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他记忆的封印破裂.....今日以彼岸花阵,琵琶语,植灵大法,都无法
让他苏醒,恢复记忆......怎么会这样?」
黑袍女人呜咽道:「呜呜呜............四天了,还没有苏醒
过来。看他现在这般可怜模样,我便心如刀绞......!」
她不复前几日与女魔头朱紫对阵的从容冷漠,也不复那步步为局的决胜之姿
,此时此刻,完全像是无依无靠的小寡妇。
「他要是什么都忘记了,那我该怎么办呀!这些年苦心等待,都将付之东流
......」
「都怪我,当年去求疯道移植了他的记忆,怪我呀!」
「唉......」
老妇也不禁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黑袍女就这样静静跪坐在寐生身边,一动也不动,任凭外面日升到日落。
第二日,清晨。
老妇端着药羹进屋,见主人还是跪在那里,连位置都没有丝毫移动,像是化
作了一尊凋像。
她不禁眼睛一红,立时跪泣道:「主公,您可不能这般糟践您的千金玉体呀!」
见她许久都没有反应,老妇连忙起身走过去一看。
主人竟然伤心过度,真气逆涌,也进入了昏迷。
老妇忙将她放躺在寐生身侧,自语道:「唉......误信谗言....
..果有此报啊!」
傍晚,黑袍人才幽幽醒来。
她跪坐在寐生的身前,一边给他擦拭着身体,一边自语道:「渊,侬晓得吗?我是多么想念侬,这些年,日日夜夜,每分每秒都在......」
寐生像是活死人一般,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有时候,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彼此都活着,一个在天
涯,一个在海角。
有时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的距离,而是彼此已经面对面,可是一
个躺在病床上毫无知觉,另一个却在痛哭流涕。
有时候,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也不是病床之间的距离,而是失忆和追忆的距离
,有时候,最远的距离更不是失忆与追忆的距离,而是他在怨恨着她,却并不了
解她的心里有多爱着他。
「呜呜呜......」
黑袍女的眼泪如珍珠般滴落,一点一滴,如阶前小雨打在寐生的脸上。
这时,老妇端着饭食进来,道:「主公,您几天没有用膳了,多少吃点吧。
您这状态,老奴看着都难受。」
「青姨,这几日我忽然想通了。」
黑袍女人忽然道。
「主公,您这是?」
老妇有些疑惑。
黑袍女将纤手伸出黑袍,那手洁白如玉,修长秀美。
那手轻轻抚过寐生的头发,眉毛,鼻梁,嘴唇,颧骨,耳朵,眼睛,和下巴。
她叹了一口气,故作轻松地道:「其实这几日能安安稳稳地陪着他度过,我
就很心满意足了。」
老妇跟了她几十年,一见她如此表情,心下已然知道她的想法和痛苦。
思考片刻后便道:「主公稍等老奴片刻。」
她转身出去,不一会便端着檀木宝盒走进来。
她拿出从里面一颗金丹递给黑袍女人,道:「主公,只要这一颗回尘大天丹
下肚,少主所保留的关于十多年前的那些伪记忆,就会被风消散。那被尘封多年
的真记忆就可以恢复过来,与主公相见。」
「不!不!不能!」
黑袍女道。
「他若醒来后,真的恢复了记忆。我又该如何面对他呢?那会让他痛苦!又
如何去面对,去接受眼前的既成事实呢?这些我都没有想过,先前都是思他情切
,忘了思考还有面对这些重要的事情。」
「不如送他离去,先安顿好。若是我能平安归来,便去找他,用余生去偿还
我的罪孽。若是不幸身死,那边劳烦青姨替我照顾他。有机会的话,偷偷将我葬
在他居所附近,让我能够陪在他身边。」
「主公!」
老妇悲泣道。
黑袍女高声道:「我先前还是过于自以为是和自私了!不能,我不能让他冒
这个险!告诉魔姬,计划临时改变,下面听我通知即可。」
「对了,让他们三个等会去外堂候着我。」
「是,主公。」
幽暗的外堂大厅里。
跪着三个黑衣人,黑袍女盘坐在席子上,正背对着他们。
这三人却正是当时引诱寐生去伏尸岭的三个人,也是在那天晚上想要劫持寐
生的人。
「万事俱备,你们可以行动了。」
黑袍女命令。
「安京最近有何动静?」
「主公,黑巫教第七主教已经和张进做了密切洽谈,似乎有新的布局。而墨
道昨日也进了安京,据传,雪明宫的惊雪仙子也出山了,具体是不是来安京倒是
不清楚。」
「嗯,还有呢?」
「对了,主公。还有一件奇怪的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黑衣老大问。
「说来听听。」
「前几日我们在潜龙山里遇见一个光屁股的女人......」
「胡言乱语!」
黑袍女一听便冷冷地道:「你们当这里是花街柳巷吗?你以为我要听你给我
说什么风流故事吗?」
三人吓得立时趴伏在地,颤抖不已。
黑衣老大赶紧解释道:「主公,听我们解释呀,那个女人非常奇怪!」
黑袍女漠然地道:「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