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鼎尚
上班,与孟焕俨然一副双宿双栖的姿态,反而学业倒是不那么上心了,一周里有
那么一两天在教室,已经是十分难得,校内的宿舍更是再也没有住过。
但世事往往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两个人在一起以后,刘逸雪突然发现孟焕
自从与安然分手而同自己在一起以后,不再如以前那样优秀了,虽然对自己也是
疼爱有佳,但总感觉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他了。孟焕开始抽烟酗酒,还沉迷赌博,
有时候在酒吧歇业后就与一些酒吧内看场的人聚在酒店内某个闲置的房内打麻将,
一打就打到天亮才回家,每次都会把她吵醒。赢钱了就会满怀欣喜地向她炫耀,
然后在她身上渲泄出身体里最后一丝亢奋沉沉睡去。如果输钱了,那么就会一声
不吭地把她扒光,没有安抚也不顾她的感受,直接就进入她的身体粗暴地发泄他
的抑郁。
刘逸雪虽然对他的行为很不满,还是一次次地忍受了,但孟焕的手气好像并
不是很好,往往输钱的时候会更多些,这也让刘逸雪到了爆发的边缘,终于在某
个清晨两个人发生了争吵。争吵过后,自然是不欢而散,孟焕跑到了原来他和安
然的房间睡去了,晚上两个人谁也不理谁,分头去酒吧上班,酒吧歇业后,刘逸
雪看着孟焕被几个麻将桌上的朋友拉走了,第二天早上也不见他回来。第二天晚
上还是依然上班,两个人也不说话,冷战持续了近一个星期,刘逸雪开始有了危
机感,同时也听到了一些风声,说酒吧一个叫「玲玲」的领舞小姐这几天都与孟
焕走得很近。这个女孩子刘逸雪不是很熟悉,但是同在一个酒吧工作,总有一些
了解,确实是个很贪慕虚荣的女孩,如果说在她和孟焕冷战期间趁虚而入完全有
这个可能。
刘逸雪独自躺在家里空荡荡的床上,怎么也无法入眠,最后她决定去挽回这
段眼看就要破灭的感情。她把自己精心打扮一番后,毅然打车去了鼎尚,中途还
打了几个炒粉。孟焕他们打麻将的房间,刘逸雪是知道的,她以前也去过几回,
不过每次都只是看一小会儿就走了。
推开那个小客房的门,里面充满了烟味,自动麻将桌正「哗啦哗啦」转动着。
「给钱给钱……孟经理你今天手气不行啊。哈哈……是不是玲玲来大姨妈了
啊?啊哈哈」。说话的是一个头发老长、戴着眼镜、手里拿个大烟斗、大热天头
上戴个帽子的老小子,这个男人刘逸雪认识,叫罗伯特,是个导演,不过拍的都
是些本土A片和色情写真,别看年纪近50了,为人还十分好色。
「妈的……见鬼了。欠着,欠着,催毛啊?难道我还赖了你的?」孟焕抓了
抓凌乱的头发,憔悴的面容带着几分焦躁。
「孟哥……罗拔哥,欺负我。他好讨厌啊……」。坐在孟焕边上的正是玲玲,
听了罗伯特的话,一副不依的样子摇着孟焕的手。
「滚开点……就是你他妈的分老子的心」。孟焕一扯自己的胳膊。
「哈哈……玲玲,孟经理不要你了,来……跟虎头哥吧。虎头哥哥我不怕分
心」。坐在下手的一个男的光着粗壮的上身,嘴里叼着烟,满脸痞气地用眼神逗
着风骚的玲玲。这人正是原先光头申手下最义气的小弟,被我打了一枪那个小子。
如今在阿森手下,负责鼎尚酒吧看场工作。
「哼……才不要呢。孟哥赢光他们」。玲玲嘴上生气,一双含春的双目却充
满了挑逗的味道。
「摸牌摸牌……玲玲,你去给我们买几个炒粉,饿死了」。孟焕不耐烦地打
出一张东风。
「呵呵……饿了吧?来,我给你们带宵夜来了」。刘逸雪压制下内心对玲玲
的怨恨,恢复了满脸的笑意,假装没看到玲玲一样,举着手里的袋子走了进去。
平时因为时有下面的小弟进来看打牌,所以房门也没关严实,刘逸雪开门进来的
时候,几个人正在吵吵嚷嚷,还真没发现有人进来,直到刘逸雪出声才察觉到她
的突然到来,大家都知道她和孟焕的关系,再看看玲玲与孟焕的亲密关系,感觉
要糟。
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几双眼睛同时看向错愕的孟焕和神情紧张的玲玲。
「呀……玲玲也在呢?不知道你在,没给你带吃的」。刘逸雪把袋子放在一
边,款款走到孟焕边上「老公,手气怎么样?」
「你怎么来了?」孟焕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抓起一张麻将打了出去「八万」。
「怕你们饿,来看看你们呗……」。刘逸雪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孟哥……你们慢打……我,我先走了……」。玲玲有些紧张地站了起来,也
不跟刘逸雪打招呼就落荒而逃了。对于刘逸雪的大度,孟焕很是满意,最起码在
外人面前没有跟自己急眼,这就很好,很合他的口味。
「小孟啊,弟妹可真贴心啊。这么晚还送宵夜,你小子幸福啊」。罗伯特含
着烟斗,笑得意味深长。
「是啊,是啊……孟经理好福气啊」。剩下的虎头和另一个人附和着,这人
叫马强,是罗伯特手下的马仔,刘逸雪也见过。
这一把牌是虎头胡了,胡的不大,是马强点的炮,几个人骂骂咧咧地推了牌,
在孟焕的招呼下开始吃宵夜。
「老公,你们慢慢打,我先回去了」。看着四人草草吃了宵夜又开始码起了
长城,刘逸雪把饭盒收拾了一下,就打算走人了,今天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嗯……好的……你走吧,路上小心点」。孟焕头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