碰到我的手背,她的 小手纤细白嫩,触感很舒服。
这个姿势使我离她有点近,她身上的馥郁兰香从领口传入我的鼻息里。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有应她,我的好意使她淡淡的表情面露一些舒缓,
她不好意思的缩回手。
「小伙子什么时候学会看人下菜了。看人家长的漂亮就给人家倒水,还有我
们的呢?」
刘敏的说话声使她微不可查的脸红了一下。
「都有。」我说完就去给说话的刘敏倒水了,然后按着顺序给李丽和赵琪琪
也倒了水。最后是小陈,她坐的位置靠里,她倒是不像她的组长那样拘束,主动
起身将杯子递到我手里。我接过放在桌子上倒满水,然后站起身重新递回去,我
的位置在她旁边,我弯身递杯子刚好可以看到她的脸。
她的脸庞圆润白皙,唇形美丽娇艳,我不确定她是否画了淡妆,她此时一双
大眼睛盯着桌子上的纸张若有所思,两侧云鬓划过耳畔略过脸颊。我看的有些入
迷,没有发现小陈来接杯子,就这样杯子失控的溅出一些水花,打湿了几页抄好
的电报,还有一些顺着桌面流到了她的衣服上。
她的反应很快,一下站起身来,我也从失神中回过神来,伸手要给她掸水泽,
被她一手打开。「倒个水,还这么不小心。我们做情报的不能粗心大意……还有
这几张电报,都是有用的……」她开始数落我。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她没理我,出去拿干毛巾嚓水,还好溢出的
水并不多。
「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李丽幸灾乐祸的嬉笑。
「就是,就是。你这样会连累我们挨骂的。」刘敏接起了话匣子。
「费明他也是好意,只是不小心而已啦。」赵琪琪倒是说了句公道话。
「呦,琪琪你还替他解围,你平时倒不是这样的。」李丽接话。
「琪琪,你该不会是看上这小子了吧。」刘敏说完又略显神秘的撇了撇嘴巴,
「不过依我看,这小子可能对你没兴趣哦。」
我的到来,好像给她们这些办公室里的女人找来了话题,这些看起来有些不
合时宜的话也引起了小陈说起话来,「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我看他们两就挺配
的。」她说完还特地看了看我和赵琪琪,弄的我俩都有些不好意思。
「谁和谁配啊。」她回来了。
「没有没有,我们在说着玩呢。」她们说完都闭了嘴,只留下尴尬的我。
因为刚才的事。她没在让我整理电报,而是不管我的忙着自己手头上的活。
我也识趣,深怕再招惹了她,虽然她总是带给我一种熟悉亲切的感觉,但她就像
是带刺的玫瑰一样,给人冷冰冰的,我得慢慢来。
她们忙她们的,我没正事做,闲的无聊,随手拿着铅笔在纸上漫无目的横一
笔竖一笔画着,闲散的就差嘴里哼起小调来。
秋天是什么样子,应该有枫树和 枫叶。我想起了以前学校里的林荫小道,高
大的枫树在道路两旁,每到秋天时, 枫叶染上红色,美不胜收,课间时总会有人
再树下散步。「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诗人把 枫叶描绘得胜于
「二月花」是一点儿也不过分的。春天的红花虽然色彩鲜艳,但不如秋天的红来
的深沉透彻。因为 枫叶还拥有一种飘逸的美。一入深秋,整个道路会被红叶覆盖
着,秋风一吹, 枫叶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我无所事事的脑子海天海地的游走着,竟然跟着提笔画起来,削尖的铅笔适
合素描,不一会,枫树和 枫叶的轮廓就被我描绘出来。素描是我以前在学校里跟
一个画画的老师学的,我虽然比不上专业的,但这也算是一门我比较得意的手艺
吧。
枫树下还应该有一位美丽的年轻女子。我这样想着,画起了昨晚梦中的女人,
虽然梦里我没有看到她的脸,我只是凭着自己的想象画起来。
秋风中,落叶里,一袭洁白的棉布连衣裙,一个头系蝴蝶花,长发杏目的窈
窕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