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董洁一听忙拿起了手表揣在兜里,陈月抱着瓷枕,
二人迅速下楼。
二人下楼之后,陈月也不开车了,局里给出了车,却派了两车人陪着,送二
人去殡仪馆,路上二人都已经没眼泪了,董洁在车上找了瓶矿泉水,给陈月擦了
脸,这才看出点人模样。
到了殡仪馆跟管理人员一说,刘易也算是大人物了,局机关的人跳楼,全市
轰动啊。
二人跟着管理人员到停尸房里一看,刘易还在冰箱里冻着呢,二人见刘易穿
着齐整,仍然跟活着的时候一样,好似面带微笑,并没有想像中摔得不像样子,
正面只有嘴角见血,但已经擦了,不太明显,他是终于解脱了,却带着深深的欠
意,估计做鬼也不安心。
黄陈二人一见刘易的尸体又开嚎,这个时候该轮到董洁昏厥了,救醒过来又
扑在刘易的身上继续大哭,这个坚强的女人自从接到刘易跳楼的消息之后一直麻
痹自己的思想挺到现在。
此刻才放开心情,扶尸大哭,最后被陪来的同事连拖带抱地把两人从停尸房
给弄了出来,这才离开殡仪馆,送二人又回刘易家,但刘易的家门已经被封上了,
等待公安调查完再处理。
而刘易平时交的那些狐朋狗友听到消息之后又来了不少,都站在楼下假装悲
痛,却一个劲地往董洁和陈月的身上偷瞄,心想这刘易真是好命,党政两楼的两
大美女都悲痛欲绝的,死也值了。
董洁稳定了情绪在楼下与人事局的领导商谈了一下,刘易家没什么人,只有
董洁这么一个挂名的表姐,董洁只好把后事应承下来,却要等公安局的结果出来
后才能出殡,其它时间也没什么事,只能等待,或者烧点纸。
刘易的朋友还想留下来搞点什么活动,但房子已经封了连个呆的地方都没有,
董洁只好把他们都劝走了。众人都走了之后,只剩下董洁和陈月了,陈月一直抱
着瓷枕不撒手,最后陈月说:“姐,上我家去吧,我 一个人害怕。”这事搁谁都
得害怕,再亲密的人暴死也变成了鬼,何况还是两个殉情冤魂。
董洁只好叹了口气,说:“也只能去你那了。”二人开车到陈月的家,路上
买了点黄纸,等着晚上烧,进到房间时,二人都换鞋换衣服,然后去洗脸。
洗漱之后,陈月却从头到脚换了一身白装,自己不是刘易过门的妻子,却也
是上过床的情人,无论真假还是给他戴个孝吧。
陈月又把瓷枕拿了过来,一边掉眼泪,一边是擦了又擦,最后是油光锃亮,
然后在古董架上找了个地方摆上。
陈月又注视了一会,掉了几滴泪,然后从古董架上的古书中翻出一本金刚经,
焚香跪在茶几前给陈郑二人念金刚经,也算是给二人做点功德,却是读几个字就
哭一次,最后是泣不成声。
董洁却什么心情和思维也没有,只是坐在地毯上发呆,看着古董架上这个闪
着瓷光黑黝黝的东西愣神。
晚上两个人出去烧纸,然后找个小饭店简单地吃了口饭,要了两个素菜却都
吃不下,又回到陈月的楼中,两个人又依偎坐在方厅的地毯上发呆,还是什么想
法和心情也没有,两人又掉了一会儿眼泪,最后眼睛都望着这个瓷枕,陈月依偎
在董洁的怀里,终于说了一句:“姐姐,你再给我讲一遍你们的故事吧。”
董洁心想我已经说过了,再讲有什么意义呢?但陈月要听就再讲一遍吧。然
后董洁从二人相识开始,刘易如何呆瓜,自己如何同情他,一起扫楼道赚钱,然
后一起去考公务员,然后……,然后考了两次?
董洁的脑海闪了一下光,眼睛突然有点神采,好像刘易曾经说过,要和我做
一个梦,要在梦中挽回一切,当时就在他那个家里,躺的就是这个瓷枕。但好像
真的 做了一个梦?梦见又考了一次,还真考上了,但哪个是真的呢?陈月见董洁
不说话了,等了半天才问道:“后来呢?”
董洁眼睛盯着瓷枕,脑中的梦境转了无数圈却越来越清晰,然后狠狠地说道
:“后来我们做梦。”
陈月没听懂,疑惑地问道:“做什么梦啊?”
董洁却没答话,一把推开陈月,起身到古董架上取下了这个瓷枕,眼睛盯着
瓷枕又坚决地说了一句:“做一个救人的梦。”
陈月心想董洁疯了吧?虽然她哭的少,但心里可能是最痛苦的,她跟刘易的
关系即是姐弟又是情人,相依相恋的感觉一定比自己还深,但她现在有点失常,
也是,什么样的坚强女人遇到这事也正常不了。
只见董洁转过身来,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这个瓷枕在放光,缓缓对陈月说
道:“妹妹,刘易有救了。”
陈月心想你怎么救啊?你这个半拉子狐王还会法术?再神通广大也救不了死
人啊?你就是把它打碎了也没用啊?
董洁眼睛痴盯着瓷枕,俯下身来跪下,把瓷枕恭恭敬敬地放在地毯上摆正,
然后才抬头对陈月说:“妹妹,我们去做梦,让梦挽回这个结果。”
陈月心想董洁确实是疯了,已经 胡说八道了,想想有点害怕,可怜兮兮地说
:“姐姐,你别吓我,我现在胆小。”
董洁却诡笑了一下说道:“平时看你胆子挺大的啊?什么事都敢干,还敢去
撞车。”
陈月又怯生生地说道:“那不是糊涂了吗?没想开。”心想,董洁不会是因
为自己拉着她一起去死恨我吧?
董洁却又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