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天。现在我前脚笑话王桐
肾亏,后脚又开了半个多小时自己也浑身酸疼,不出意料他们俩也一样,彼此交
换眼神,还是闪人吧。
「汉廷,你等我减减肥,我们再比一次」。王桐一边说一边撸着羊肉串,语
气里对今天的成绩很不满意。
马渤打了个酒嗝:「那你还鸡巴吃」。
「这不是你请客嘛」。说完他又抓了一把肉串。
我脑子里想的都是真儿,偶尔喝两口酒,嗯嗯啊啊的应付着他俩。马渤清了
清嗓子:「那个,给你们说个事啊」。
「嗯?」。我下意识的答应。
「我要当爹了」。
「我操」。王桐的下巴掉到桌子上,我也被他这话惊醒,一口酒喷了出来:
「什么?」。难怪他今天那么感慨。
「真的,我要当爹了」。马渤笑了,自从他开始搞工程,我就没见他如此发
自内心的笑过。「你这是要奉子成婚了?到时候闹洞房听我指挥啊」。王桐想的
真够远的。
「最近看酒店呢,五一左右的真他妈不好找,不行就得四月份」。
「你不介意她的过去么?」。我想到关於娜姐的传言,额,说出来我才反应过
来,现在说这事好像不太合适。新郎官听了我的话,端起剩下的半杯紮啤一口干
了,「过去那点破事算个鸡巴,只要以后过的开心就行了」。
他这话听着粗俗,仔细想想也蛮有道理,对於真儿约别人看电影的事,我已
经迈过心里那道坎,可眼下的问题是,她不理我。怎么办,死皮赖脸,死缠烂打
呗。撸完串借着酒劲我打车到了真儿的学校,宿舍楼下的一张长椅已经成了我这
几天的专属座位。
我拨通真儿的电话,还是没人接,不过也说明她没拉黑我。「我在楼下,想
你了」。之前几天已经把我想到的道歉的话都说了,如今语言匮乏到只能打出这
几个字,编辑好短信给她发了过去。
这里的冬天格外潮湿,寒冷浸在水气里穿透外衣,路上的学生都是快步走回
宿舍,我张开双臂搭在椅背上,跟路人形成鲜明的对比。三楼的一间阳台,一个
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我站起来朝前走了两步,是她吗?我朝楼上挥了挥手,那
个身影消失了,我沮丧地拍拍自己的脑袋,难道已经低落的视觉模糊?这时手机
响了,是她!真的是她!我颤抖着手接起电话,「你在楼下等我两分钟」。,那边的她机械地说出这
几个字,没等我回复就挂断电话。听到她的声音我满心欢喜,顾不上多想她反常
的语气,在长椅前来回踱步,搓搓双手哈上两口气,希望一会捧着她脸蛋时不要
冻着她。
转了几圈后我掏出手机,上次通话显示为三分钟前,「她不是说两分钟吗?
一定是在打扮自己,再等一下好了。「在长椅前来回转身有点头晕,我便绕
着椅子走,一边走一边继续搓着手。
一道圣光照亮宿舍的大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真儿就拿出一副女神范,赶制
出精緻的妆容,白色短款羽绒服下面是一条皮裤。我之前曾经提过我对皮裤的喜
好,可她一直没有满足我,原来她是想保留到这种场合,我的煎熬总算要结束了。
一片雪花落到我的睫毛上,挡住眼前的真儿,我一边向前走一边揉着眼睛,
可等我再次看清眼前的她时,身边竟站了个男人,张牙舞爪的对真儿献着殷勤。
更不可思议的是,下一秒真儿主动挽起她的胳膊朝我走来。当那个男人面向
我,我终於看清了他的真面目:那个什么狗屁龙哥。见到这一幕,我因为见到真
儿而刚刚露出的笑容凝结成冰。
「哟,这不是孔先生嘛,这么巧,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龙从」。
真儿眨眨眼睛,那调皮的语气让我想掐死她。短短几天时间,她就找了个备
胎。
还有这个男的是姓龙,之前还以为他是名字里有个龙字。
我印象里真儿没在朋友圈发过我们的合影,想必他也不认识我,他礼貌的向
我伸出手,「你好,你也是咱们学校的吗?」。
「不是,我在等女朋友」。我的眼神并不友善,他皱着眉头不明白其中的含
义。真儿在旁边又开口了:「那你慢慢等吧,我们先走喽」。说完拉着龙从远离
我的视线。
我盯着他们的背影,再也维持不住脸上坚毅的表情,耷拉着眉毛,嘴角也向
下坠着,双脚没有力气迈出一步,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十几米外的真儿心灵感
应般地回了下头,正好看到我最脆弱的一面,於是又奉上致命一击:她停下脚步,
与龙从两人面对面,踮着脚献上自己的吻。对方见真儿如此主动,双臂环住真儿,
抱起她使两人的嘴唇位於同一高度,脸颊的起伏昭示两人的舌头已经有了亲密接
触;这还没完,他们吻到无法呼吸才松开嘴,龙从本来在真儿后背上的双手向下
滑动,隔着泛光的皮革抓住了真儿的翘臀,那他妈是真儿为我准备的皮裤啊!
他们在亲热,我呢?我应该在车底。我无力再面对眼前这一切,抓着扶手瘫
在椅子上,脖子放弃对头的支撑,大脑翻到椅背后,整个世界颠倒过来,让自己
的视线逃离那对狗男女。
跟真儿交往这几个月开始在我脑中闪回,我要格式化我的大脑,逐条删除跟
她有关的记忆。第一次约会时她的透视纱裙,她在迎新晚会上的舞蹈,在我不知
情发生的初夜,沙浴时的放肆,千里奔袭捉奸……雪花落在脸上,融化成水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