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勐犬那
白森森的牙齿快要咬到他的时候只见他一个后空翻,身体敏捷如猴的躲到沙发后。
一口没有咬中的勐犬彷佛是遭受到某种羞辱,发出一声怒吠,四肢一曲一伸
,庞大的身子「嗖」
的一下越过沙发,再度扑咬向阳明。
而此时,阳明已然一个纵步跃到楼梯口处,他不是顺着台阶爬到楼上,而是
以腾挪跳跃之势抓住栏杆,飞身一下便将手搭在了二楼的地板上,然后一手使力
,一手搭在栏杆上,翻身上了二楼,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流畅之极!不过当阳
明刚将脚跟落稳,那边的勐犬便顺着楼梯快速爬了上来,转眼间便离他不足五米
远了,而此时阳明迅速瞄了一下周围形势,在他的前方是一个开放型的小客厅,
往那里跑肯定是不行的,而在他的侧面是一条走廊,两边有好几个房间,但房门
都是关着的,他也不知道这几个房门有没有锁?阳明不敢冒险,况且就算没锁他
也没十足把握能在勐犬追上之前跑进去并且把门关上,情急之下他眼角的余光突
然看到那盏巨大的吊灯,这盏灯是吊在挑高客厅上面,但他现在处在二楼的楼道
上,隔着栏杆与吊灯相距不足两米,高度还不及他的头部,一根脚拇指粗细的钢
炼从天花板垂吊着莲花状的灯具。
眼看凶勐的犬龇着白森森的獠牙就要扑了过来了,阳明不再犹豫,单手一撑
,身体越出栏杆外,双腿一蹬,修长的身形犹如大雁展翅般跃然而出,瞬间,他
的一只手就抓住了钢链,与此同时,他将两腿大张,几乎形成了一字马之势。
之所以这样是阳明为了避免双腿扫中链子下吊着的灯具,这灯具看上去价格
不菲,打碎了未免可惜,随即,他的双腿彼此交缠,紧紧绞住钢链,整个人便攀
附在钢链上。
如此动作自然是免不了晃的吊灯是剧烈摇动,发出阵阵哗啦啦的响声,吊着
的钢链也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异响,弄的阳明也是心头一阵紧张,生怕这吊在天花
板上的钢链支撑不住他和灯具的重量而掉落下来。
幸好,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当吊灯从剧烈晃悠中慢慢停顿下来时各种异响
也随之消失,阳明这才安心下来,再看那只勐犬,正站在楼道上对着他狂吠,不
时来回跑动,显得焦躁不安,却又显得无可奈何。
阳明一时童心大起,对着勐犬抓耳挠腮,做着各种鬼脸,嘴里还哈哈笑道:
「嗨,来啊,来咬我啊……」
「哦……我,我的上帝…
…」
白人男子被阳明一连串的动作弄的眼花缭乱,目瞪口呆,嘴里发出喃喃低语。
「哦,天啊,尼鲁,你快牵住杰克,快啊!」
直到此时,不知跑到哪里去的女佣才闻讯赶来,她还没进门就急急忙忙的出
声提醒那个白人男子,显然她料到这里发生什么了,心里揪成了一团,她怕自己
一进去就会看到鲜血淋漓的一幕,如果是那样,自己可就倒霉了,且不说会受到
严责,甚至有可能因此吃上官司。
「哦……」
叫尼鲁的白人男子如梦方醒般的回过神,他慌慌张张的跑过去,抓住了勐犬
脖颈上的铁链。
进了屋的女佣神色紧张的环视了一下周围,在她的预想中,此刻应该不断传
来惨叫声,客厅内到处洒着鲜血,可是眼下所见到的与她离开时一般无二,没有
丝毫凌乱的迹象,只是多了一个看上去傻傻呆呆的尼鲁牵着勐犬在那愣愣的有些
不知所措。
「尼鲁,怎……怎么回事?那,那位先生呢?」
女佣慌慌张张的问。
尼鲁愣怔着没有反应,这时,头顶上方却传来了一个声音:「嗨,我在这里
呢。」
女佣闻声仰起头,却见阳明像一只螳螂一般攀附在细细的钢链上,晃晃悠悠
,彷佛随时可能掉下来,样子十分惊险,顿时惊得张大嘴巴,同时一手捂住了嘴
,过了一会才结结巴巴道:「先……先生……你……」
「牵住你的狗没有?我可不想被这家伙咬上一口。」
阳明冲尼鲁喊了一句。
「我……」
尼鲁张大着嘴巴正要说什么时旁边却传来了另一个声音:「放心吧,它不会
咬你了。」
说话的正是清姨,只见她穿着一件银色的吊带裙,倚靠着二楼的栏杆,粉面
含笑的看着阳明,然后对尼鲁道:「解开杰克的链子。」
「是,郁金香小姐。」
尼鲁依言解开了巨犬脖子的铁链,这时清姨轻吹了一声口哨,巨犬立刻欢快
的摇着尾巴跑到她的身边,在她的腿上抵头磨蹭着,乖顺温柔,与刚才的凶狠暴
戾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其实这条巨犬就是当初船长刚抓住清姨时用来恐吓折磨她的那头巨犬,就是
在那一次船长让她和巨犬较量中她制服了巨犬,从而彻底将这个大家伙驯服了,
现在这头巨犬除了船长之外就最听她的话了。
「这里没你们的事情了,你们出去吧。」
清姨挥了挥手道。
尼鲁和女佣依言出去了,清姨一手搭在楼梯扶手上一手摸着巨犬的脑袋缓缓
步下楼梯,同时对还在吊灯上的阳明笑道:「你现在可以下来了。」
「好。」
随着话音一落,阳明微微晃悠了一下钢链,人借助反荡之力纵身一跃而下,
稳稳的落在了地面上,居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
「好身手!」
清姨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