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喊着,听声音是一
个女人,不会是胡黎黎吧?迷糊的想到这个女人,前面的人却拉着他跑了起来,
「快点,酒吧关门了就完蛋了。」高昂茫茫然然的想,「什么酒吧?」
他感觉自己好像在被前方的人拖着走,自己这双腿怎么会这么短,天哪,实
在走不动了,看看吧,我哭给你看,他想着,于是十分直接的哭了出来。
周围的人们显然注意到了这个小孩,于是一阵哈哈大笑,前方的人一手将他
提到了背上,「一点都不省心,多大了还哭哭啼啼。」他靠在那人的脖子上,闻
着她似有似无的体香,感觉自己全身都被打了麻醉药一般。背着他的女人身高腿
长,在人群中就像鹤立鸡群一样迅速穿梭着,终于在一间酒吧门口停了下来。
死亡酒吧
高昂看到这四个字不禁大脑剧烈的疼痛起来,他一刹那感觉不到自己存在于
何地,自己从何而来,又将为何而去,沉沦于那四个字之中。
「呵呵,每个第一次到这个地方的人都会这样。」女人大大咧咧的,说话一
点也不温柔,但是为什么自己感觉她这么温柔,感觉这样才是真正的女人?
感觉是个屁啊。高昂听到自己内心的一句话,头有些发沉,终于在那四个字
的反光下昏昏沉沉的被背进了酒吧里面。外面依然一片喧闹,这是什么时候的中
国?是世纪初吗?人们为什么这么快乐,这么相亲相爱?眼见着无数人盯着市中
心最高处的钟楼,一浪高一浪的倒计时齐声传来,似乎要穿透耳膜,在一声「咚」
声之后整个广场沸腾了起来,人们拥抱着,拥抱还只是拥抱,人们彼此衷心祝福,
祝福还可以跟自己无关。
这是高昂回首之时看到的最后一瞥。
衣香鬓影,红男绿女,音乐是复古的摇滚乐,约翰列侬的《 image》在酒精
与香水味道浓郁的空气中弥漫,整个酒吧里一片迷离,就像灌开水时水壶冒出来
的蒸汽将视野完全模糊,人们只剩下轮廓,而声音却无比清晰。
「呦,这不是——吗?」对面走过来的男人说到女人名字的时候高昂感觉耳
朵一阵轰隆,无论如何听不到那个名字。
「耶,原来是——啊?」驮着他的女人大大咧咧,还打了他一拳。女人和酒
吧里面的所有人打着招呼,大家好似久别重逢一般,或者彼此敬一杯酒,或者勾
肩搭背,完全忽略了女人背上的高昂。
「去了没有?」一个面目模糊不清的男人低声问着女人
「你们不要再去了,呵呵」女人极为苍凉的一笑。
「是什么东西?」此时好多张面孔围在一个圆桌上,都盯着女人。
「跟太平道有关系,非常」说道这里女人顿了一下,「非常——非常可怕」
「你们去的是哪里?」
「四个地方我们都去了,巨鹿的古战场,挖了一个月,终于确定位置了,但
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张角的故乡,那些传说中的地方我们几乎像蝗虫一样搜索了
一遍,可是我们只发现了这个」
女人拿出一块类似于布匹一类的东西铺开,上面有着无比抽象的蝌蚪一般的
文字。「没有人能参透,庄子死了之后我们寻找那个秘密的可能性就几乎没有了。」
「汉中张鲁墓,还有张氏祖居的地方,虽然已经拆迁改造什么的,但是我们
还是有所发现。」
「我们在张氏的族谱里发现没有张鲁的母亲。」
「按照之前我们搜寻到的张鲁自己留下的手记,他一生以复兴道门为己任,
投降曹操之后被曹魏极大信任,五斗米教成为曹魏的第一大宗教,影响力几乎遍
及朝堂。从曹魏后期何晏夏侯玄等24君子几乎人人信五斗米,就连嵇康阮籍
一类名士也不能例外。服食五石散几乎是当时社会的潮流,上层人物歆慕从之。
张鲁的愿望达成,他为什么还要苦苦追寻自己母亲的遗物呢?而他的母亲却被他
拒绝写入族谱!」一个异常沉着的声音说道。
「五斗米在魏晋以至于南北朝之间 300年间流播南北,以至于几乎成为道门
的代表。而五斗米这么大的教派以寻找一个遗物为世代流传的使命,这确实是个
巨大的谜题。我们之前只是从张鲁代表的张氏一族入手,所获寥寥;」
「最后我们去了四川。」女人说道这里终于哽咽出声,「我们费尽功夫,找
到了张鲁母亲的线索,在刘焉墓里,在刘焉为自己父亲所立下的石碑上,我们得
出了一个结论。张鲁的母亲因为年轻貌美给刘焉的父亲做情人,所以张鲁得到重
用得以占据汉中。可是张鲁的母亲当时已经最少50岁以上,史书上说张母有驻颜
之术,身体与容颜保持着年轻时候的水准,因此极度被刘焉父亲宠爱。但是什么
驻颜之术可以达到这种水平?」
「纵观 古今,这种事例只有一个。」
「那碑文继续说,刘焉的母亲身上携带了一种无上的宝物,可以使得女人青
春永驻甚至不死。而刘焉索性杀之,却始终没有得到那个东西」
「于是我们大索刘焉父子的墓穴,却不想惊醒了一群奇怪的东西。」
女人说道这里声音低沉了下来,「我们虽然人多势众,但是面对他们,终于
大败亏输,死了不少人,有很 多人废了制裁者的技能失去了裁缝的身份绝望死在
墓里面。我们像逃兵一样跑到后山,七拐八撞的,终于掉到了一处地洞里面。」
说道这里女人突然变得无比纠结,「那地洞里面别有一番天地,我们顺着路
一直朝前走,居然进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