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看看场子。」穿着西服的老渔民一阵扯着嗓子的嚷嚷,
喊完之后,又对陈白他们说道:「嘿,小地方的人,没见过世面,看你们来开心
呢。」
「没事,没事。」阳光下,也是晒得够呛的年轻人尽力露着微笑的说道,但
实际的心理——真的,他就从没喜欢过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但身旁的女友却
显得十分开心,举着两只露出在袖子外面的粉白藕臂,十只纤细白皙的玉指,捏
着手机的两角,就如白嫩的莲枝花瓣般,在那里拍着。
阳光下,她那戴着大大墨镜的小脸上露出的小嘴的翘起,那种即便是在这么
热的天气里,都掩饰不住的开心、喜悦的神情,充分说明了她对这一切的欣喜,
高兴,但对陈白来说……真的,直至现在,他都觉得这一切好像一场梦。不,不
是梦,因为他清楚记得赵晴的父母是怎么因为她的执拗而退却,还有那个渔叔是
怎么同意赵晴开舞蹈教室的——就因为赵晴的父母不希望他们女儿终于恢复的对
生活的期望,就这么重新回到原点。还有那个该死的三叔公,居然有眼光说什么
发展旅游业——然后,所有的一切就这么摞在了一起,就变成了他们有家不能回,
要留在这个村子里,看什么管水的妈祖庙的道士给房屋拆翻祈福,而自己还得装
作开心的样子,陪在女友身边。
诶,老天啊,你这是和我开的是什么玩笑啊?
穿着夏威夷衫的年轻人在心里懊恼的想着,眼瞧着女友就好像个孩子一样,
拍着这些村民的愚斗,还那么开开心心的笑着。
头顶上,火辣辣的太阳已经升到快至正中的高度,地面的气温高的就像下火
一样,让人的脑门升出汗水,眼睛都无法睁开,但赵晴却好像完全感觉不到,不,
实际她肯定能感受的到,因为她那白皙的粉颈,还有露出在衬衫和深v领吊带衫
外的白嫩侧乳上,都沾满了汗滴——点点汗津,沿着她高耸的胸部曲线,一直向
着双乳间的雪白乳沟滚去,甚至连吊带衫的领口都浸得变了颜色,但她却好像完
全感觉不到一样,至多,只是用指尖在胸口处点上一下,粘掉几滴汗滴,就继续
用手机拍着。
太阳下,赵晴那露出在吊带衫外的大片美白酥胸,光滑雪腻的肌肤,白的,
就彷佛抹了增白霜般,简直耀目。再加上那细细的小腰,因为衬衫下摆随意扎紧
的缘故,显得更加纤细诱人,还有被黑色打底裤包裹的翘臀,修长的美腿。
好吧,实话实说,赵晴这身打扮也没有什么,但是在这么 一个人生地不熟的
乡下,又是在这群村民面前,尤其是现在围观的那群人,一个个脸上褶子多的都
好像风琴一样的老农、渔民,就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挖出来,贴在女友身
上看的样子,就让陈白一阵不爽,总觉得女友被人占了便宜。但是偏偏,不知是
因为习惯了 观众的目光,还是怎样,明明那么单纯,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般的女
友,却对这些村民的眼神完全没有在意,就是一直在那里录着,还时不时歪着脑
袋,朝自己问上一句:「 老公,你瞧他念的那个经,好有意思啊。妈祖不是水神
吗?怎么连陆上盖房子也找她啊?」
「是啊,我也想不明白啊……」直让陈白只能无奈的敷衍着女友,无奈的,
希望这场猴戏可以赶紧结束。
他们在太阳底下又站了大约半个钟头,直到快十一点左右,林老道的法事才
宣告结束。晒了半天的村民们终于迎来了今天的正戏:照村里规矩,任何人家拆
迁、安居,房屋上梁,迎新,红白喜事,都要请村人好好吃上一顿——虽然陈白
总觉得这是谢石斑和三叔公在坑自己,但为了女友,还是只能按着他们的意思,
也订了这么一顿酒席。
按照谢大哥的建议,陈白把请村民吃动工宴的地方选在了三叔公家开的下山
山庄里面,位置就在离谢石斑家老宅不远的村道边上——说是山庄,实际也就是
比其他村民开的那种两、三层的民宿小楼多了几栋房子,外加一个可供一千 多人
吃饭的大棚子而已。
此时,日头正高,在太阳底下晒了半天的村民浩浩荡荡的赶到山庄后,不等
吩咐,就自觉占好了位置——按照当地习惯,男女分席,不过因为是客人的缘故,
赵晴虽是女性,却和陈白一样,坐在了三叔公和谢石斑那张主桌的席位上。
「来,陈仔啊,你和 小晴坐这里。来来来,大家都坐好就开席了啊。」穿着
一袭和当地人不太搭调的二手西服的老人伸着大手,和大家比划着,招呼大家坐
下。
「哼,看她那样子,还坐首席呢,谢渔还真待见她。」刚刚才在老屋前面和
人吵了一架的三婆二话不说的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然后就对那个姑娘的五官长相
品评起来,「看看,看看,就那薄嘴唇,一看就没有福像,还有那脖子,那腰,
将来生孩子的时候铁定难产。还有她那眼睛,你们不是老问我什么是桃花眼吗?
就是这种。回头你们可得把自己家男人看好了,不然,哼,小心被人勾了去。」
「我说三婆啊,你就积点德吧,人家来咱们村是要教咱们娃跳舞,渔叔说了,
是为咱们村子好。将来台子搭起来,娃们跳跳舞,游客就多了。」
「就是,我听说西边陆上有个什么寨子,也是每天晚上搞什么跳舞,进去一
个就几百块钱呢,人家那钱赚的。渔叔是高人,错不了。」
「哼,高人?我看就是被这狐狸精迷了,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