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贞不二,连自渎也不敢尝试,如今却被一个陌生男子占尽便宜,不仅最羞人的
肥臀被他把玩个遍,而且还差点被他弄得泄了身子,此事若是传出去,她已故的
夫君杨宗保乃至整个杨家都会因此而蒙羞,就算无人知晓,穆桂英自己也忍不了
这口气。
「这个无耻下流的登徒子,竟敢趁人之危轻薄于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穆桂英心里咒骂着,同时也暗暗思索着如何惩治那个色胆包天的男人,但她
冷静地思考过后,却又觉得有些为难,因为这一切都只是她的回忆和推测,而不
管怎么说,那李姓头领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出于救人的目的才与她发生了亲密接
触,至于他是不是存心轻薄,直到现在,穆桂英也下不了定论。
那究竟如何才能弄清事实真相呢?。
面对如此尴尬棘手的问题,即便聪慧如穆桂英,一时半会也想不出答案,退
一万步说,就算那人真的存心轻薄她,此事也只有她们二人知晓,若是那人抵死
不认,就算她当面质问也无济于事,更何况杨文广站出来指责时,穆桂英还曾替
那人辩解过,如今再来追究此事,只怕旁人都会认为是她穆桂英没事找事,恩将
仇报。
如此一想,穆桂英更加为难了,想要看在救命之恩上就此作罢,但一想到尸
骨未寒的杨宗保,穆桂英又不甘心蒙受此等屈辱,一向果断冷静的她,此时竟陷
入了矛盾的漩涡之中,在息事宁人和绝不饶恕两者之间反复徘徊,难以决断。
陷入心灵挣扎的泥沼后,穆桂英不自觉地回想起事发之后李元昊的表现,或
许是由于主观情绪的影响,穆桂英越是回想,越觉得李元昊此人心怀不轨,心里
暗道:「这登徒子后来之所以沉默,很有可能是怕我怀疑他,想起他的所作所为,
他不说话,正是为了避免引起我的注意。话说回来,救我性命这么大的事,他为
何不敢在爹爹面前多提一句?甚至还故意装出一副不贪功劳的姿态,这一切只能
说明他心虚」。
在这种思路影响下,穆桂英连李元昊的来路都产生了怀疑,春兰的溢美之词
并没有让穆桂英改变看法,反而更加觉得此人心怀叵测,而一路上李元昊表现出
来的恭谨低调,在穆桂英此时看来也纯属刻意伪装,乃是城府极深的表现。
「不行。此等来路不明品行不纯且心机深沉之人,于公于私,都绝不能让他
再留在穆柯寨」。
思来想去后,穆桂英暗暗下了决心,她坐起身来,用毛巾擦干了身上的汗水,
重新躺下,强迫自己放松休息,但她还没合上眼,窗外便传来了鸡鸣声,天边也
已露出了微光,依照惯例,该是穆桂英起床练武的时候了。
虽然穆桂英一宿没睡,身体也感到有些疲累,但十几年来风雨无阻的晨练早
已成了一种习惯,她没有迟疑,换好衣裳便出了门,在闺房前的空地上活动了一
会筋骨,便开始练习拳脚,正练得浑身发汗时,一下人忽然前来禀报,称昨日下
山去察看坠崖马车线索的手下们已经回来了。
穆桂英听得此言,顾不得换下汗湿的衣裳,疾步往前堂而去。
不多时,穆桂英便来到了前堂,她环视了一圈,见父亲穆羽端坐在虎皮大椅
上,神色淡然,十几个汉子垂手立于堂下,面色也无甚异常,心中的担心这才稍
减了一些,定睛一看,却见那几个汉子跟前放着一堆物事,用黑布盖着,刚放下
的心不禁又提了起来。
穆羽见女儿前来,点头示意她到跟前来,然后看着堂下为首的汉子道:「李
二,你将情况说一遍吧」。
李二得令,走上前来,拜了一拜道:「启禀寨主、大小姐,昨日,属下等人
谨遵大小姐之令,绕道下山察看马车失事现场,经属下等人仔细查找,发现崖下
只有两匹摔死的马和马车的残骸,并无尸体,四周也没有发现足迹或血迹」。
穆桂英听得此言,这才确信佘太君等人没有遇难,心中高悬的石头也终于落
了地,不禁暗念了一句「谢天谢地」,然后追问道:「那这些东西又是何物?」。
李二抱了抱拳,揭开那块黑布,回道:「这些都是从马车残骸里找到的,可
能是一些随身细软或兵器之类的,属下等人不敢擅自打开,所以就从马车上撕了
一块布,一起打包带回来了,请大小姐过目」。
穆桂英心中生疑,定睛看去,只见一堆杂乱的包裹中,几截折断的枪杆和明
晃晃的枪头特别显眼,这才明白那人所言何意,她快步走上前去,拾起那堆折断
的枪杆和枪头,紧紧抱在了怀里,眼角也不觉悄然泛红起来。
原来那断枪正是杨宗保生前所用,是那四个忠勇的部下从陷金山带回来的遗
物,本来佘太君等人怕穆桂英睹物思人太过伤心,想将断枪和杨宗保的遗体一起
下葬,但穆桂英却执意要留作纪念,以提醒自己时刻牢记为杨宗保报仇申冤,而
上山之时,由于山路崎岖难行,所以杨家一行人的包裹都放在了佘太君的马车上,
如今再见亡夫遗物,叫穆桂英怎能不动容呢?。
那些汉子见状,不知为何,只是面面相觑,穆羽却已猜得女儿心思,挥了挥
手道:「好了。你们几个辛苦了,下去歇息吧」。
穆桂英却出言制止道:「且慢」。
汉子们正要退下,听得此言,忙回转身,齐声道:「大小姐有何吩咐?」。
穆桂英深吸了一口气,收回了哀思,望向李二道:「除了山崖下,你们可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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