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谈正事儿啊?”
“明天,好吧。”沈默豪气道:“只要今天玩的高兴,明天咱们就开始谈!”煞那间,恍然有前世纵横酒桌的感觉。
“好吧”毛海峰只得把心放回肚子里,与沈默对酌起来。
也许是暂时抛开了冠冕堂皇。没人认识他;也许是最近当好男人太憋闷,沈默今天特别放得开,甚至有些放浪形骸,只听他一边饮酒一边高声吟唱道:“将进酒,杯莫停”毛海峰住好举起杯,一杯又一杯的陪他喝≈听他道:“斗酒十千姿换虐‰尔同销万古愁”毛海峰这下愁坏了,这么大酒量。我可没法奉陪
潇湘楼里欢宴不夜天,却也有一处冷冷清清,灯光暗淡,不像别处那么热闹嘈杂,但整个后院唯一一处三层楼,和门口的双岗,显示了主人的身份。
这正是整个潇湘楼最吸引人的地方,因为住着琴瑟无双的苏雪姑娘。话说这位苏雪姑娘,一直是秦淮河最有名的歌姬,号称琴歌双绝,最难得的是一直出淤泥而不染。没有被人梳笼。后来据说被人纠缠的紧了,这才离开南京,到苏州来挂单。
这种名人一来苏州,自然受到众多缙绅的追捧,各家秦楼楚馆也纷纷力邀她加盟,都保证不限制她的自由,不违背她的意志,收入三七分成啦,等等等等。条件优厚的不得了感情那些老板都贱吗?弄个菩萨回去供着?当然不是,因为只要有了这尊菩萨,那上香的客人可就海了去了。万一哪天凡心动了,肉身布施,更是赚翻了去!
也不知这潇湘楼的东家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说得苏雪姑娘答应落户。且还会代表潇湘楼,参加今年的花魁大会,让其他家的老板妒忌的要**。
得了这样的珍宝,潇湘楼的老板自然要好生供着,将最大最好的院子给她起居,还给她配了十几个保镖,想见谁不想见谁,全由她自己的心愿。
最近苏雪姑娘心情不太好,随便给个理由,说要专心备战,便干脆谢客。可男人都是贱骨头,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只见不时有人兴冲冲的进去,又被灰溜溜的撵出来,却任挡不住同好者前赴后继的脚步。
那些求见者都身穿各色圆领大袖衫,头戴皂条软巾垂带,清一色的儒士打扮,却不尽是读书人,只因听戏文中尽是‘才子对佳人,书生配**||女’,便都附庸风雅,装成文化人,希翼能得到苏雪姑娘的青睐。
这些真假书生纷纷败退出来时,只见一个葛衣白发的老者,慢悠悠的往门里踱去。众人大哗,而后哑然失笑道:“黄土埋到脖颈子的老头,怎么也来凑热闹?”便都盯着他的背影,准备等着他被撵出来时,老脸往哪搁?
结果另他们领掉下巴,那老者大摇大摆的进去,看门的根本不拦着。
“这老头为什么可以进去?!”众人纷纷愤怒道。
“因为他是苏大家的叔叔”
“原来是大家的叔叔啊”众人一阵唏嘘,便开始盘算着该如何巴结一下这位‘大家的叔叔’,待为引见到苏大家。
那老者进了院子,径直上楼,门外的丫鬟也不阻拦,让他直入苏雪的绣房。
弹琴唱曲的人,对声音特别**,苏学早从脚步声中,听出来人是谁,却依旧坐在梳妆台前,将一头青丝打散,如瀑般的流淌下来,看来并不想见这个人。
“这么早就歇着了?”那老者苍声道,看她那垂至腰间的乌黑秀发,似乎有些喜爱,竟踱上前去。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没有让苏雪的动作缓下来,她依旧用一柄犀角梳子梳头,只从镜中观察对方的动作。
铜镜中映出对方的身形,只见老者带着古怪的笑容俯下身去,靠近苏雪的黑发轻轻一嗅,铜镜里便才出现了两张脸,一张干枯如树皮,一张清丽如水莲,却又相映成趣。
“冰肌玉容,我见犹怜啊。”老者竟然在她的粉颊上印下一吻。
被这个老汉如此轻薄,苏雪和意外的没有生气,只是一脸无奈道:“这样很有意思吗?”“呵呵,没什么意思。”老者那嘶哑的声音突然变得如二八少女一般,柔美细腻,若是不知底细的,定会被这可男可女,可老可少的家伙吓一跳。
而苏雪显然是知情的,仍然平静如水道:“这么晚来,有什么事?”
“那个人来了,”老者低声道:“就在潇湘楼中。”
“他终于来了么?”苏雪心跳加快了几拍,面上竟然浮起一丝红晕,就仿佛大地回春一般,让老者都不禁心跳,暗道:“冰美人解冻,让我都心动了。”
但一想到她是为那人而红脸,老者一下子又气坏了,冷鞋连道:“怎么,才见了一面就芳心暗许了?”
“不是你让我接近他吗?”苏雪很快冷若冰霜道:“在这一行中不要三年,真情假**就能收放自如。”
“但愿如此。”老者消了点气,道:“我花那么大力气,帮你摆脱了胡公子,又给你赎身,你可不要忘恩负义。”
“我弟弟妹妹都在你手里,你还没有安全感?”苏雪冷笑道:“你太高估计、那人的魅力,也太低估自己的无耻了。”
“呵呵”老者这下没了气,竟然还笑道:“好姐姐,我真是爱**你了。等把这桩法事一结束,你就嫁给我吧。”
“我虽然讨厌男人,”苏雪按按太阳*道:“但也不喜欢女人。”“到时候再说,”‘老者’呵呵一笑道:“他在‘听荷’,跟一个叫毛海峰的海盗喝酒,你去会会他把吧,能让他留||宿最好。”
“他辉跟海盗喝酒?”苏雪小口微张道:“他是那种雅人”
“雅个|屁!”一提起那人,老者就抑制不住骂人的话道:“他与当兵的拜过把子,跟黑帮还称兄道弟,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不比你们这行的差!”
“我不是**||女,”苏雪突然杏眼圆睁道:“我只卖艺!”
想不到他自尊心如此强烈,‘老者’赶紧投降道:“我又没说你是那哈我就是提醒你,别让他的**汤给灌晕了。”
“不用说了,我去。”苏雪叹口气道,便将头发用一根丝带简单挽起,不施粉黛,不着盛装,穿一身素白的纱裙,用丝带束住迁细的腰肢,挂上一支竹笛,便带着小婢,飘然下了楼,从一处不为人知的侧门,出了院子,往那听荷小筑去了。
一路上尽从花荫下去,一直带了那院外,也没有被人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