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谁叫史胖子早上弄了两个猪尿泡灌了鸡血非要绑在绷带里面,说这样激烈运动后伤口流血看起来更逼真,骗人也更专业一点。洛里斯特也不以为意,答应了下来。
谁知猪尿泡破了鸡血流出来染红了绷带看起来是很逼真,可更多的鸡血凝结在绷带上让身上是又瘙又痒,洛里斯特在擂台上忍的都快受不了伸手去抓了。别人看洛里斯特在擂台上脸色苍白汗出如浆都以为他是伤势复发,又怎么知道这全是忍着瘙痒憋出来的汗。
好不容易解开绷带痛痛快快的抓了一顿痒,洛里斯特这才长出一口气:“痒死我了,想不到这瘙痒这么难忍受,刚才在擂台上我都想让对手在我痒起来的地方来上一剑了。”
特尔曼拿起热水桶里的细麻毛巾,拧干,走过去一边大力擦拭洛里斯特身上残留鸡血凝结的部位,一边说:“早上的绷带绑的太紧又不透气,鸡血流出后除了染红绷带剩下的凝结在里面,和皮肤摩擦都成粉末了,进了皮肤毛孔那还有不痒的,也亏你忍到决斗结束。”
“不过你最后一场决斗的表演实在是精彩啊,要不是我知道你没受伤,还真的会以为你要坚持不住了。那退一步你是怎么想出来的?所有人都以为你输定了,谁想你还可以退一步反败为胜。”
“呵呵,”洛里斯特笑了起来:“我最后一场决斗拖了那么久就是为了给大家一个错觉,认为我无法移动,只能站在原地抵挡招架,好象离开位置马上就输就会倒地不起一样。无论对手进攻如何凶猛,我都只能站在原地接招不能移动,这样拖久了大家就想不到我会突然移动,而胜机就出现了。比剑,比的不仅仅是剑术,头脑也很重要。越是关键,就越要保持冷静和情醒的头脑。”
特尔曼闻言默默的思索了一会,他知道这是洛里斯特在指点自己,由衷的说了一声:“谢谢。”
史胖子进来的时候大伙正挤在医护所里喝着麦可思,这是莱文斯院长刚派人送过来给洛里斯特的,以奖赏他在早上与圣马索学院的决斗中表现出色,让莱文斯院长很是扬眉吐气。然后这奖赏就被特尔曼等人给没收了,本着有福同享有难你当的原则直接在医护所的治疗室里煮起了麦可思。
“好消息啊好消息……”史胖子兴高采烈。
“什么好消息?说来听听。”特尔曼说。
“小洛克决斗结束后不是假装昏迷被抬下了场吗,这样子把圣马索学院的人给刺激到了。那个决斗的白银教习崩溃了,在擂台上哭的象个孩子。而威斯顿院长在看台上发了狂,搬起椅子乱砸,最后吐血昏倒在地,经过急救才回过气来。莱文斯院长送他上马车的时候安慰担架上的威斯顿院长说,别担心,你毁坏东西的帐单会寄到圣马索学院去的。结果威斯顿院长一听又吐血昏迷过去。刚才听人说,威斯顿院长起码得卧床休息半年才能恢复过来。这不是好消息是什么?”
“切,对上面那老狐狸来说这是好消息,和我们有什么关系。”特尔曼不屑的说。
洛里斯特喝完杯中的麦可思,对史胖子说:“我进医护所也一个多小时了,该送我回去了。”
于是大伙又给洛里斯特缠好了绷带,把他放到担架上抬着穿过学院前往黄金教习住宅区。
史胖子说:“莱文斯院长决定明天的对外挑战日停一天,这样别人才会更相信你是真的负伤。而且也派了人去和剩下的十二所学院商量,能不能推迟一段日子再举办学院决斗。虽然那些学院是不会同意这个要求,可学院不能不这么做,死老头说演戏就得演全套,不能露一点马脚。”
洛里斯特闭着眼睛一边享受着担架的晃晃悠悠,一边骂道:“一老一胖两只狐狸,骗人倒是越骗越上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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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脑受掌击昏迷,洛克教习获胜。下一位挑战者准备上场。”史胖子在擂台上大声宣布。
这位失败的挑战者不知什么缘故,注意力都集中在洛里斯特的长剑上,所有的招式都是对着长剑而发,似乎不把洛里斯特的长剑斩断誓不罢休。洛里斯特故意暴露了几个身体的破绽想引诱他上钩他都视而未见,一门心思的和洛里斯特的长剑较劲。于是洛里斯特把长剑往天上一扔,这家伙果然傻傻的抬头去看,被洛里斯特欺近身在他脑后来了一掌。
这输的也太憋屈了吧。史胖子忍着笑,一边指挥着执法队员把失败的挑战者抬下去,一边低声快速的对站在旁边的骆里斯特说道:“接下来上场的那个挑战者就是那个拜在凯利亚王国暴风剑圣门下的桑多斯.伊而塔,你小心点,前面那几位对手都是受他指使才在擂台上采取死缠烂打的战术,就为了消耗你的体力。他的剑很快……”
那边一个年轻的贵族拿着一把剑鞘华丽的长剑上了擂台,站在对面极有风度的向洛里斯特鞠躬问好:“亲爱的洛克教习,想不到您真的在擂台上能坚持到学生的上台,能站在学生的面前,这可真是让人喜出望外。只可惜教习有伤在身,不能和学生全力一战实在是令人遗憾。”
洛里斯特扬了扬手中的剑,示意对方废话别那么多,快点进攻。
不过这个年轻的贵族仍旧站在那里说个不停:“洛克教习,三年前的分别让学生刻骨铭心。这三年多了,每当想起教习赐于学生的教训,学生便辗转反侧,夜不成眠。为了报答教习的恩情,学生日夜苦练,只想着……”
“咳,咳,咳。”洛里斯特终于忍不住了,连咳了几声打断了对方的喋喋不休:“我说那个,恩,伊什么来着?对了,伊基塔,你就准备站在那里用你的唠唠叨叨来攻击我直到我忍受不了自动认输是不是?”
“日,我告诉过你那小子叫桑多斯.伊而塔,都说几次了让你小心你还是没放在心上,连名字都会记错。”史胖子在台下骂道。
那个叫桑多斯.伊而塔的年轻贵族一下就涨红了脸,原来洛克教习根本就没把自己放眼里,连自己的名字都叫错。而自己却以为能给洛里斯特施加压力,结果站在这里象个傻瓜般的自做多情。
“噌”伊而塔拔剑出鞘:“既然如此,那学生就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剑光如同匹炼席转而来,迅如闪电。
洛里斯特目光一凝,左手长剑挥洒而出